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当然不是黛玉一个人做的,黛玉做的那几盘已经被小坏蛋吃光了,他只分到了几筷子。
唉,养孩子有什么好?费钱费力不说,还和你抢媳妇。酸溜溜的大圣如是想。
一家三口在春城待了半个月。
悟空看着陶华夫人熟练运用她在人类社会学到的知识、手段,快速的将春城纳入掌控,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城主,这才放心离开。
碧涛殿位于春、秋两城中间。一家三口出了春城,行了十来日便到了。
站在三丈高,藤蔓缠绕而成的大门前,悟空对黛玉笑道:“这里就是我们灵界的家了,我带你,你们到处转转。”
敖晨晨不满的瘪瘪嘴,敢怒不敢言,幸好她的臭爹爹没有把她忘干净,总算补上了个“们”字。
说话间,藤灵已经感应到了悟空的气息,伴随着瓮声瓮气的“欢迎殿主回家”,藤蔓左右分开,露出一条曲曲折折的鹅卵石小径来。
悟空介绍道:“这是家里的守门藤,本体为嗜血藤,它渡化形劫失败,我偶然间发现了它,把它移植在了这里。”
瓮声瓮气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要不是殿主大人,小藤已经死了。”
悟空笑着拍了拍它青红色的藤蔓:“是你命大罢了,我也没做什么。”
黛玉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感慨:“这里的灵气好浓郁,地势勾连,竟组成了一个天然的聚灵法阵。”
嗜血藤被移植到这里,难怪能活下来。
悟空点头,“还丹还是挺会选地方的。来,小藤,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媳妇,这里的女主人,我怀里的这个大名敖晨晨,我干闺女。”
小藤忙道:“见过主母、见过小姐,请恕小藤不能全礼。”
黛玉笑着应了,敖晨晨拉住它的枝条摇了摇:“你的枝条摸起来好舒服,能不能给我织一架秋千?”
出来久了,敖晨晨开始怀念家里娘亲命人给她安的秋千架。
小藤犹豫了下,“小姐,您要在门口荡秋千吗?”
敖晨晨双眼亮晶晶的点头。
见主人、主母都没有反对,小藤的枝蔓快速生长、缠绕,眨眼间就在门口搭建了一架完全由枝叶组成的秋千。
敖晨晨迫不及待的踩了上去,小藤开始轻轻的摇晃。
在敖晨晨快些、高些的催促声中,秋千越飞越高,撒下一片奶味的笑声。
悟空看她玩的开心,毫不留情的打了个响指。
瞬间,秋千静止在了半空。
敖晨晨不满的跃下,嘟嘴抱怨:“臭爹爹,你干嘛定住我的秋千?”
悟空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忘了这是哪里?之后有的是机会玩。”
黛玉牵住她的手,笑道:“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很长一段时间,你不想看看自己的家是什么样,挑间自己喜欢的屋子吗?”
敖晨晨立即被新家新屋子吸引了注意力,蹦蹦跳跳的跟着两人继续往里走。
碧涛殿很大,近门的两排屋子住的是护卫们,他们身着绿衣紧身衣,神出鬼没,负责守卫碧涛殿的安全。
第二层院落是执事殿,是执事团办公的地方,执事们统一身着黑衣,气势冷肃,见过三人后便被悟空打发回去忙碌了。
“他们类似于前朝的内阁阁老,即使我这个主子不在,他们也能维持碧涛殿的正常运转。”
黛玉莞尔:“你在自比嘉靖帝吗?人家四十年不上朝也并不是完全不管事。”
悟空干笑:“那个,我们继续往里走吧。”
三人刚踏进第三层院落,迎面一群美人齐齐躬身抱拳:“属下见过殿主大人,欢迎殿主大人回家。”
悟空微微点了下头,向他们介绍了黛玉、敖晨晨的身份。
美人们再次躬身抱拳:“属下见过主母大人,见过小姐。”
黛玉应了,淡淡瞥了悟空一眼。
悟空收到媳妇警告的眼神,却是丝毫不慌:“你们也都介绍下自己,让夫人、小姐认识一下。”
为首的美人一头绿发高高挽起,自称是内院管家,因本体是棵香樟树,大家都叫他樟管家。
再之后的美人,有牡丹、蔷薇、月季等花草化形的,也有百灵、画眉、鹦鹉等鸟雀化形的,甚至,还有两个来自赤霞宫那边的人仙。
随着众美人的自我介绍,黛玉渐渐的蹙起了眉。
这些美人美则美矣,怎么感觉有些违和?
黛玉看着仪态万千、低眉顺眼的立于眼前的七十二个美人,终于发现了让她觉得别扭的地方。
这些美人都太高了,喉间也或大或小的凸起了一块,他们的声音婉转好听却更偏中性。
黛玉疑惑的看向悟空,悟空微微点了点头。
黛玉顿时明了,她留下樟管家带路,让其他美人都退了下去。
看着前凸后翘,腰肢袅娜的美人们的背影,黛玉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造孽呀!
一行人穿过月亮门,这才进了第四层的主院。
主院内,一座占地数顷的三层古堡耸立中央,四周绿草如茵,正面建有一座巨型假山,最高处足有数十丈,一道道活水被引到高处,然后倾泻而下,飞珠溅玉。
三人赏了一会儿景,这才进入城堡。
城堡内,高高的穹顶上嵌着各色琉璃,反射出五光十彩,宽阔的走廊两侧摆放着奇形怪状的雕塑,墙壁用艳丽的色彩描画着一个个人物,诉说着一段段故事。
这一切,将一个与本土不同的文明展现的淋漓尽致。
樟管家介绍道:“这里是前殿主按照她在凡间游历时见到的一个西方小国的皇宫仿建的,叫什么卢浮宫还是罗浮宫来着,属下也记不清了。”
黛玉有些好奇的触摸着一座断臂的雕像,脸颊微微发热:“那里的人都不好好穿衣服的吗?”
樟总管躬身道:“老奴不知,不过类似这样的雕像里面还有好些,前殿主说能体现什么力与美,让摆在了显眼的地方,夫人若是看不惯,属下可以将它们搬走。”
黛玉摇了摇头:“先放着吧。”
她将目光投向了墙上的巨幅壁画,“这画的是婚礼吗?好新奇。”
樟总管赞道:“夫人慧眼,这画的是那小国国王的婚礼,他对面的女人是另一个小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