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恒在裘德考心目中,就像是孔明在刘备心中一样重要。
这看似是一封信,实际上对裘德考来说,这不亚于孔明留给他的一个锦囊妙计。
他拿起信,左看右看,确定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连忙关门回到屋里头,拆开信件。
信件字数不多,却让裘德考把收拾好的行李都放回原处了。
信件中,汪恒说,他处理完美国的事情,准备回国了。
一记定心针就这么打进裘德考心里了。
殊不知,如今连汪恒本人也自身难保。
另一边,给裘德考投递完信件的手下,又回城给汪恒找专家了。
要说长沙城哪家精通阴阳之事,那第一个想起来的必定是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九门第七门,齐家,齐铁嘴。
懂阴阳风水的人,肯定多少也有这种超度的副业。
同一时间,陆建勋也听说日本人被张启山一网打尽的消息。
他的脸色霎时一白,他不开心,相反,他害怕日本人会把他供出来。
随后便是一阵强烈的悔恨。
人做了错事总是要等火烧到自己身上才会悔恨的。
陆建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一直‘交好’的九门中人,霍锦惜。
要知道更加细节的东西,就必须找九门中人打听。
可他好像没想起来,同为九门中人,霍锦惜的信息,怎么可能比他还晚收到。
陆建勋当下便驱车前往霍府,而迎接他的,是霍府紧闭的大门。
任由他在门口把门敲烂,等来的都只有一句语气不屑的‘家主不在’。
在这对很多人都有影响的大事件中,笑的最灿烂的应该是吴家和解家。
他们俩在日本人手上用赝品捞了不少钱,这下他们都进去了,还不用担心这黑回来的钱要吐回去了。
小投资大回报,吴老狗很开心,吴辑也很开心,唯一郁闷的就是线索被张启山一枪打断了的吴承熹。
距离打击特务行动结束已经有三五天了。
她爬上二楼,从窗户走出去坐在屋顶,看着后院吸收了一块不知名肉块茁壮成长的月季花,心底那叫一个苦涩迷茫。
吴辑到铺子里继续教两个伢子学识,吴老狗则是和张佛森带着瞎子出去淘金还没回来。
不行,得找心理医生看看了。
这么想着,吴承熹轻轻一跃跳下屋顶,直奔齐铁嘴堂口而去。
齐铁嘴最近很悠闲,此时的他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香堂看书,旁边放着香茶和点心,隔壁香炉点着烟雾袅袅的线香,隐约还能听到外面算命先生说话的声音。
用现代人的话语来说,就是奶茶、薯片、游戏、白噪音,齐活了。
佛爷还是忙点好啊[八爷叹茶]
叩叩——
敲门声短暂的让齐铁嘴抽离出精神世界回到现实。
他颇不情愿的放下书本,走去开门,门外是一个表情复杂的算命先生。
算命的也不是全都瞎子,还有些高度近视和老花。
有时候师父盯着你背后看,不是真的有东西,可能是他有点眼花了()
“东家,外面有位福主,情况有些特别。”
进来的是他们齐家堂口的销冠,他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再证明是在真的有问题。
齐铁嘴应了声,把东西放好就出去了。
来到堂口,齐铁嘴眉头马上皱了起来,难怪先生说搞不定,这怨气冲天而起。
不过三五天过去,此时的汪恒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脸色苍白的跟在水中泡了三天三夜一样,穿着厚厚的棉衣,但还是冷的止不住的发抖。
明明今天是一个太阳好到可以晒被子的艳阳天。
而在齐铁嘴眼中,汪恒又是另一个面貌,淡淡的乌黑缭绕着他,简称,密不透风的死气。
“嘶……”齐铁嘴不是很想走过去,他拿起平时小侠(瞎子)用来扫地的扫帚,勾起货架上的一个黄色的锦囊,远远的递到了汪恒手边。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
“这是金光咒符,你拿去吧,这段时间,你赶紧去新河,找开福寺的师父开坛吧,这段因果我不能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