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南夏身边的人,向前一步,吊着嗓子说道:“院史此言差矣,云落错过开院纳生的时辰,本就有违院规,今日又醉酒入长琴殿,更是错上加错,西秋以为,非严惩不足矣正院规。”
南夏怒视着西秋,“你!”
西秋挑了挑眉毛,“怎么?莫非南夏院史想要包庇这个云家嫡女?”
“够了!”
擎苍的声音中透着愤怒,脸色就跟迷雾森林上方的天空一样,阴沉的有些可怕。
擎苍的愤怒落在众人眼中,是因为云落有违院规,只有云舒知道,擎苍的愤怒是因何而起。
云舒看向云落,心中的怨恨和妒忌几乎要将她吞噬,凭什么?凭什么她一出生就是光环围绕的云家嫡女,凭什么她一个武道废材,竟让那么多人为她牺牲,凭什么连堂堂擎王,也这般维护着她!
可是,维护又怎么样?这一次看你如何当着全院人的面免了她这罚。
擎苍这一声怒喝,也让那个没长心的回了神,虽然这身子还有点晃,不过她也听了个大概,看到姜北和司幽要上前替她解释,云落拉住了两人,小声的说道:“她们是冲着我来的,没事~”
云落踩着虚晃的步子,走到了擎苍面前,单膝跪地,“院首息怒,云落甘愿领罚。”
擎苍看着云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还有两缕儿贴在额头上,帽子都歪到耳后去了,还有那胡乱缠着的腰封,再加上她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是又气又恼!
气的是明明那么灵的一个丫头,总是惹祸上身不说,还这么不知深浅。
恼的是这些个“深明大义”的人,偏偏要拿她来开刀,跟她过不去。
“你可知这长琴钟是何物?”
“三山学院的镇院神钟。”
“那你又可知这钟为何能成为镇院神钟?”
云落心说,王爷你要罚就快点罚,哪来的这些个问题啊?姑奶奶我才来了一天,上哪知道去啊?
云落倒是诚实,“云落不知”
擎苍看向了众人,“何人知道这长琴钟,为何称为神钟?”
“院首,玄道院玄道通玄境三阶行者,南越浔州古氏嫡孙,尚书,曾在古籍中窥知一二。”
“讲”
“相传榣山乃是太子长琴居住之地,而太子长琴的祖先乃是上古火神妘子。太子长琴亦有火神之法,然长琴却偏好乐风,以火法锻器,行音乐之风。故此长琴钟虽为行乐之器,却有神火之印。神钟之下,犹如神火降世,亦称为火荒之狱。”
“不错,”
“院首,尚书斗胆,还有一言,不吐心中难安。”
“讲”
“世人皆知云氏嫡女武道修为尚浅,这神钟之下,竭水三日,莫说是她,就是吾等身负几分修为之人,也难以保全性命无忧。云落虽误了开院纳生的时辰,想必也是事出有因。她不知院中不能饮酒,实是无心之过。尚书斗胆,恳请院首从轻处罚,以示惩戒。”
经过古尚书这么一说,众人之中也以为这惩罚重了些。
“请院首从轻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