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月堂半周年年中大会以吴承熹张佛森出差,吴老狗回公司招人为主要会议纪要结束。
吴承熹和张佛森都是行动派,当晚带着大黑小黑两条狗说走就走。
吴老狗则是在店里,笑眯眯的和日本人边喝着他讨厌的君山银针边套话。
能发现人日本人背后另有其人的当然不止吴老狗一个,只不过另外两家都同样的低调罢了。
次日清晨,张启山和齐铁嘴一起离开了长沙城。
“他们都出发了?”一处被改造成日式风格的庭院内,裘德考悠闲的坐在前院和对面的吉川富浪摆弄着象棋。
红绿二色在楚河汉界相互争抢,旁边低头弯腰的则是吉川富浪的心腹,田中良子。
很多长沙城内的事情,都是田中良子通过和各家伙计打听得来的。
至于这个得来的过程,也是些摆不上台面的东西。
“是的,张启山和齐当家今早就出发了。”
“嗯……”裘德考沉吟了片刻,抬手拿起自己的车,吃掉了吉川富浪的士,“吴家,有什么情况吗?”
说起吴家,田中良子的腰弯的更低,“很抱歉,裘德考先生,暂时没有。”
“我们已经非常努力了!可是他们还是不肯说一点,真的很抱歉。”
可惜,裘德考并不是那种接受躬匠文化的精日白人,他有他自己的目标和计划,和日本人合作只是像现在这盘棋一样,相互吞并的关系。
“田中小姐,我不想再接受你的道歉。”裘德考依旧淡淡的和默不作声的吉川富浪下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田中良子,“我并不在意你们的过程,我想要的只是结果。”
说话间,他吃掉了吉川富浪的帅,微笑着把帅棋放在自己手上把玩,“承让了,吉川先生。”
他转头看向一声不吭的田中良子,“我还可以相信你是吗?田中小姐。”
表面上他所有话都是对着田中良子说的,实际上,这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骂着吉川富浪。
之前他在吴老狗的铺子买了一堆赝品的事情,就已经被裘德考骂过一次了。
一个没眼光的上司和一个没能力的下属,倒也说得过去。
裘德考也不想和这些认为只要鞠躬道歉别人就会原谅他的民族合作,可事实上,他唯一的合作伙伴,确实是只有这些人了。
美国人有自己的意大利伙伴(解释一下这个梗:无论是一战还是二战时期,意大利都是的德国的猪队友)
“是!”
裘德考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吴家那边,我会去看看,你们只需要联络剩余那几个家族的人。”
“长沙名伶二月红有个徒弟叫陈皮,他或许会成为你们了解很多信息的途径。”
说完,裘德考把帅棋放下便离开了。
他的背影让吉川富浪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他吉川家族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富浪大人……”田中良子还想说些什么的,但吉川富浪挥了挥手,“就先按裘德考说的做吧。”
“我倒要看看,他想找的到底是什么。”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多方关注的梧月堂内,吴辑头疼的拨算盘珠子点账,吴老狗则是欣喜的抱着小犬神说悄悄话。
小犬神嘤嘤嘤的叫着,似乎在回应。
一边欢喜,一边郁闷,中间还夹着一个波澜不惊在扫地的黑瞎子。
齐铁嘴跟着佛爷找东西去了,怕他没人照顾,就把他放在了梧月堂当临时伙计。
而就在这时,一个金发碧眼衣着绅士的外国人走了进来,他用流畅的中文口不对心的夸赞着这满屋子的赝品,“wow,那只动物真漂亮?这是摆件吗?”
动物?
吴辑疑惑的转过头,尝试寻找这老外口中的动物摆件,嘶……没有啊,这一墙都是酒瓶梅瓶玉壶的,哪来的动物。
再说了,这么多瓶和壶就看上个动物。
没品的东西。
“辑哥,那个,就那个……虎子。”
黑瞎子也凑了过来,他带着冰种黑曜石的墨镜,看的老清楚的,一下就看到了裘德考口中的动物。
只不过吧,这玩意要是说出用途,是谁也不会买。
当初放在这瓶子堆里,也是希望能有看花眼的给买回家了。
“哦哦!好好,动物,动物。”吴辑愣了愣神,连忙把那‘虎子’小心翼翼的拿到了柜台上。
见吴辑这么小心的姿势,裘德考眼睛亮了亮。
就说老子有眼光吧!搞到真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