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第三天，叶莳萝吃完早饭去上课。
路上她照旧看到了两个在打扫地上落叶的清洁工。
初秋季节，已经有一些落叶落下，在校园里显得有些不太干净，所以每天都会有专人打扫。
叶莳萝路过其中一个清洁工的时候，那个清洁工突然站直了身体，似乎是弯腰久了有些不舒服，他起身伸了个懒腰。
因为叶莳萝靠得比较近，她发现这位清洁工的身高很高，身材瘦削，伸懒腰的时候露出来一截手腕上的皮肤，带着点病态的苍白。
叶莳萝停下脚步，毫不掩饰地打量起面前的清洁工。
皮肤这么白的男人可不常见，尤其是身材身高都还这么符合的。
虽然游戏规则上会把配角玩家的脸给换了，也说过会刻意掩盖行为习惯和语言习惯，但皮肤的颜色可不会刻意掩盖起来。
感觉到叶莳萝的视线，清洁工露出不解地目光：“你看什么？”
叶莳萝：“……”
嗯，这个表情确实不是顾清秋的常用表情。
靠表情是猜不出什么来的了。
而且也不能排除只是碰巧有这么一个皮肤和身材都相似的NPC的可能性。
想了想，叶莳萝问清洁工：“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几年吧。”清洁工随意地回答，但态度算得上和善。
“那你最近除了扫落叶之外，还需要做别的工作吗？”叶莳萝又问。
“所有清洁类的工作，都需要做的。”清洁工很有耐心地回答，一点都没有表示出不耐烦。
“那好辛苦，”叶莳萝接着问，“你有考虑过换个工作吗？”
“没有。”清洁工摇头，没有半点犹豫。
叶莳萝安静了几秒，决定换个问法：“那你每天都需要打扫几回？”
清洁工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回。”
“就一回啊，”叶莳萝有些疑惑，“清早打扫完，白天学生们走来走去的，到了傍晚的时候肯定就又是满地落叶了，怎么晚上不再打扫一次？”
“工作时间是领导安排的。”清洁工露出无辜的表情，“领导让我打扫一回，我打扫两回岂不是亏了？”
“那倒是。”叶莳萝赞同地点了点头，又说，“不过等秋天过了，落叶都掉光了，也就没有扫落叶的工作，到时候会轻松一些吧。”
“或许吧。”清洁工模棱两可地点了一下头。
“你既然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的时间，应该对于自己工作的忙碌规律有个大概的掌握吧。”叶莳萝歪了一下脑袋，“怎么说‘或许’呢？”
清洁工愣了一下，才说：“每年的季节变化不会完全一样，所以也不可能百分百肯定。”
“但规律总是可以把握的吧？”叶莳萝追问道。
“嗯，这是当然的。”清洁工点头。
“那你估计你扫落叶还需要多少天？”叶莳萝随口问了一句。
“不算今天的话，还有十七天吧。”清洁工下意识地回答。
叶莳萝露出了笑容：“这位清洁工，我确定你是顾清秋扮演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