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会被虚无彻底湮灭最终归于「无」,还是寻得自己的路途,开拓出一条崭新的命途?
答案在你手中,结果取决于你自己。
或许你也清楚,你是命运之外的变数,无人能够预言你以后的结局。
你或许感觉很奇怪吧?为什么那些忆者偏偏要来找你的麻烦?
他们会引导你找到那两个问题的答案,只有找到了意义所在,才会得到最终的答案。”
话音至此,残梦终于明白,眼前的阮·梅不是录屏,而是在另一个他触不可及的地方跟他遥遥对话。
残梦深吸一口气,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他有些难以接受,“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还有,你是不是跟「记忆的星神」有过交易?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真正的力量被封印了,那只凭你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你,不够格。”
是的,想要封印一位准星神(或者可以说是半神)的力量,阮·梅的确不够格,所以出手的只能是另一位星神,而残梦能够想到的便只有浮黎。
阮·梅微微一笑,道:“你猜对了,但是无济于事,想要寻回一切的记忆,你也不够格。
被浮黎亲手封印的记忆,只有祂能够归还,在此之前,你无计可施。”
的确,残梦的确无计可施,“你,也想要成为星神,对吗?”
残梦死死地盯着阮·梅,这个女人表面风轻云淡,一副世间万物莫不关己的平淡模样,实则她才是隐藏的最深的野心家!
阮·梅很是大方的点点头,承认了,“你说的没错,或许我对于星神二字的确有些兴趣,所以我开启了我的实验。
或许你现在还不清楚我的实验内容是什么,那我现在如实告诉你。
创造令使。”
阮·梅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残梦心头一惊,他想明白了。
阮·梅想要创造一位令使级别的存在,这样一来作为令使的创造者,她便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星神。
但阮·梅接下来说的话让残梦顿感如坠冰窟。
“可是我现在在做的事情却是在创造星神,亲眼见证一位崭新的星神在自己手中诞生,也不失为一件更有趣的事情,不是吗?”阮·梅的表情依旧那么镇定,仿佛她只是在讲述他人的事情。
“我的确与浮黎有过交易,祂想要的是引领你开拓出一道崭新的命途,借用你的力量杀死纳努克,乃至另一位,现在还位于幕后未曾现身的星神。
而我想要的是「记忆」,关于你如何打破桎梏,从人格晋升为神格的记忆。”
残梦有些害怕,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想要的竟然是成神!
这种想法万一说出去,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吧?多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简直是在玩火自焚。”残梦后退两步,说道。
阮·梅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是吗?可我不这么觉得,今天我们的对话,你只能记在自己心里,不能随便说出去。”
残梦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可不想得罪或是招惹一个疯子!
“还有,在你之前,我还研究过一个东西,现在也该孵化了,帮我解决掉它吧,有你的存在,它的存在已经可有可无了。”
残梦望着头顶那个巨大的肉茧,阮·梅说的就是那个玩意儿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沿着Ix的道路走的太远,否则你会永远迷失在虚无中,再也无法找到自己。”阮·梅留下最后的忠告。
“你要记住,你始终都是你自己,残梦也好,濯义也好,不论如何,你都是你,能够左右你自己的只有「自我」(作者),想要开拓出一条崭新的命途,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唰。
手环滋啦一声,报废了。
残梦呆滞的站在原地。
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Ix与∞时祂们向自己所问的问题。
何为活着的意义?又如何看待逝去。
“怪不得……怪不得艾利欧给我的剧本只有寥寥几句话,或许就连他自己都看不穿我的未来吧,与我签订契约也是一场豪赌吧。”
残梦抬头望着那只巨大的肉茧,突然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
(插一句,忆者之所以阻挠残梦记起濯义的所作所为,是因为还未到时候,还未寻得答案之前,如若被濯义的记忆吞噬,可能会诞生出另一个比纳努克还要恐怖的毁灭星神。)
“宝了个贝的,一想起自己曾经竟然还跟纳努克抢过位子,就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纽币。”残梦现在还有心情开个玩笑。
他听着阮·梅的叙述,如同在听他人的故事,在浮黎自己肯解开他的封印之前,他注定不会有身临其境的体验感。
但阮·梅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不论曾经还是过去,都是自己。
“活在当下吧,未来的路,谁又能彻底看穿呢?”
就跟隔着云海看花一般,扑朔迷离。
此时远处的星跑了过来,“喂,我刚才看到你在跟一个人说话,那是谁?”
面对星的疑问,残梦并不想食言,于是说道:“嗯,一个推销的小广告而已,对了,要不你先上去?”
残梦想把星送上去,然而星却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来找问题的答案吗?现在答案还没找到呢,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走呢?”
残梦还想要说些什么,他不希望星陷入危险之中,毕竟阮·梅那个冷静的疯子想要创造的东西是特么令使!
那头顶上那个圆溜溜的球战力肯定低不到哪里去,万一打起来了他可不能保证能护她周全。
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轰隆隆!
突然间,圆盘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哇啊啊!”毫无防备的星猝不及防的差点摔倒在地,残梦见状赶忙拽住她的胳膊将其扶住。
在两个人的震惊的目光中,那些墙壁上的血管突然开始暴动,无数股红色的液体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纷纷涌入那只巨大的肉茧内部,好悬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