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难得的清静了些,宋轻白躺在药庐的躺椅上,看着正摆弄药草的卢千隐,心头满满都是欢喜。
她嘴角止不住的上扬,阳光散在了卢千隐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出尘。
院中还有正在练剑的林厌洲,他长发飘逸,剑皱龙蛇,剑与身合一,浑然天成, 是一种别样的美感。
方景之依旧肿着脸,但他默默了掏出了许多的灵丸,正在用心的喂着麒麟兽和血翎天狼。沈让尘坐在宋轻白的身旁,侧靠在椅子上假寐。
季云深身上的伤虽然未好,但也抢着玉泉的活,正细细的盯着炉子上的药。
寻常鲜少有人前来的药庐,此刻却散发着一种和谐宁静之感!
宋轻白微微眯着眸子, 美男环绕,这日子好不逍遥。
“小师妹,这果子你且尝一尝,我特意给你带的。”
小憩片刻,沈让尘便将椅子移在了宋轻白的身边,他牵住宋轻白纤细的手。
从他的空间戒中取出一个色泽红润的果子来!
“二师兄,果子看着就十分的香甜。”
宋轻白垂眸看着递到嘴边的果子,柔声开口。
“你若是喜欢,下次我回宫多带些过来。”
沈让尘亲手喂给宋轻白,见宋轻白吃的开心,那双凤眸中也满是笑意。
“小白,该喝药了。奇怪的东西还是少吃些为妙!”
季云深缓步而来,他稳稳的端着汤药,见沈让尘几乎将宋轻白都环在了怀中时,不由的开口打断。
“云深哥哥,你伤都还未好,怎么能做这些事?。”
宋轻白脸色微变,见季云深语气中夹着不悦,她连忙将手从沈让尘的手中抽出。
“小白,你自小便是我照顾长大,现在你受了伤,我又怎么能不管呢?”
季云深桃花眸子满是温柔,但他朝着沈让尘望去时又带着一些警告之意。
“好了,先把药喝了。好快些跟厌洲学剑!”
“可是,云深哥哥这药真的好苦。”
看着黑漆漆的药,宋轻白满脸都是抗拒,她长睫微颤,直接用手挡住了自己朱唇。
“小白,乖,良药苦口。”
季云生轻声的哄着,她还是像小时候一般。
“小师妹,你乖乖喝药,到时候二师兄再给你多准备些甜果子可好?”
沈让尘见她倔强的摇头,也不由的开口哄着。
卢千隐停下手头上正晒着草药,靠近几步,也开口劝着。
方景之更是顶着满是青肿的脸,凑了上来一并哄着。
“不...这药真的是太苦了,简直是难以下口。”
宋轻白眉头紧皱,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说什么也不愿喝药。
昨天,她昏迷中被喂了几口,那滋味简直是.....
“小白,听话。”
“小仙女,你乖乖喝药,我让你骑麒麟去玩可好?”
“对呀,小师妹,快些喝了才能养好身体呢!”
“白白,你不是答应我,要照顾好自己吗?”
众美男围在宋轻白的身边,好言相劝,可宋轻白就如同一头倔驴一般,怎么都不肯就范。
轰隆一声,院外的一棵参天大树被一剑劈开。
轰隆,轰隆,又是几声响。
宋轻白一愣,便见浑身散发着寒气的林厌洲正背对着众人,他手中的寒霜剑剑气恢宏,直接将他面前的几棵大树一剑削开。
合体期的大能,修为就是高强,青霜剑都还未出呢!
只用灵力,便幻化出了威力无穷的灵剑!
宋轻白浑身一僵,在林厌洲转身看她的刹那间,直接抢过季云深手中的药。
咕哝咕哝的一口全都喝了下去,连渣渣也都没有放过。
沈让尘嘴角微抽,没有说话。
卢千隐温润的眸子,荡起一抹笑意。
方景之暗暗的给林厌洲竖了个大拇指,虽然他平时是有几分讨厌,可能让宋轻白乖乖喝药,还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季云深接过宋轻白递来的碗,瞥了眼不远处的林厌洲,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
哼,敢威胁他家小白,可不能给他好果子吃。
玉泉呆愣的看着院中的几人,仰天叹气,哎!
一碗药而已,至于吗?
那几棵树,可都是上百年的灵树了!
啧啧,真是可惜啊!
......
中午,本来几人都已经进入了辟谷期,可架不住宋轻白的央求。
季云深在得到卢千隐的允许之后,在他的药圃中薅了许多可食用的灵植,又让玉泉从药仙谷的集市中,采买了野鸡和鱼肉。
他一个人乐乐的准备用卢千隐的药炉,炒几个硬菜给宋轻白补一补。
不要问,问就是他照顾宋轻白这么多年来,无师自通的厨艺。
而,贵为皇子的沈让尘,被他直接喊去御火。
灵兽派的少公子方景之,也被季云深吆喝着前去洗菜。
只有,林厌洲独自坐在桌旁,一脸平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谷主,这几个人,到底要住多久?这里可是药庐,他们是把这里当成厨房吗?
又是切菜,洗菜的,现在竟然还要炒菜?”
玉泉满脸惊恐,他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希望卢千隐能管管。
“无妨!”
却哪知,卢千隐只是淡淡的启口,继而又开始认真的看着医书。
玉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的主子,又将目光放在了正坐在秋千上的宋轻白。
她满脸惬意,荡来荡去好不快活!
不错,那个秋千是她随口一提,然后几个人合力而做。
这丫的,看把药庐作弄成什么样子了?
玉泉愤愤的拿着手中的野鸡,狠狠的拔着毛,集市上的卖野鸡的大娘说了。
这可是珍贵的走地鸡,用来炖汤最是滋补,等会他也一定要喝上两碗,好弥补一下自己这这颗受伤的心灵。
“咦,小心...”
玉泉刚拔完鸡毛,见方景之在药瓶间翻找着什么,眼看他抬手间就要打翻一桌的瓷瓶。
他还没来得及提醒,便听到一地碎裂的声响....
“完了,他才配好的药呢!还没给谷中的人送去呢....
都说灵兽派的少主是个败家玩意,看来当真是如此啊!”
“呵呵...不好意思哈,我就是想找这东西放一下菜...”
方景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手中的容器,是我放毒药的。”
卢千隐看着散落满地的药,又看着方景之手中拿着的容器,无奈开口。
这要是用此物盛了菜,那不得毒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