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太极殿。
谢卓看着刚沐浴出来,身上还挂着水珠的宋玉珂,眼睛都直了,这么多年来,后宫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人,他其实有些腻了。
没想到宋昭和谢珩会这么懂事,直接给他送来了这么一个完美的女娘。
宋玉珂身姿曼妙,体态婀娜,尤其是那双真澈又懵懂的眸子,像极了年轻时的林皇后。
若不是宋玉珂出现,他都快忘了当初的林皇后是什么样了,自打她生下孩子之后,那双眼睛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纯粹,总是充满了算计。
这么多年,他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后宫孩子那么少,但他心悦于她,所以他便纵着她了。
但是现在看来,她真的不适合教孩子,就比如今天闹的那一出,分明就有谢凌薇那个蠢货的手笔,好在谢珩没有追究到底。
都是一家人,有些事何必算得那么清楚呢?人生贵在一个难得糊涂。
这样的想法若放在平民身上或许没有太大问题,可他是君王。
他也将会因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失去珍视的人和物。
“玉珂,”他将头埋进她那对高高耸起的兔子里,深吸一口气,就连这味道,都和当年的林皇后一模一样,“你真是上次赐给朕的礼物。”
宋玉珂脸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意全无,听到此话也只是凄然一笑,一模一样吗?定是像的。
“能入宫伺候陛下,是妾身的福分。”宋玉珂温声细语地回道,脑海里闪过在王府地牢时宋昭给自己说的话。
“宋玉珂,你还真是蠢啊。”
“你知不知道,你被宋嫣然当成枪使了?你以为你爬上谢珩的床,帮宋嫣然做事,以后她就会放过你吗?”
对上自己惊骇的眼神,宋昭却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只继续道:“让我猜猜宋嫣然许了你什么?应该是四妃之一。”
“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被发配到那个鬼地方,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次吧?”
“为什么?”宋玉珂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声,“难道不是陛下的意思吗?”
“不不不,”宋昭摇着手指头,嘴角永远都挂着一抹不达眼底的笑,“因为,你的姑母和你的兄长啊!”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现在镇国公,其实是个庶出,继承爵位的,本该是你的父亲!可诺大的国公府,要是闹出妾生子,还占了长子的位置,传出去到底不光彩。”
“所以,就有了你的亲祖母。”
“你的亲祖母将现在的镇国公养在膝下,后来又有了你父亲和你姑姑,但你的亲祖母在生你姑姑时难产,险些一尸两命。”
“不过一年,你的亲祖母撒手人寰。”
“然后,那妾就被名正言顺地扶正,她的儿子,成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哪怕你父亲高中探花,却还是被派到了那偏远之地,好几次有机会回来,却都被镇国公阻拦。”
宋玉珂只觉得自己浑身犹如在盛夏的正午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甚至冷到了骨子里。
“你想让我怎么做?”良久良久,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
“陛下正值壮年,后宫许久不曾进新人了,你这双眼睛,和年轻时的皇后很像。”宋昭并未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让我去给那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当妾?”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陡然拔高:“凭什么?”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和宋嫣然现在是不死不休的状态,如果你选宋嫣然,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死,包括你远在交趾郡的爹。”
“宋昭,你怎么敢?!”宋玉珂抬眸,惊骇地看着眼前人,她用最无害的语气,说着最让人胆寒的话。
“没什么是我不敢的。”
“我答应你……”
宋玉珂从回忆中骤然回过神来,她酥胸半露,单薄的纱衣让人心猿意马。
“玉珂,你是不是对朕给你这个婕妤之位不满意?”谢卓眼底隐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他不允许他的女人在这样特殊的时候走神。
宋玉珂闻言掩嘴一笑,既然宋昭说自己这双眼睛和当初的林皇后很像,那她当然要利用好。
“陛下~”娇娇软软的声音,让谢卓骨头都酥了。
“妾身只是~”她红着脸低下头,将娇羞之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只是害羞~”
她说着,主动伸手去解谢卓的腰带,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谢卓身上游走,灵活的舌头直教谢卓欲罢不能。
谢卓深吸一口气,翻身将人压在桌上,粗暴地撕碎了她那半透的襦裙,宽大的手掌顺着洁白的大腿朝密林深处探去。
他不得不承认,宋玉珂是个天生的尤物。
一夜,叫了四次水。
……
皇后气得砸了好多名贵花瓶,未央宫的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们已经许久不见皇后发这么大脾气了,上一次还是陛下宠幸了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偷偷怀上龙种企图飞上枝头当凤凰,等发现的时候月份已经很大了。
没法子,最后那宫女封了个最低等的采女,连同那个孩子一起,被扔到了最偏僻的宫殿,自生自灭。
那个孩子,便是十七皇子。
“去把宋嫣然那个小贱人给本宫召来,她不是说这个女人是往谨王府送的吗?现在竟送进了皇宫给本宫添堵!”
“瞧瞧她那副狐媚样子,哪有正经人家的姑娘是这幅做派?”
“娘娘,您先消消气。”林皇后身边的女官将她扶到榻上,又忙不迭地给她倒了一杯茶,“你想想啊,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随着她话音落下的,是林皇后重重的一巴掌。
“贱婢,本宫做事还要你来教?”她怒气难消,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当初许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却一次次选秀,这后宫中不断的进新人。
女官忙跪下:“娘娘切莫感情用事,当初陛下许诺您的事,他只做到了一部分。”
“那所谓的年少情谊,只有娘娘记得,陛下还念着几分?若陛下真的念着那时情分,您又怎会被关禁闭?太子殿下又……”
她压低了声音,屈膝着凑到皇后耳畔:“又何须自导自演一出苦肉计才从天牢那种地方出来?”
她说完又跪了回去。
这话显然起了作用,林皇后已然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