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张辰还是将女人带回了木屋。
姑姑正出来泼水,便瞧见张辰背着个姑娘走来,她急忙走去询问道:“小辰,这是?”
“刚才出去遛弯,捡了个累赘。”张辰无语道。
女人偷摸着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肩膀,疼得张辰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孩子,有这么说人家小姑娘的吗?”张月梅训斥道,她的眼眸打量着张辰后背的女人,越看越觉得不错。
张辰将女人放到了藤椅上,伸展了一下腰肢,忍不住吐槽道:“我说,作为女孩子,这么胖不觉得羞愧嘛?”
“你......”女人恶狠狠地说道,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张辰,这坏家伙这嘴巴太厉害了。
“小辰!”张月梅斥责道,声音又重了几分。
张辰无奈的耸了耸肩,自顾自坐到一旁,不再理会两人。
张月梅笑着注视着那女人,关怀道:“姑娘,你怎么一人来了大山呢?”
“我...我想拜访木屋居士。谁知山路太难走,不小心崴脚了。”女人解释道。
“木屋居士?你认识木屋居士?”张月梅吃惊道。
“认识。”
“连面都没见过,还说认识呢。”张辰努了努嘴,插嘴道。
女人狠狠地瞪了张辰一眼,沉声道:“我和木屋居士有书信往来!”
“那你也没见过!”
“你你你!”
女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姑娘,别搭理他,他这人不会说话。”说着,张月梅又狠狠地看了张辰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是有一抹警告的韵味。
“你来找木屋居士?”
“没错,我想见见我心中的偶像。”或许是女人与女人间独有的信任,让女人没有任何隐瞒,直接与张月梅吐露了此行目的。
“那不是巧了吗?木屋居士就是小辰的奶奶,这不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嘛?”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张月梅注视着女人,不由得询问道。
“慕倾雪。”
慕倾雪柔声道,她的声音如清脆的黄鹂,格外动听。
“慕倾雪?好名字,人也美。”张月梅夸赞道,她真的越来越喜欢倾雪小丫头了。
她时不时看一眼慕倾雪,又扭头瞪了一眼张辰,总觉得这俩年轻人还挺搭,心里顿时起了要撮合两人的念头。
张月梅立马将想法付诸于实际,眸子注视着慕倾雪,柔声道:“倾雪,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姑姑,当然可以。”慕倾雪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张月梅,只好与张辰一样称呼为‘姑姑’。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称呼,却让张月梅疯狂的脑补着。
“好好好。”
忽然,张月梅话锋一转,询问道:“倾雪,你谈恋爱了吗?”
“啊?”慕倾雪显然被张月梅的问题给问愣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要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张辰,可张辰似乎没有读懂她的求救,又或者张辰根本没想搭理他,再或者是张辰想看她的笑话,这顿时让慕倾雪的心里很不爽。
可不爽又能怎么办呢?
说又说不过他,这坏蛋伶牙俐齿,嘴上不饶人。
打?
别开玩笑了。
且不说自己还受着伤呢,就算没受伤,估计自己也打不过他啊!
慕倾雪注意到张月梅期待的眼神,只好如实回答道:“还没有呢,之前忙于上学,如今又忙于工作,没时间谈恋爱。”
“太棒了!”张月梅惊呼道,连一旁吃瓜的张辰都被吓了一跳。
“啊?姑姑,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那太遗憾了。最好的年华,怎么能不谈恋爱呢?倾雪,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我爸妈在我初中时因意外身亡,也是那时候我才认识了木屋居士,是她照亮了我惠安的人生。此后,我俩经常写信,每次木屋居士都会指点我人生哲理,让我重拾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我由衷的感谢木屋居士,她是我人生中的指路明灯。”慕倾雪略显落寞地说道。
“对不起啊,倾雪,姑姑不知道是这种情况。”张月梅歉意道,她没想到慕倾雪竟有这般身世,眼神中不免有些心疼。可想而知,她从初中时失去了双亲,孤苦无依,从此没有了依靠。支撑她长大的便是木屋居士,她早已将木屋居士当成了一种信仰,一种依赖。
所以这次,她才会冒着风险孤身到了大山,只为见一见心中的偶像。
“没关系,姑姑,都过去了,再说了,您也不是有意提及。”
慕倾雪安慰着张月梅,露出了一抹淡淡地微笑,那笑容似乎有一种力量,能安抚人的心情。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张月梅的心里更满意了。
“倾雪,你要是不嫌弃,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张月梅握着慕倾雪冰凉的手,她试图融化,试图安抚慕倾雪内心深处的伤痕。
“这可以吗?”
“当然。”
张月梅将慕倾雪拥入怀中,让她试着找回家的温馨。慕倾雪的眼眶红润,眼角不知不觉流出了两行清泪。或许是被慕倾雪的身世给感染了,张月梅的眼眶同样有些红润。
自从父母离世后,她只觉得天都塌了,直到遇见了木屋居士。可这些年里,她除了时常与木屋夫人有书信往来,大多数都独自一人。无数个日夜,她都想到了逝去的双亲,不知道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过得怎样,她想告诉父母她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可,父母终究是听不到了。每当这时,慕倾雪都会独自一人饮酒买醉。
今天来木屋,竟然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度,她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她不是孤单一个人。
“等等,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情绪。
“臭小子,你敢有不同意见?”张月梅冷冷地剜了张辰一眼,吓得后者缩了缩脖子,急忙道:“没有没有,姑姑您说了算,您二位当我是空气。”
张辰生怕说错一句话,会被姑姑给活劈了。自从回到了大山,他早已丢弃了董事长的包袱,有的只是属于24岁年轻人的朝气。
“谁来了?在楼上就听见你们聊得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