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们真的认识吗?”
齐铁嘴舒舒服服的叹着茶,眼神不停从吴承熹和张日山身上流转,张日山在尴尬的陪笑,内心估计吐槽满天飞了,吴承熹则是又翻起了自己的笔记。
听到齐铁嘴的话,吴承熹从笔记上精彩绝伦的内容中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keep住微笑的张日山,点了点头,“认识的,不过不太熟。”
(张日山:您是完全不关心我的尴尬是吗;(
准确的说,张家所有人,除了特别的几个,吴承熹都不熟。
甚至不是不太熟。
齐铁嘴七上八下的心平缓了一点点,熟就行啦。
都是吴家的孩子,有了小吴同志那个天真的前车之鉴,齐铁嘴担心这位大吴同志也是情有可原。
也是此时,穿着得体的张启山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了,他今天去拜访了二月红为他引荐的长沙城老牌商家,解家。
拜访了解家,那就还得拜访一下他的对头,霍家。
霍家解家都有商家路子,不一样的是前者是女性当家,而且在有商家路子之余,还参与地下活动,后者则是基本上以倒买倒卖中间商赚差价加上各路人脉为主。
也就刚拜访完解家,张家伙计就找过来了。
张启山脱下手套递给了一旁的张日山,坐到了主位上,看着吴承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承熹也不开口,就是盯着他看,偶尔还低头看看笔记,跟不认识他了似的。
这个感觉让张启山非常奇怪。
“海清姐她失忆了。”张日山凑过来小小声的在张启山耳旁说道。
失忆……?
张启山眉头皱起来了,他有在他爹的笔记上看过寥寥几句相关的记录,但并未放在心上当一回事。
他是纯唯物主义者,坚信着只要火力足够,什么都不足为惧的大道理,自然是不会相信说有人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清一下储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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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熹,我是张启山。”张启山尽量以一种很平和的姿态面对面前这个失忆的小可怜,“五个月前,奉天边境,你拜托我带队回长沙,托我照顾好在长沙的吴家,你还记得吗?”
张启山没有用他比较熟悉的张海清这个名字。
比起张海清这个可以说的上是代号的称呼,想必用吴承熹这个她自己承认的名字,能让她更有信任感吧。
事实也确实是那样。
吴承熹点了点头,没有正面回应张启山的话,“你是张瑞桐的孙子,我见过你。”
她对于张启山的印象,回到了张启山七岁那年。
张启山内心默默叹了口气,也行吧,好过完全没印象。
关于她为什么会在和他们分开之后又回到了长沙,张启山已经不想问了,因为就算问了,也只有一个答案。
天知道。
随即他便岔开了话题,转口问道,“那你现在是打算留在长沙,还是回广西?”
之前吴承熹说要回广西的时候,他没有问原因,自然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广西的,至于面前失忆的人还记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回广西这件事,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回广西……
吴承熹眼中多了几分茫然,广西这个地名给了她一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有一点温馨平静的幸福感,只是吴承熹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过了这段时间再回去吧。”一直不开口的齐铁嘴放下茶杯,认真的开口道,“路上危险,长沙城没别的好,安全算得上优点。”
能跟小齐捧哏的旗鼓相当的不多,吴承熹算得上。
许久,吴承熹点了点头,“好。”
她答应了,张启山脸上表情好了些许,目光自然而然的转到了齐铁嘴身上,齐铁嘴最懂的就是人情世故了,笑着做了自我介绍,“这位官爷您好,您叫我齐铁嘴就成,城中一个臭算命的。”
齐铁嘴……
这个名字,二月红提起过,表面上是算命的,实际上有一个专门售卖明器的香堂,算得上半个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