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没有开门。”
陆建勋坐在轿车上,颇为烦恼的听着一个个手下的汇报。
九门除去张启山,剩余还有八门,一天一个人走完很难,所以他和他的副官手下都分开行动了。
他看的是下三门,路过第五门吴老狗的梧月堂就顺带去看了,没想到一个带着墨镜的小子离老远看见他车直接拉闸了。
拼命敲死活不出来,明摆着就是不想见他。
要是他坐上长沙布防官的位置,第一个把什么梧月堂什么吴家先给弄了。
他今天的收获就是解九爷和霍三娘,一人给他画一大饼。
齐八爷真的不在家,堂口只有几个算命先生,五爷则是假装不在,直接送了他一个闭门羹。
而他派去的手下,去二爷家的,说是二爷和二嫂在教儿子唱曲儿,暂时没时间招呼他。
去三爷府上的伙计,回来说了是一个女人开的门,女人让他别来,他当然是不听的,不听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但在他回来汇报完,去了个厕所的时间,其他伙计在厕所发现了他的尸体。
胸口破一大洞,按照三爷的口碑,合理怀疑是三爷干的。
四爷倒是在,不过四爷在黑市,黑市门口有一保安,长的凶神恶煞的,说进去就要先交场地费钱,小兵交了,也放他进去的。
但他除了满地的不知真假古董以及热情招呼他的倒爷,那是连四爷个屁都没见到。
负责去六爷那里打听消息的直接没回来,很可能已经没了。
听完手下的汇报,陆建勋生气的握紧了拳头,深呼吸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看向车内后视镜,直勾勾的盯着司机的眼镜,“走,去张府,会会张启山。”
原本一开始就应该做的事情,他到最后才做,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思了。
解九那边已结束就让伙计送了封信给佛爷,说的就是陆建勋和吴承熹过来找药的事情。
张启山还在和刚回城的齐铁嘴的说着矿山的事情,张日山就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是九爷伙计送过来的。
两人才刚看完,还没来得及发表观后感,门外又有一小兵跑进来说陆建勋带着他的副官来了。
张启山和齐铁嘴对视一眼,后者读懂了前者的意思,瞬间瞬间炸毛起飞奔向二楼——谁也不能阻止我不想接触这一因果!!
前者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动静,揪着齐铁嘴衣领子,拎小猫一样,把人揪回来了。
“佛爷你%&%……”
“你这小子骂的还挺脏。”张启山倒没怎么在意,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个不太相干的问题,“你不是说说脏话怕口孽吗?”
齐铁嘴这小土豆子怎么能犟得过东北大地蛋,直接放弃挣扎了,他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这可不叫口孽,这叫你的报应。”
“啧。”
说不过这一张铁嘴。
张启山让张日山出去接人,自己则把解九送过来的茶壶藏到柜子里,随便拿了个长的稀奇古怪的壶,也不知道谁送的,往里倒了些白开水,放桌子上。
这一举动可把齐铁嘴看乐了,勉强原谅张启山把他留下来的举动,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佛爷搞小动作。
是因为那什么陆长官,和这白开水一样寡淡吗?
“甭笑了,九爷和承熹已经有头绪怎么治好二嫂的病了,咱也要给力点,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妥当。”
提到这件事情,齐铁嘴也正经了一点,他又看了下信件的内容,内心默默叹了口气。
承熹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这么做,也不会带来太多改变的。
因早早就落下了,果总会到来的。
这样做,只是让果的到来慢一些。
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吴承熹这么做,相当于一群蝴蝶在扇巴西扇翅膀,最坏的结局可能就是卷起鲨卷风。
“报告!”
张日山把人带进来了,跟在他身后的陆建勋,眼睛四处扫着张启山家的装潢,羡慕和嫉妒都快溢出来了。
他是听说过张启山家有钱,但不知道这么有钱啊。
他们两个的军衔是一样,根本没有什么上下级的区分,就相当于同担贴脸一样痛苦。
该死的同担,经济基础竟如此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