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铮等人虚惊一场。
宝宝的神魂并没有被冥龙王打印记。
他装疯卖傻,故意装作不认识老老爹战凤。
是为了保护花子员,不希望这个曾经庇护了自己几十年的好人受到伤害。
但他没想战凤暴怒。
落到屁股的巴掌是真打啊。
宝宝的防御力是很强大,但他亲爹的攻击力更厉害。
剧痛和羞耻感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实在太疼了。
终于放下脸面,哭喊着向花子员求救。
经过一番沟通。
误会解除了。
冥龙王确实想将印记铭刻在战凤宝宝神魂上。
但战凤宝宝做为仙兽,拥有强大的防御基因,硬生生将冥龙王的印记、意志压缩在蛋壳一角。
花子员第一次带着仙人穿过‘纵横迷道’。
宝宝亲眼目睹:
那些想毁了他的仙人跟林智群打成一团。
林智群不敌。
宝宝只能自救,神魂出窍,逃走了。
他并没有冲进“纵横迷道”,里面太凶险了。
老爹战凤陷进入到现在还没出来。
他再进去,下场跟战凤一样。
仙人见他跑了,抡刀舞枪紧追不舍。
走投无路的他看到正在石桥上等候的花子员。
灵机一动,附在花子员的灵魂上。
追杀者打破脑袋。
绝不会想到他会以凡人之躯为庇护所。
果然,那些仙人搜不到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宝宝离开本体时间长了。
整天浑浑噩噩,神智迷糊。
回又回不去,又不敢现身。
郁闷、无聊的宝宝搞起了恶作剧。
那时他没有是非善恶观,只要能发泄郁闷,给别人制造麻烦无所谓。
鱼妖殿下黑蛮纠缠花子员的孙女花九。
第一次登门求亲时。
宝宝为了看到花子员的窘境。
竟然施法关闭了花家屯的结界,致使鱼妖顺利闯进村子。
差点酿成大祸。
第二次截获密件。
他倒不是故意截获密件送给鱼妖黑年余。
而是嫉妒生气一只普通的鸽子比他这只仙兽还自由,能光明正大的在天上飞行。
他没有的东西,别人也不能有。
飞鸽来到花子员家时,正是深夜。
花子员沉睡未醒。
宝宝脱离花子员,截住了飞鸽。
他是战凤之子,是仙兽。
甫一现身便将飞鸽镇住了,吓得不敢乱动。
宝宝训斥飞鸽。
“滚开,把密件扔到镇龙江里,再别来打扰。”
飞鸽听话的飞走了,密件扔进镇龙江。
正好被黑年余捡了。
后面便发生了一系列劫杀钦差,洪吉余假冒钦差前往桃源村的事件。
宝宝一口气坦白了自己的错误。
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仿佛卸下了沉重的思想包袱。
“你打我吧!我做错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呢?差点害死了花家屯全村人?密件之事儿更让你口中的老爹蒙受不白之冤。”
铁铮不明白对方乱搞的目的,有些痛心疾首。
“关掉结界我也后悔了,用尽了力气,想重启又失败了。后来想着,鱼妖来了也不怕,我一个人轻轻松松对付他们,绝对能保护花家屯的安全。没想到我耗费的力气太多,没多久就陷入沉睡。”
“逼飞鸽扔掉送给老爹的密件,是因为我实在闷的太无聊了。一只普普通通的鸽子都能自由自在飞行,堂堂的仙兽混到魂魄出窍,终日躲藏的地步,我憋屈。”
宝宝扑到花子员怀里。
撒娇地摇晃着他的胳膊。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花子员哭笑不得。
就因为宝宝的任性,自己蒙受了不白之冤,还差点死在鱼妖手里。
看着宝宝无辜的眼神儿,诚恳的态度。
责怪的话一句说不出。
“你还有脸求饶。”战凤怒喝,“以后再这么任性胡为,永远别想出门,老老实实跟我回仙界,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什么时候反思好了,再出来。”
“我不回!”
一听让他回家,宝宝跳起老高,扯动了屁股上的伤。
“哎哟,疼死我了,我刚出生时,你就象个老妈子,不让我干这个,禁止我做那个。我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也要开阔眼界。”
他趴到花子员腿上,撅起屁股,直抽冷气。
“老爹,你给我上点药吧,屁股太疼了。”
看着宝宝通红肿胀的屁股,铁铮和林智群也觉得天翼战凤过份了。
再怎么说,宝宝也是他的亲生孩子,无论犯多大的错误,不至于下如此重手。
“我来上药吧!”
战凤抢过药瓶。
宝宝躲开,根本不领情。
“我不要你做好人,要是真心疼,何必下狠手。”
“孩子,谁让你装疯卖傻,谁你不提前说出真相?我这是打你吗?我是救你,把附着你神魂中的印记逼出来。没有冥龙王的血,只能以毒攻毒。”
战凤不由分说,将金疮药抹在屁股上。
“花老爷子是吧?”战凤对花子员说道,“若不是你几十年的庇佑,我儿子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没有你,今天或许真得上演父子相残的惨剧。这是我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两枚豆粒大小的金丹放在花子员手里。
“服下,保你和你的孙女长生。以后有缘再见。”
他又对铁铮和林智群表示感谢。
“要是没有你,我永远不能脱困。是你让我们父子相见。这个不成敬意,请收下。”
他将一枚麻将大小的木牌。
“这是仙兽乐园的通行证,如果有机会,欢迎到仙兽乐园做客。”
“仙兽乐园在哪儿?”
“归虚海,缥缈岛。”
天翼战凤不再多说,抓住宝宝的手。
“儿子,回家!”
“我不走!我才不要跟你回那个沉闷的家,我要跟他在一起。”
宝宝抓着花子员的胳膊。
花子员急忙掰开他的手,烫着似的躲开。
“孩子,听话,仙界才是你的家,乖乖回家。”
“我不听。”
宝宝赌气地捂住耳朵。
“我要查清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老爹,你听我说。”
他摇晃着战凤的手。
战凤听到儿子肯叫他老爹,郁闷愤怒泄了大半,象三伏天吃了冰水,痛快的不得了。
“儿子,我听着呢。”
“我被冥龙王掳进矿洞深渊,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个消息?”
“嗯——?”战凤沉思,“你失踪后,我找遍了整个仙界,也没发现你的足迹。后来实在没办法,便去天下第一神算‘冯铁嘴’,请他卜算一下你到底去了哪里?”
“冯铁嘴还真有本事儿,掐指一算,便指出你被冥龙王掳进天德世界,矿洞深渊。”
“这么说冯铁嘴是第二个知晓这个消息的人?”
“是的。”
“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的,肯定就是冯铁嘴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战凤不能回答。
林智群突然插了一句。
“我好象听说过冯铁嘴的名号,他的本名是不是冯千里?”
“对呀,因为这人卜卦之术天下无双,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原名,我是其中为数不多,知道他本名的人。”
“这就对上号了。我拜师后,师父嘱咐我,仙人门派众多,千万留心。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名为‘人间道’的门派,创始人就是冯千里,人称冯铁嘴。跟您说的那个可能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