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安宁,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肖安雅轻轻拍了拍肖安宁的肩膀,轻声问道。
肖安宁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但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在隐藏着什么心思。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没有在想苏校尉啊!”然而,话一出口,她就立刻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了。
肖安宁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一阵红晕,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娇羞得让人不禁心生怜爱。她急忙娇嗔道:“姐姐,你不许笑我,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肖安雅努力忍住了差点要脱口而出的笑声,她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不好意思啊妹妹,我刚刚走神了,都没听清你说什么呢。好啦,看你今天也玩累了,早点歇息吧,姐姐就不打扰你了哦。”
肖安雅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肖安宁一个人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她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透过那扇窗户,看到了某个遥远的地方。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羞涩、有期待,还有一丝丝的不安。
肖安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苏校尉的感情已经渐渐萌芽。每次见到他,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跳动加速,而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都能让她沉醉其中,此刻的肖安宁不禁心生迷惘:“哎呀,真是烦死了!”她下意识地捂住头部,并以手掩面,试图掩盖内心的纷乱与困惑。
苏伦回到府中后,便将清风叫到了书房,“清风,你之前认识齐王殿下吗?”
“苏校尉,之前卑职在东宫当值时有幸见过齐王殿下,大人何故有此一问?”清风一脸狐疑地看着苏伦。
苏伦皱起眉头说道:“齐王为人如何?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说完,他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表示很疑惑不解。
“卑职对齐王了解不多,只知齐王平日里沉默寡言,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而且此人行事稳健,颇有城府。再加上背后又有右相等权臣撑腰,所以其在诸多皇子中的势力可谓如日中天,仅次于太子殿下!”
尽管清风并没有把话挑明,但以苏伦的聪明才智又怎能听不出其中深意呢?毫无疑问,这个齐王将会是争夺皇位最为强劲的对手!想到此处,苏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和紧迫感来。夺位之争,犹如行走于悬崖峭壁之上,稍有差池便会坠入万丈深渊,落得个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下场。苏伦深深感到力不从心,不禁感叹自己的智商似乎有些捉襟见肘。他深知有价值的棋子,才不会轻易被淘汰出局。于是,他暗下决心,必须想办法提升自己各方面的能力。
突然间,苏伦话锋一转,向身旁的清风问道:“清风,你的骑术怎么样?”
清风微微一愣,随即答道:“尚可。”
听到这个答案,苏伦心中略感欣慰,但同时也有些难为情地说:“其实,不瞒你说,我对骑射技艺并不精通,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请你日后多多指教?”
清风犹豫片刻后,有些不自信地回应道:“卑职自知资质平平,不过若苏校尉信得过在下,卑职送定当尽力。”
“要不我们明日便开始吧。”苏伦一脸兴奋和期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展开行动。看着苏伦如此急切的模样,清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好心提醒道:“苏校尉,您的伤势尚未完全康复,还是再等几天吧,不必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苏伦却拍着胸脯保证道:“我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要稍微注意一下,绝对不会有事的。”实际上,苏伦并没有撒谎,也许是因为服用的灵药特别有效,又或者是他自身的体质与众不同,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休息,他的伤势恢复速度异常惊人,如果不是每天还有喝药,他甚至都会忘记自己曾经受过伤。
“要不这样,再过两天练武场就要改建完成了,到时候您可以更好地训练,您不如多等待两日呢?”清风继续耐心劝说着。
苏伦听后思考片刻,觉得清风所言甚是有理,是自己过于急躁了些。于是他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好吧,你说得有道理,确实是我太心急了。那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还是练练字比较好。”说完,苏伦便转身拿起笔墨纸砚,开始专心致志地练习起书法来。
次日清晨,随着早朝结束,官员们陆续离去,文信侯府却再次沦为京城的笑点。原来,护国大将军肖毅在朝堂之上公然指责文信侯家教不严,并得到齐王附和。许多大臣也听闻昨日之事,表示认同。当今圣上本来就对文信侯府心存不满,此番更是借机严惩不贷:文信侯不仅被罚俸半年、禁止上朝一个月,而且文信侯府女眷未经诏令不得擅自出入皇宫。
文信侯满脸阴沉如锅底一般,带着满腔怒火回到府邸。他径直走向宋茹居住之处,进门便是扬起手掌狠狠地扇了她两个耳光,打得宋茹头晕目眩,嘴角溢血。此时,文信侯夫人闻声匆忙赶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儿心疼不已,哭喊着质问丈夫:“老爷,您这是为何呀?阿茹可是您的亲骨肉啊!您怎能如此狠心下手……”
面对夫人的质问与哭诉,文信侯怒不可遏地吼道:“都是这个孽障闯出的大祸!你何不问问她做了什么?若不是她们姐妹,我们文信侯府怎会遭受这般奇耻大辱!”
“阿茹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就是大将军府仗势欺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比不过大将军有权有势,阿蔷和阿茹又怎会遭受如此欺凌……”话还没说完,文信侯突然扬起手,用力扇了夫人一巴掌。
“事已至此,你竟然还一味袒护她们,要不是你这个恶毒妇人教导无方,把女儿们都惯坏了,又怎会惹出这些事端来……真后悔当初娶了你这样的女人……从今往后,你们母女三人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哪里也别想去!至于烨儿的教育问题,以后就交给白氏教养吧,你不用再插手了。来人啊,派些下人看紧她们。”文信侯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不,老爷,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文信侯夫人悲痛欲绝地哭喊着,但这次文信侯却丝毫没有回头,带着满腔怒火径直离开了。
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文信侯夫人心如刀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丈夫会如此狠心对待她们母女三人。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母女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宋夫人轻轻拍打着女儿的后背,轻声安慰道:“阿茹,别怕,娘待会儿就去找你舅舅。你舅舅一向疼爱咱们,他绝不会坐视不理的。至于烨儿,那可是娘的心头肉啊!怎么能让那个贱人抢走……”母女俩的目光中满是怨毒。
然而,就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隐藏着一双冰冷的眼睛。原来是宋府的庶子——宋琛。他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待到文信侯渐行渐远,宋琛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随后,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似乎对这混乱的局面早已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