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并不知道有人监视着他,还在茶楼里把玩着木雕,做着他的白日发财梦。
吴老狗和吴承熹则是已经回去了。
这次吴老狗收获不少,饰品的母模过年前就打包卖给九嫂了,裘德考不知道,理所当然的提高了价格,简单来说就是赚两头。
以后得请九嫂吃大餐。
回家第一时间吴承熹先把头套摘下来,缓了口气,接着在吴老狗惊恐的眼神下,从矮墩墩咔咔咔几下变回了正常身高。
天知道这旱地拔葱十厘米对吴老狗的惊吓有多大。
同时他也知道了为什么外面有些被光顾过的盗洞,只比兔子窝大上一点。
一开始他也以为是兔子窝,但见多了总觉得不对,不可能有一种专门往人家墓里头还是靠近墓门方向打洞的兔子吧。
再说,老话都说狡兔三窟,这只有一个孔,毫无疑问就是人打的了。
而看到了吴承熹的缩骨功,他明白了,都是会缩骨功的人打的盗洞,就是让别人以为是兔子洞。
“我说,”吴老狗脸上有些犹豫,似乎是在想该不该问出口,“缩骨功,很痛吧。”
大大块的人ber一下缩成小小块,多余的去哪了,似乎并不是一个太难想得到答案的问题,骨头尚且这样,更别说内脏了。
“这个啊,练的时候有一点吧,现在几乎没什么感觉啦。”吴承熹的回答很轻松,她哼着小曲回去换衣服了,这次的收获很多,最起码是知道了裘德考肯定跟汪家有关系。
到时候只要跟着他,就能抓到汪家的老鼠尾巴。
她的轻松在吴老狗眼里就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了。
人类对于疼痛会有一个阈值,叫痛阈值。
指的是机体对外力刺激最大的承受能力,痛阈值越高,承受疼痛的能力越强,反之越弱。
要是一直保持着一个较高的阈值,痛阈值就会越来越高,很有可能会在感觉不痛的情况下受伤。
熹儿姐很可能就是这个情况。
好好好,吴家除了大哥吴辑和妈妈奶奶,没有一个正常人,一个没嘴巴(张佛森),一个没鼻子(吴老狗),一个没感觉(吴承熹)。
“今天之后,咱得好好盯着裘德考。”吴承熹把一堆东西卸下,从房间出来,“你这边也得多留意一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之前三娘咬的那几个人就很奇怪。”
三娘从不咬人,咬的都不是人。
吴承熹走到三娘旁边挼狗头,他们出去的时候满月也出去给三娘找补品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奶奶去闺蜜家吃饭不回来,四爷刚派人送信来让他们俩待会也一起去吃饭,又省一顿。
“是啊,哪有人被狗咬了还跑没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进狗肚子里去了。”吴老狗叹了口气,从旁边的狗窝里捧着了一只熟睡的小狗崽。
幼犬是很容易做梦的,小狗被吴老狗抱起便开始哼唧伴随着小手小脚不不停动,吴老狗被小狗逗得呵呵笑,“你这小崽可不能像你妈妈一样乱吃东西。”
“外面的人都脏死了。”
而就在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狗爪子踩在水泥地面的哒哒声,是满月回来了。
吴老狗还是蛮喜欢满月这个上门女婿的,够大只够凶猛,带出去够拉风,就连佛爷看着也让副官私下问了他好几次能不能借出去溜溜。
不过因为满月是狼,吴老狗也没完全驯服的了狼性,所以一直没敢借出去。
“呀,满月回来啦,又带什么好吃……”的给媳妇啦。
吴老狗原本对满月的说话的声音是夹夹的,当他回过头看到满月叼回来的是啥马上就夹不住了。
满月不知道去哪捕猎,浑身灰白色的毛发被蹭的都是半凝固的血,嘴里还叼着一块诡异的肉。
狼不是人,不会剥皮,也不会刮毛,动物也不会想不开把自己毛剃了。
满月平时带回来的猎物都是毛茸茸的,但这次不一样,它现在叼着的那块不知名‘动物’,几乎没有毛发,皮肤颜色偏青发白,而且看截面,似乎是什么生物的手臂截面,时间久了上面的血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