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初八了, 陆文林他们就要回去回去了。
文秋打算在今天好好的做一顿好的,为他们饯行。
虽然马上就要面临分别了,但是又解决了心头一件大事,文秋的心情还是非常好的。
今天他仍然早早的就爬了起来。
心情正好的文秋不知道一个大惊喜已经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
话说那日,田翠花就像一只斗败的母鸡,被赵阿嬷毫不留情地驱赶回家后,心中那股不服气的火焰腾腾燃烧,犹如野火燎原,愈烧愈烈。
她咬碎了一口银牙,暗暗发狠:“哼,林锦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蹄子,老娘定要找个时机再上门去,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田翠花可谓是机关算尽,一心盘算着再去陆家闹事。
可命运仿佛在故意捉弄她,每回她精心梳妆打扮,挽起袖子,雄赳赳地朝着陆家奔去时,不时瞧见陆家大门紧闭,屋内空无一人,一家人都不知去向;就是瞧见陆言青那冷面煞神大马金刀地坐在堂屋里,那冷峻如霜的面庞好似千年寒冰,锐利如刀的眼神仿佛能将人瞬间洞穿。
田翠花只要远远地瞧见陆言青的身影,双腿就像被铅块重重坠住,心中更是打起了退堂鼓,哪还敢上前去敲响那扇紧闭的大门,只得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时光匆匆,日子就这么在田翠花的期盼与失望中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到了年后,田翠花的儿子林家宝即将踏入学堂。
可家中捉襟见肘,今年的束修都还没有着落。
林家宝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田翠花耳边催促:“娘,你快去想想办法,找林锦那个小贱人要点钱来,不然我怎么上学堂啊!”
与此同时,田翠花的汉子也双手叉腰,横眉竖目地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没用的婆娘,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真是个窝囊废!”
这一次,田翠花把她那五大三粗的大伯也拽了过来给她壮胆撑腰。大伯双手抱胸,迈着八字步走在前面,田翠花则紧跟其后,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又凶狠的神情,心中暗自盘算:“哼,这次有大伯在,量那林锦小贱人也不敢造次,乖乖地把银子交出来。”
一路上,田翠花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拿到银子后,在家人面前扬眉吐气的画面,想到得意处,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风风火火地朝着陆家的方向大步迈进。
田翠花敲响陆家的门的时候,陆文林、文秋、陆言青还有林锦几人正在堂屋里吃着午饭,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一家人有说有笑。
田翠花带着林家大伯和林家宝气势汹汹地踏进陆家院门,一进门,田翠花脸上堆起假笑,装作很客气的样子说道:“哟,都在吃饭呐,真是巧了。”
说着,她快步走进堂屋,“文秋妹子,好久不见呐,还有锦哥儿,咱们也算是亲戚,今天特意来串串门。”
陆家众人看到他们这副架势,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礼貌地招呼着。
林锦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田翠花见他们态度淡淡的,又把目标转向林锦,拉着林锦的手说:“锦哥儿啊,你在陆家过得还好吧,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可不能忘了本呐。”
林锦把手抽出来,淡淡地说:“不知您今日来有何贵干?”
田翠花碰了个软钉子,脸色微变,但还是强撑着笑容说:“瞧你这孩子说的,没啥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啦。不过既然来了,还是有点小事,你弟弟家宝马上要去学堂了,家里缺些银子,你看......”
林锦皱了皱眉,说道:“我在陆家也只是普通一员,哪有什么银子,您怕是找错人了。”
田翠花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尖着嗓子说:“你这没良心的,我们好歹养了你一场,现在让你帮衬一下都不愿意,真是白养你了。”
陆言青把林锦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田翠花说:“当初你们把林锦卖给我家,现在又来要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林家宝在一旁跳着脚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哥本来就是我们林家的人,给我们钱是应该的。”
林家大伯也捋了捋袖子,无耻地说道:“今天要是不给银子,我们就不走了。”
陆文林站起身,气愤地说:“你们别太过分,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走。”
田翠花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哎呀,没天理啦,陆家欺负人啦,买了人就不认账啦。”
林锦听着他们的话,脸色变得苍白,原来自己是被陆家买来的,一直以来被蒙在鼓里。他眼眶泛红,嘴唇颤抖着说:“原来......原来是这样,你们把我当货物一样买卖。”
陆言青紧紧握住林锦的手,安慰道:“锦儿,别听他们胡说,不管怎样,我都会护着你。”
林锦情绪激动,平时温润的他此刻像是被逼到了绝境,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