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看了看自己这位秘书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小子还不错,当年没白捞!
不一会,又有一人走了进来。
刘一民可不是一般人。
他已经是市纬常纬了,不是小全这种秘书可以随意拿捏的。
这一次的谈话非常关键。
“高书籍,您找我有事?”
刘一民不是傻子,也收到了一些风声,但不是很清楚,具体内容并不知晓。
“老刘,你今年多大了?”
“回,高书籍,今年已经55周岁了。”
刘一民一听这问话,心里很不平静。
这是要出事了。
在市纬工作的人,谁不知我55周身了,在这里私下问一嘴,你什么意思?
想劝我提前退休?
退休年龄可还没到呢。
我还能为人民服务5年。
“老刘,听说你跟大强集团的苏大强关系很好?还经常吃饭?”
高远点了一根烟,面对刘一民这个老狐狸,不能冲动。
就算自己有他的把柄,也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55岁的人了,已经懂圆滑了,但却保不齐,别人愿意头角狰狞一下。
不得不防一手。
“高书籍,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传闻?”
“对,大强集团占了强盛集团太多的地,强盛集团找省纬王书籍诉苦,说被我们市纬市政府欺负了。”
“所以,我托马锐立同志调查一下,如果有,那么按章程办;如果没有,那我也好回王书籍的话!”
高远这话说得轻飘飘的,根本不像是要动手的样子。
只是,跟高远共事多年的刘一民却知道,这已经开始了。
先找自己谈话,然后再由记纬的人切入,最后会得到什么?
得到一个让高远满意的结果。
这就是高远拿捏人的手段。
如果自己跟高远直接谈,可能会谈崩。
但是,隔了一个人,至少还有还转的余地。
大家都是聪明人。
刘一民懂了,所以看到马锐立敲门进来时,他已经懂了。
只不过,马锐立是来找高远的,而不是来找自己的。
等刘一民回到办公室时,市记纬的人,已经在等他了。
刘一民在思索,自己知道很多秘密,但不知道别人知道自己知道不。
不知道高远是凭什么能让我就范。
当马锐立走进来时,只是拿着一个视频,一个账本后,刘一民就知道,自己还是陷了进去。
跑不掉了。
那个在国外留学的混蛋儿子,欠了将近3000万的外债。
这是自己做不到的,也是自己拼不了。
只好,选择妥协。
“老马,你这么做,就不怕高远反水?他在夏和市多久了,跟他一直共事的人,还剩下多少?”
刘一民还想挣扎一下。
只要打破高远一手遮天的局面,总有机会让高远付出代价的。
“刘一民同志,我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不是在跟你商量有的没的,而且我这还有一段视频,相信你不会陌生!”
当一段穿着高开叉金色旗袍的女子被一个喝醉酒的秃顶男子抱住时,刘一民就不敢往下看了。
“真实卑鄙啊!”
刘一民真没想到,一个市纬书籍的手段会这么下作。
完全没有那种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大气。
掌握着一市的大权,竟然喜欢用损招、阴招,简直·······
“你们提的条件我答应就是!”
刘一民无解了。
就这一个视频,就足以让自己颜面扫地。
因为,那位穿着旗袍的女子,很明显是学生,并不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
自己的行为多少有点·····
最后的结果也不甚完美。
听说,这位旗袍女子疯了。
反正,结果不好。
没想到,这种东西高书籍都保存着。
那就怪不得会拿自己当替罪羊了。
刘一民归于沉默,只是心里在盘算,如何才能·····
······
市政府,市长办公室。
刘文跟文明的谈话就简单得多。
“这一次,我把你交了上去,看似是我们这边的损失比较大,其实高书籍的损失更大。”
“至于你,你自己仔细想想,有什么问题没?”
刘文老谋深算,早就想掀翻高远的统治。
好不容易迎来了强盛集团和高启强,这个机会要是不抓住,那自己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
高远的亲戚和故旧跟以前一样,打着高远的旗子,大肆搜刮地皮,囤积大量的地皮,准备剥削强盛集团的钱。
没想到,高启强是个狠人,根本不受要挟。
第一次谈崩以后,来自政府方面的压力就增长了。
慢慢的,强盛集团的生存环境就日益艰难。
最终导致强盛集团向上打小报告。
这一个报告一出来,王书籍的雷霆手段就来了。
雷霆手段一来,高远的就乱了阵脚。
不过,高远为了自己的政治生命,已经是那么的心狠手辣。
对自己人狠到了极点,至于其他人更是不在话下。
最亲近的秘书、放弃!
自己的铁杆支持者 市纬秘书长刘一民,放弃!
为自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的老婆,放弃!
给自己赚了很多钱的,曾兆生,放弃!
凡事,对自己有害的人,基本都被他放弃了。
这一招断尾求生,他用得非常好。
只不过,这一次,刘文的目的却不同。
高远是想推人出去,借机抹平风浪。
刘文的目的,闹得越大,重新洗牌。
“刘市长,这次能成功吗?”
“以前的省记纬也来了几次,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我怕这次也是一样!”
文明有些担忧,自己被抓倒是能随时反口。
只是,打不掉大老虎,反口很容易招人恨。
所以,这也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
存在着极大的危险。
“现在的省纬大佬全部都是换过的,王书籍最讨厌不听话还喜欢添麻烦的人。”
“高远同志,把这两样都占了。”
“他要能力没能力,要忠心没忠心,除了权斗有一手。”
“论做事,在夏和,他真不行!”
刘文关着房门才敢这么说话。
毕竟,市政府其实跟筛子一样,漏风露得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