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敢下来一战!”
面对飞霄挑衅一般的宣战,残梦叹了口气,他宝贝的,自己就是过来看个热闹,这女人一言不合就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
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向自己宣战,自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非常的尴尬。
爱丽丝偷偷的捂着嘴笑了笑,“喂,她在挑衅你呢。”
残梦撇撇嘴,转而看向台上的飞霄,回应道:“飞霄,不合规矩吧?现在是属于新人的表演时间,暂时先把舞台的灯光交给孩子们吧。”
飞霄现在战意正浓,一刻都等不了,“我说!你不会是怕了吧?三军演武的规矩是本将军定的。
我说临时加一场就加一场。”
飞霄十分的不讲道理。
两个人的对话也是让其他的观众开始思考,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听起来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
残梦舔了舔嘴唇,怎么说呢,自己是不是就不应该来?
他的确有些害怕,害怕打击飞霄的自信心,但是无奈对方一直挑衅,实在是没法拒绝。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抽出腰间的雨落夜茗,曲指其剑身之上轻轻一弹,它便宛如一道银色长虹划过天际,直直的落在演武台之上。
剑身入土三分,如此近的距离飞霄能够看清剑身上的纹路,以及剑铭。
朝夕幻没,如梦如歌。
下一秒,残梦身影一闪而至,伸手将其从地面拔了出来。
他望着飞霄,轻声问道:“你说怎么打?有限制吗?或者我换个更有趣的选择。
请问飞霄将军是想跟谁打呢?是残梦,还是濯义,亦或者全部?”
飞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残梦,打个架还分这个那个的干嘛?你有人格分裂症啊?你当你是月光骑士啊?
“哼,尽管拿出你的本事来就行。”
飞霄后退两步,双手持枪,摆好了迎战的姿态。
残梦见状也是往后退了两步,倒是没摆什么姿势,单纯的就站在那里,体内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丝毫不弱于飞霄,甚至犹有过之。
如果他愿意的话,直接用秩序锁链捆住她,她就束手无策了。
秩序锁链可是用来束缚星神级别的存在的,就算是因果级别的攻击也无法破解,这便是秩序的权能。
可以说控制拉满,至于杀伤力倒是没那么出众。
算了,这里毕竟还是曜青,是飞霄的底盘,这么多人看着呢,自己还是要给她留点儿面子,人情世故这方面必须拿捏的死死的。
“来吧,我会手下留情的。”残梦小声说道。
如此狂妄的发言,顿时让飞霄感觉到这家伙有些看不起她,哼!
“那就讨教了!”虽说有些恼火,但飞霄还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家伙可是能以一己之力爆锤两位绝灭大君的狠人。
甚至前两天还顺手把焚风给捏死了。
枪出如虹,还不等残梦进入状态一连串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便席卷而来。
这时高处的看台上,镜流看着率先发难的飞霄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又是何苦呢,本就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
啾啾。
没想到这句话被镜流身旁不远处的诺依听到了,她头顶的两只可爱的,毛茸茸的小耳朵动了两下。
她之所以有资格坐在这里,不为别的,因为她老爹是地衡司的一司之长。
“姐姐,为什么会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啊?”诺依开口问道。
镜流回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处,发现是一位很可爱的狐族女孩。
“因为如果那家伙认真的话,飞霄绝对不是对手,甚至一回合都撑不过去。”
镜流此言一出,也是引得周围的人各个瞠目结舌。
“啊?不可能吧?你这是在诋毁将军大人!”
“怎么可能,你可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别仗着跟将军关系好就可以随意诋毁。”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
几个飞霄的近卫一听这话立刻就不乐意了,这个不知名的女人竟然敢如此诋毁他们心中战无不胜的将军大人,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闭嘴!”镜流猛地转头看向他们,眼神冰冷刺骨,透露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她是谁?曾经跟在元帅身边四处征战的时候,这几个家伙还没有出生呢,要不是不想给飞霄添麻烦。
她真想把这几个家伙砍成几段。
!!!!!
如此凌厉的杀意,几乎凝结成实质,几人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腿肚子都在发抖。
他们这几个家伙应该庆幸镜流的魔阴身没有发作,否则飞霄在现场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他们几个。
被威胁了一下,这下是老实了,一个个的嘴巴就跟被缝住了一样,不敢再发出任何动静。
镜流并没有针对诺依,不过如此气势还是把尚且年幼的诺依吓得瑟瑟发抖,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杀气。
镜流稍微平息一下情绪,转而轻声对诺依说道:“没有悬念的,你可知绝灭大君焚风的陨落?以及罗浮仙舟之难?”
诺依点点头,“知,知道,据说前两天有一个人提着焚风的人头扔到幻陇的脸上……还有前两天的星核灾难。”
镜流摇摇头,“不,我听飞霄说,前段时间帝弓司命被人蒙蔽了神瞳,向罗浮射出一箭,然而却被一人以凡人之躯接下了来自星神的一击。”
诺依顿悟,“唔,想起来了,听说是,是罗浮的新一任剑首吧?好像叫……残梦?”
镜流点点头,“嗯,就是他,杀死焚风的也是他。”
镜流望着台下的残梦,对诺依说道。
此言一出,诺依当场就傻眼了。
呃……呃?什么?
诺依还记得残梦,这不是前天不小心被自己撞了一下的那个家伙嘛?
还记得自己当时还跟他张牙舞爪了一番,这,换成是谁来会觉得这样一位温文尔雅的同时身上的气质还毫无攻击性的人有如此逆天的战力?
“所以我才说,真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从始至终都是如此,就是某人一直不信邪,非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