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宗主如今得偿所愿,又如此大摆宴席,这是忘了之前同我的约定?”
酒宴刚散,苏旭海带着些许酒意才回屋子,就看见独自坐在椅子上的季浮生。
“拜见尊上,尊上近几日一直都没有消息,属下还四处派人打探您的下落呢!”
苏旭海连忙施礼,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
“呵呵,苏宗主如今春风得意,又有了五行宗相助,难得还记得本尊。”
季浮生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神情,只是那双眸子射出的寒光,令人心中一紧。
“尊上,属下一直对尊上都是忠心耿耿,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帮助尊上重建魔宫。”
苏旭海见他不言,又信誓旦旦的保证。
只不过暗探来报,他不是在灵兽派时受了重伤,怎么这才没几天又恢复如初?
看来想要杀了他,不是那么容易的!
“休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苏旭海我警告你,你的这条命是我救的。
我想什么时候收回,就什么时候收回,你可明白?”
季浮生一个闪身间,伸手便掐住了苏旭海的脖子,让他无法正常呼吸。
被突然攻击,苏旭海本能的想要反抗,可身体里的那股魔气却像锁链一般将他禁锢。
“想用我的魔气来攻击我?你怕不是脑子又笨了些?”
季浮生冷冷的盯着苏旭海,语气中满是轻蔑之色。
“禀....禀尊上,属下不敢。”
强烈的窒息感,让苏旭海脸色憋的通红,他连忙开口求饶,语气中皆是卑微之色。
“哼,谅你也不敢。”
季浮生嫌恶的松开了手,见他跌在地上时,周身的杀意又增长了些。
“咳咳咳....尊上,不知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稍稍喘息片刻,苏旭海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天音寺的无妄剑,想办法取出来。
另外你如今已经是青云剑宗宗主,圈出一个地界安置四散的魔宫之人。”
季浮生脸色微冷,只瞥眼苏旭海直接命令道。
苏旭体内也有魔气,且又常年借助自己的魔气珠修炼,早是半个魔宫之人。
此时,就算是他想与魔宫撇开关系,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我刚刚才成为青云剑宗宗主,宗内上下还有许多事需要打点。
这一时间要从青云剑宗中腾出一个地方,恐怕是比较难....”
苏旭海面上为难,眸底却闪过一丝异色。
“怎么?若是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那我留着你还有何用?”
“尊上,尊上,且慢,容属下想想。”
季浮生施法凝诀,幻化而出的魔剑就要刺向他的心脏,这才让苏旭海直接跪地求饶。
“不见棺材不落泪,苏旭海你能有今日可全都是因为我。”
“尊上,属下,属下想起,原来林厌洲所住的青华峰,不仅地方清静,也有助于修炼。
且鲜少有人会过去,刚好可以安排魔宫之人住在那里,休养生息。”
“既然如此,那便快些安排吧!另外听说你借着魔宫之名,屠戮了整个药仙谷?
不仅将他们的药草全都取走,还杀了药仙谷中的人?”
季浮生身形一动,声音陡然压低了几分。
“禀尊上,星辰殿的容九兮伤了以沫的脸,我带着以沫前往药仙谷寻求疗愈之法。
可没成想那个叫阮阴阴的女子,不仅没有好好治疗以沫,反而还下毒害她。
您也知道,以沫是我的命根子,此等大仇我又怎么能不报?”
苏旭海佯装无奈,本想着蒙混过关,可季浮生显然是不信任。
“哦?是吗?好一副父女情深的样子,倒是令本尊有些相信了。”
季浮生微微一笑,冲着苏旭海身后之人,瞥了一眼。
“禀尊上,以沫同样也愿意效忠于您,愿发心魔誓言。只要尊上答应将我脸上的伤治好!”
苏以沫不知何时就站在了那里,见苏旭海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时,她并无一丝的心疼,反而只觉得无比的开心。
她在青华峰中被宋轻白羞辱万分,可苏旭海得知消息时,言语中皆是责怪她没能将阮阴阴看好。
还有他拿自己为借口屠戮整个药仙谷,也不过都只是为了他的一己之私。
“以沫,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旭海一惊,完全没有想到苏以沫会突然出现,也不知她从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同魔宫之人做交易。
“父亲,您已经老了,且又十分的不听话,你背地里做的事当真以为尊上不知道?
呵呵,尊上大度留你一命,不知是你还有些用处罢了。
而我,只要林厌洲和恢复容貌,你说尊上是选择你,还是选择我?”
苏以沫跪在地上,面对苏旭海满脸怒气时,那张满是划痕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以沫...你...”
“父亲,您看女儿的脸,都已经毁成了这个样子。若是药仙谷还在,说不定卢千隐还施加援手。
可如今药仙谷被你所灭,您说我还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您便已经将我当成一颗弃子?”
苏以沫笑着道,而后转身又恭敬的朝着季浮生行跪拜之礼。
“还请尊上给以沫一个机会,我天资虽不是最佳,但愿重新修炼魔气,成为魔宫中人。
自此以后,生生世世愿为尊上效力。”
“哈哈哈.....苏旭海你当真是生了个好女儿,不过既然她如此想加入我们魔宫,那我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不是吗?”
季浮生眉眼微扬,看着苏旭海变幻莫测的神情时,淡然开口。
现在的苏旭海越发的难以控制了,多了苏以沫这颗棋子,说不定也能变相的削弱他的势力。
“尊上,以沫年纪尚小,一颗心都在林厌洲身上,心智尚不成熟。您可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啊!”
苏旭海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解释。
苏以沫毕竟是他所出,虽然容貌毁了,可他已经是青云剑宗宗主,替她寻找一个合适的男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一生平安便好。
一个女子,乖乖嫁人不就好了,怎么能轻易违背父命?
“还请尊上不要将以沫的话放在心中!”
砰砰砰,又是几个响头,见季浮生沉默不语,她又接着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