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的地位变化,并不影响长沙现在的局势,在长府的明玥,就着目前的局势,在棋盘上落下棋局。
凡是能够被流言引动的势力,都来到了长沙,潇湘的阵法布置也已经完成,随时可以迁移陨石,沿途路程也做了安排。
东北在张泽君从军事法庭中回来,已经脱离政府管束,依靠军火贩卖完成独立。
汪家剩下的余孽成员,江湖势力,也被逼得浮出水面,让在外活动的族人,抓住他们的行动尾巴,只等彻底摸清后,一次性与觊觎长生的势力,一起消灭干净。
开始在长真外出办事,顶替长真,偶尔站在明玥身边的长白官,和十九一起在明玥身边随侍,看着明玥在棋盘上面落子。
长真从外面回来,在明玥面前站定道:“宗主,陆建勋最近在长沙极为活跃,刚刚在红府将二月红带走。”
明玥伸手从棋盘上捡起一颗棋子,棋盘上的棋局,并没有因为失去这颗棋子,有任何变化。
随后长真有些迟疑地看向明玥,道:“另外张府有最新的消息。”
长真见明玥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继续道:“张府中有消息传出,张启山要娶尹新月的消息,并且试探手下同族人,有想要脱离家里的意思。”
明玥伸向棋盘的手一顿,向长真问道:“这个消息来自何处?”
长真快速回道:“是有族人与张启山亲兵交谈时,被亲兵透露出来消息。”
这也是旁支中,唯一 一个想要通过正常途径,脱离家族的族人,其他族人不是暗戳戳地消失,就是直接叛族,上了族中的通缉名单。
明玥再问道:“张启山这一支的态度如何?”
长真垂下头,回道:“有一部分族人,不愿意跟随张启山脱离家族。”
那就是还有人,愿意跟着张启山一起离开宗族。
明玥将手中捡起来的棋子,扔进棋盒中,张启山这一支,跟随张启山,既有曾经张泽专的缘故,也有张启山自身原因。
张启山能遭到族人死心塌地的追随,是意料中的事情,身负职责,总有那么一些心腹亲信存在。
明玥重新拿起棋子道:“去族中问问,看看有哪些族人愿意脱离宗族,将名册统计出来,等这次任务结束,就着手安排他们离族。”
长真应下,而后问道:“张启山要娶尹新月一事,要如何处理?”
明玥将棋子落下,道:“等张启山真的娶妻的那一天再说。”
一切还没有定局之前,消息只是消息,所谓捉贼捉赃,抓奸抓双,才能更有说服力。
何况这个消息,还是张启山放出来试探他们的态度,并不能代表张启山最后的行动决断。
真真假假的消息,往往是用来混淆人的判断,而在现在的长沙,各种消息混杂,谁也无法说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不管消息的真假,经过情报网的核查为真的消息,都送到明玥的手中。
“陈皮,接管二月红在长沙的地盘和堂口。”
“陈皮与陆建勋合作,抓住田中良子,胁迫裘德考听从陆建勋的命令。”
“张启山为二月红揽罪,承认自己与日本人有过交易。”
“张启山被陆建勋举报,被上司撤销长沙布防官职务。”
“陆建勋派人进入矿山,全军覆没。”
“······”
一条条消息送到明玥手上,明玥看过之后,就将这些消息放上蜡烛中燃烧掉。
最近的消息中,处处都有陆建勋的痕迹,陆建勋在长沙活跃起来的同时,行事也极为张狂,气焰嚣张。
看着最新传到手中的消息,明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要等的时机,快到了。
长府外,陆建勋带人上门,强势拜访明玥,长白官站在门口,直直拦住陆建勋闯府的举动。
陆建勋对长白官道:“让开,我要见你们当家人。”
长白官身姿挺拔站在门口,眼皮都不抬一下地道:“想见我家里的当家人,要等我禀告之后,才能让你入府。”
陆建勋不信地朝身后带来的士兵一挥手,道:“进去。”
长白官也不含糊,凡是入了门口的范围,都被长白官给扔了出去。
陆建勋看着身手不俗的长白官,直接拔枪朝着长白官开出一枪,长白官面色一冷,抬脚避开陆建勋打出的这一枪,转身朝陆建勋靠近。
长白官一个手刀劈向陆建勋握枪的手,让陆建勋手臂失力,松开手中手枪,被长白官握在手中,直直朝陆建勋脚下开出一枪。
陆建勋被这一枪吓了一跳,看着用枪指着他的长白官,连忙喊道:“住手。”
长白官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建勋,陆建勋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道:“小兄弟,是我多有冒犯,要劳烦你通禀一声,我要见你们的当家人。”
长白官将手中的手枪朝陆建勋一扔,对陆建勋道:“等着。”
看着关起来的长府,陆建勋挤出来的笑容,立刻消失无影无踪,他在长府外面吃瘪的消息,也立刻被传入长沙各方势力领头人手中。
在长府里面,长白官对着明玥道:“宗主,陆建勋在府外求见。”
明玥看着气息浮动的长白官,问道:“动武了。”
长白官应道:“是,陆建勋要强闯府院,被我给拦下了。”
明玥收回目光道:“晾他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现在外面是秋季初,还有着夏季末尾的酷热,让陆建勋在外面等上两个小时,也好挫挫他的锐气。
一个时辰后,等长白官来到府外,陆建勋正躲在对面的摊位上,长白官看见陆建勋,朝陆建勋点点头,就转身进入府院,根本不管陆建勋有没有跟上来。
陆建勋看到这一幕,在心里咒骂一声,连忙跟了上去,等陆建勋进入长府,长府大门无人自动关上,根本不给陆建勋带其让人进来的机会。
看着身后紧闭的府门,陆建勋心里生出一股不安感,但也自持身份,认为长府不敢将他如何,就大步往府院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