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下的大了,雨点落在老式的玻璃窗上,‘咚咚咚’响个不停。
宿舍很破,墙壁是长着苔藓的土墙,有的地方甚至开始渗水,滴答滴答个不停。
周围环境很破,可以说是相当的糟糕,可是在夏子婵心中,这个世界上却是没有比它更美好的地方了,因为在这里,有骆水阳在她身边。
有他在身边,她的心便充满了阳光。
夏子婵没有回答骆水阳的问题,而是将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前,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轻轻的开口了:
“让你伤心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她抬起头,对着骆水阳笑了:“你看,我给它道歉了,它说原谅我了。”
骆水阳弯了弯嘴唇,一抹坏笑忽然挂上眉梢:“呐,夏子婵,但是你没有给它的主人道歉。”
“……”夏子婵扭过头,不理睬骆水阳。
人家可是个傲娇,哪里能轻易道歉呢!
“夏子婵,鉴于你这样的态度,我觉得有必要重振夫纲一下。”
“什么夫纲,现在早已改革开放,你少给我来封建的那套。”夏子婵一咕溜的坐直了身子,眯起眼睛看向骆水阳: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如果我们结婚,往后家里的事情是你听我的呢,还是我听你的呢?”
骆水阳从少年的时候开始,就霸道、专横、说一不二的,非常明显的大男子主义,恋爱时期还尚能忍受,要是以后真的结了婚,鸡毛蒜皮的事情那么多,若他这么大男子主义的话,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所以,有些事情,得事先问清楚。
望着一本正经在思考的女人,骆水阳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
“呐,夏子婵,还没结婚,你都想到婚后了?你就这么急着嫁给我吗?”
“……那当我没说!”
“哎,别啊!是我急,急着想娶你。”
“这是事实。”
骆水阳:……果然不管过多少年,他的小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
“对,是事实,对于你刚刚那个问题,你说我都急着娶你了,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么,小婵,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还问我听不听你的话?”
斜躺在床上的男人,单手搁在脑袋后,有些懒散的半垂着眼睛,睫毛长而翘,从夏子婵这个角度看上去,骆水阳英俊的不像话。
而他还以这样一副‘小媳妇’的口吻说着什么‘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之类的话,这让夏子婵突然产生一股错觉:
貌似大男子主义的一直是她吧!
“那你刚刚说什么重振夫纲?”
“我说的夫纲是指……”他忽然直起身子,搂住她的腰,顺势把她给压在身下,然后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
“我的夫纲只有一点:夏子婵必须完全属于我,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都只能有我一人。”
“呐,夏子婵,就这一点,你必须答应。而且,没得商量。”
…………
室外,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咚咚咚’打在窗户上好像有人在敲打着一样。
杜尚良打了个哈欠,单手撑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已经到了深夜,食堂里很安静,杜尚良独自一人看守着王吉的尸体也没觉得多害怕,毕竟当过兵的嘛,死尸什么的见多了。
只是杜尚良内心有些小小不平衡:哎,你说说,为啥队长那边是美人相伴,而他在这里却是尸体相伴……
“都是人啊……怎么差这么多!老天你太不公平了!”杜尚良愤愤的嘀咕了一句,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把他给吓了一跳。
果然老天是不能乱骂的!
冷风从门口钻了进来,杜尚良连忙裹紧了衣服,只是忽然,他浑身一震,一股冷意从脚底径直涌上了心头:
食堂的门……什么时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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