“皇太凤君听后大怒,但是碍于沈家的面子,只是让宫里的女侍卫把沈小将军扔了出去,让她再也不要进宫来看他。
但是同时也恩准了沈月郎君带医官来给您看病,还让他们也进来看您了,说您醒了让沈小郎君去告诉他。”
万倾天听完叶朝的话,心里想沈明和沈月是真心对她的,但是冒了如此大的风险,险些得罪了皇太凤君,为了她,值得吗?
“那万风呢,医官是贺家的是吗,之前救了沈明一命的?”她又问道。
叶朝回道,“三贝子是闯进来的,白墨大人因为帮您找了沈小将军,被凤君责罚了五十大板,之后是皇城司统领乌衣大人求情才只打了二十大板,而门口只有白寒一位暗卫,三贝子和她对打了几下她就倒下了。
贺医官就是上次救沈小将军的人,贺家现在最出色的医官有两位,一位是女医官贺时珍,另外一位给您看病的男医官贺于意,也是他连续查阅了三天医术,才发现是中毒,而不是生病。”
万倾天思绪万千,白寒武功高强,岂是万风那三脚猫功夫能打得过的,想必是放了水,万风回去自然有梅昭仪求情,应该没大事。
只是白墨为了她被打二十大板,她觉得实在是连累了他,不过皇城司统领怎么会为一个小小的暗卫求情呢,难道她偏疼白墨吗?
还有贺家是京都出了名的医官世家,只为女帝和当朝大员看病,来这冷苑给她看病,想必沈老将军也是出力了,她这一病连累了这么多人。
不过,玉阶为什么会去大公主府呢?
万倾天问道,“那玉阶呢,这几天他做什么了,为什么他会去大公主府?”
叶朝有些迟疑,之后还是说了,“您因中元水之毒过深,贺医官说只能兵行险招,需要九毒还魂散辅助用药,以毒攻毒,您是否能活过来就看此药是否起作用了。
只是这九毒还魂散,乃是九种剧毒的毒虫所提炼出来的,唯有之前外邦进贡了一瓶,女帝将这个赏给了大公主,尚宫听了之后,求了沈将军便去了大公主府。
不到一天的时间尚宫竟然拿着这九毒还魂散回来了,我们虽然震惊,但还是赶紧让贺医官给您服下了。
您服下药的这段时间,浑身冒冷汗,却一直没有反应,尚宫整个人魂都没了,每天就坐在床头看着您,也不说话,我们想您一定要醒来,不然尚宫怕也是活不成了。”
万倾天的心揪着生疼,玉阶为了她去求万飞天,他究竟答应了什么,才让她给了他那么名贵的药材。
难道,是用自己吗?
她觉得浑身发冷又发热,感觉好像整个身体都坏掉了,而后就晕过去了。
秋月和叶朝见状,赶忙把在外熬药的贺医官叫过来,让他诊治。
“二公主中毒过深,虽用了九毒还魂散,以毒攻毒,但是自己的身子也伤了元气,切不可伤心过度,需要好好静养。”
“我一会儿在药里加一些补元气的东西,二公主食用后,缓缓就能醒过来了。”贺于意一边把着脉一边说道,随后就走了出去。
留下叶朝和秋月在房间里,秋月无比担心,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万倾天。
而叶朝除了担心万倾天,还担心被打板子的白墨,听说乌衣大人也已经请了贺时珍医官去看了,应该会恢复的很快,希望白霏霏不要太担心。
兴德宫中,“啪”,德贵君狠狠地打了来传话的侍从,侍从吓得跪倒在地。
“这样竟然还能活,这个贱人生的孩子,问了吗,是怎么救活的,谁去医治的?”
侍从哆哆嗦嗦的回话,“是暗卫白墨大人去找了沈小将军,然后求了皇太凤君,请了贺家医官贺于意救活的,听说二公主挣扎了好几天才活过来的,而,而且”
“而且什么,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是想去做苦役吗?”德贵君厉声说道。
侍从害怕的更紧了,但是强忍着害怕说道,“而且还是求了大公主的九毒还魂散才救活的二公主。”
“什么?飞儿给的药?怎么可能!”德贵君一脸震惊。
侍从又回道,“是尚宫玉阶去求的大公主,大公主留下了玉阶在公主府。”
德贵君满脸愤怒,心里细想了想,飞儿这个性子,怎么能成大事,为了个男人,竟然让万倾天这个小贱人活了下来,还是不是亲生的呀!
当时自己好不容易蒙骗梅昭仪这个傻子,告诉他万风老是想见万倾天,早晚会激怒女帝,为了万风让她把万倾天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这下全白干了。
他缓了缓心神,狠毒的看着侍从问,“这几天飞儿府里都有什么事变动,讲给我听,如有隐瞒小心的脑袋!”
侍从此时已经被吓得手脚全麻,如实的回答,“回德贵君,这些日子大公主和太女君相处很好,只是,只是太女君的叔叔夏瑾言经常来府里勾搭大公主,大公主也让他留宿了好几次。
不过自从昨日玉阶进府之后,她就没有再让夏郎君来过了,只是太女君有些不满意,但是也还没发作。”
德贵君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飞儿竟然还敢和那个淫贱的夏谨言来往,夏家出了如此的儿郎,夏卿影身为太女君还敢对我的飞儿不满意!
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庶父生的孩子,身份下贱,一朝飞上枝头就想当凤凰了吗!
等我飞儿登上皇位,我定给他再选个贤惠高贵的凤君。
只是这个玉阶我见过,心思细腻,如果能为我飞儿所用,倒也不是个坏事。”
他转头看向侍从,对他说,
“你去大公主府,告诉大公主,万倾天如今醒来也是他出的一份力,给我好好在府里反省,不要老是和夏瑾言那个淫贱之人勾搭!”
侍从忙回道,“是,德贵君。”说着便退了下去。
只是出去之后,侍从换了副表情,眼底闪过了一丝狡黠,嘲讽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