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手中的武器甚是奇怪。
残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兵器。
似鞭非鞭,似棍非棍,招式难以捉摸。
一个不小心,残梦的胸口被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
“!!!”残梦一惊,这家伙真的打算杀了他?下手太狠了些。
刚才的战斗,他从未主动进攻,因此导致现在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了雪衣的节奏之中,被压制的死死地,基本上很难有翻身的可能。
伴随着攻势愈加猛烈,残梦终于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战至现在终于是给他打出了真火。
雪衣再次甩出手中的铁链,残梦微微侧身,铁锥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就在雪衣想要收回的时候。
残梦猛地一把攥住铁链,然后猛地用力一扯,巨大的力道将雪衣整个人都向他拽了过来。
雪衣一惊,迅速反应过来。
残梦清楚的看到她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直的刺向自己的胸口。
残梦手心一团暗红色的能量汇聚,等雪衣手中的匕首将要近身的时候,一把握住。
他微微一用力,匕首便在雪衣的眼皮子底下碎成了无数铁片。
就在雪衣愣神的这短暂的几秒钟内,残梦大开大合间用铁链将她捆成了粽子,随后一甩,带有铁锥的那一头牢牢扎进墙面,将雪衣吊在了半空中。
“可恶!”雪衣奋力扭动身体,完全挣脱不了。
残梦将断剑从地面拔出,重新插回背后,“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惨案是什么,总之没做就是没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语罢,残梦拽着白露的小手就跑,不为别的。
他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好像是云骑军支援过来了。
四面八方,好多好多云骑军!
残梦也顾不上伤不伤人了,几道剑气斩出,吹倒了一大片云骑军,随后带着白露直接冲出了金人巷。
在逃跑的过程中,残梦偶然遇到了一个打着白伞的女人。
无意间两人视线相撞。
残梦望着她那一双没有任何情感的双眸,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直冲天灵盖。
“站住!别跑!”
两队云骑军对残梦那叫一个紧追不舍,在路过?的时候,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看来有人替我背黑锅了呢。”?淡淡的说道。
“?,刚才那个人……你有没有感觉很熟悉?”
?摇摇头,道:“很像,但我能肯定不是他,如果真的是他,那被追着跑的就该是云骑军。
再者,他已经死了,你亲眼目睹的,泠。”
他死了,死在谁的手中呢?是自己?还是毁灭?亦或者纳努克本身?
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那时候的他,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吧,就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在无穷尽的厮杀中一点点自我毁灭。
直到再也无法站起,直到躯体融于烈火。
“好像也是……”
?轻轻抚摸手腕上的银铃,一股无形的领域将其笼罩在其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视,包括穷观阵在内。
穷观阵的确能够看尽所有可能,但她,不在范畴之内。
————————
太卜司、穷观阵
“怪也怪也,为何就连穷观阵都无法推测此人的具体位置?他究竟是何人?”
符玄面色沉重的望着穷观阵内紊乱的星象,一会儿突然跳到祸寅西门,一会儿又蹦到境月空门,始终无法正常预测。
就好像……
“如果此人乃是一位无命无运之人呢?”
突然间,符玄听到了景元的声音。
她暂停思考,转身望去,发现景元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一副闲散模样。
“这是什么风把将军吹来了?”
景元无奈的叹了口气,摊了摊手,道:“刚才有一位假面愚者变化成你的模样来神策府见我,还说要请我吃饭。
我还寻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于是就跟着去了。”
景元从腰间取出一只玉笛,交于符玄,“虽然被她整了一下,但她临走前留下了这个,你看看有什么线索吗。”
符玄接过景元递来的玉笛,摸起来质感很好啊,定是上等的玉翠。
“大胆愚者,竟然敢假扮成本座的样貌,下次别被我抓到了!”符玄冷哼一声,“对了,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景元摇摇头,“这倒没有,只是被她忽悠着喝了一口掺了芥末酱跟臭豆腐汁的豆浆而已。”
表面说着无所谓,只是一想起那口感景元就一阵反胃。
“没事就好,你让我看看。”
符玄闭上眼睛,左手托笛,右手放在其上,一缕淡粉色的光芒从其指尖注入笛中。
在这期间,符玄的脸色经历了三重变化。
先是惊讶,后是凝重,最后是恐惧。
“呀!”突然间 符玄大呼一声,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手中的玉笛也因此坠落地面。
幸好景元的反应快,不等玉笛落地就将其接住,避免了损失。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符玄一脸痛苦的扶着额头,好疼……
“我不知道那是谁的记忆……总之很血腥,也很残酷……”
景元眉头微皱,那位愚者在离开时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元元~听说你曾经养过一只宠物哦,是不是叫溯雪呀?哎呀,你说你,老是在外面征战,这一去就是几十几百年,在外面杀了不少的敌人。
可是你不知道溯雪一个人在神策府里面待着会不会被人欺负诶,如果我是你呀,就不会什么人都去招惹,嘻嘻。”
那个狐狸脸愚者怎么知道这些的?
景元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正如他无法理解流光忆庭的逻辑一样,他也无法理解那群愚者脑袋里在想什么。
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
符玄又看了一眼景元手中的玉笛,摇了摇头,道:“不要长时间接触它,这玩意儿太邪乎了,这貌似是一件「遗器」,其上承载的记忆太过血腥,保不准会对人产生什么影响。”
景元微微点头,道:“知道了符卿,我要去一趟回星港,我约了一位故人商议如何处置建木,罗浮这边的事宜就全权交于你。”
景元从腰上取下一枚虎符丢给符玄,随后便离开了太卜司。
(各位读者可以多提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