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老白也拿起张哥递来的烟慌忙点燃,面色有些被震惊的不怎么好看。
抽完一根烟以后,张哥重重的拍了陈玉怀肩膀一下,突然嘴里坚定的说:
“玉怀!不管政府的领导干部换届情况如何,我们党和政府的施政纲领不会改变,贯彻发展经济的大方向不会改变。”
“要相信我们党和政府的正确导向性,我也会提前布局一些政策后手,不会逼你背井离乡的跑去外边投资。”
陈玉怀不禁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心里有些腹诽道:
“张哥书生义气还是太浓了,没有政客那种腹黑心狠的手段,张哥也不明白,未来被经济污染后政治斗争的残酷性。
老白也和陈玉怀握手后告别离开,看着张哥和老白一起进了市委大院,他们也应该有一些私事要商量吧 !
快步走回到客厅里,陈玉怀给古月英递过去一块西瓜,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北冰洋汽水也递给她。
古月英有些迟疑的对陈玉怀问道:“张哥和老白脸色都不好看,你们不会是闹别扭撕破脸了吧?”
被古月英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陈玉怀轻描淡写得说道:
“我们关系好着呢?不要胡乱猜测这些事情,他们当官的出门都要板起脸才有威严。”
又是十几天的持续奔波忙碌,工程项目建设上都已经走上正轨,陈玉怀也逐渐开始放手项目管理的权利。
这天一早,陈玉怀开车先去师父李再文家里探望,随车带来几大包雪糕和冰激凌。
去年给师父家里配了一个双门冰箱,今年又弄来了一个大容量冰柜,师父家里的电器已经走在村里前列。
究其原因,师父年岁大了引发脾胃虚火严重,夏天吃不进去多少热饭,只能吃一些雪糕和冰激凌补充。
中医理论有讲述寒凉对人体的阳气伤害严重,这些奶油雪糕和冰激凌的寒凉可以忽略不计,所以,陈玉怀定期就给师父把冰箱里塞满。
那个大冰柜里装的是冰冻深海鱼类,这几种鱼高蛋白易消化,白酒和海鱼肉互化以后就形成精华,补精填髓后还能养阴提供本源物质。
给师父雇了一个远房侄女过来伺候,白天来师父家里做饭,洗衣,收拾房子,照顾起居生活 。
陈玉怀一个月给200元钱的保姆费用。这个年代,200元钱的工资相当于一个任教二十年教师的标准。
白天照顾一下,拿着高工资,还管饭,甚至还有红包拿,惹得村里人都眼红的说了些酸话,这时候民风已经不再纯朴了 !
不过,这些工作必须要亲近人才放心使用,村里其他人家就算眼红,他们也没办法替代亲情。
徐老头每天两次准时过来师父家里蹭饭,徐老头和师父已经成为相依为命的伙伴,
陈玉怀对徐老头的照顾也算不遗余力,不过,陈玉怀给安排保姆伺候他却不肯接受,仿佛他的屋子里藏着无数宝贝一样。
师父李再文趁机打趣徐老头说道:“老棺材瓤子!你家里是不是还有几位贵妃娘娘啊 ?”
“孩子好心好意的找人照顾你,你这个老家伙就是怕有人偷你家的干尸呀 ?把那些晦气东西当成老婆啦 !”
徐老头也不气不恼只是低声回答道:“老家伙!你可要好好说话啊 !”
“我那屋里都是一些吃阴间饭的家什,不想被人发现了把我当坏人给抓起来。”
陈玉怀从来不参与两个老小孩的日常开玩笑,把几瓶冷藏水果罐头当成凉菜摆上桌子,接着,他又继续回厨房里边去忙着做菜。
已经做熟了一大碗番茄汁沙丁鱼,还有几块金枪鱼肉也炖好了,红烧带鱼和清蒸比目鱼也一起端上桌子。
桌子上啤酒,饮料,矿泉水,佐餐红酒都已经冷藏过,自酿纯粮白酒反而要加热以后才能喝。
外边天气越热,肚腑之中寒凉之气越严重,这就是夏天胃口不好的真正原因,这才是气候和人体互相影响的应对措施。
人和天地自然变化和谐统一,互相制衡达到一个共存的阴阳各半状态。
热热的白酒助攻胃气循环消化食物,然后,大家再吃几口热热的鱼肉,接着再喝冷饮,吃些凉菜,换上水啤酒和水果酒达到冷热平衡。
吃完午饭,师父和徐老头一起进屋午休,他们小腿以下晒在太阳处,身体还处在屋子阴凉通风之处,身下还铺着凉席吸走散发的热量。
这也是阴阳平衡的一种完美诠释,老一代人的养生已经融入进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自然而然才是人类生存的最高境界。
陈玉怀没有打扰师父他们午休,提前在井水里泡了西瓜,交代了李姐一声就开车离开了。
下午半天时间,又是在大哥唐大江和二哥王延江那边渡过,天黑之前才返回到城区的家里。
晚饭已经做好了,但是,古月英竟然没在家里,还在疑惑间,大儿子陈红东对他说:
“爸爸!妈妈去给姥姥家送一些冰冻海鱼,让我们先吃饭不用等着她。”
自从和山东王老板合作建厂以后,十天一次工厂建设的原材料供货时,就有冷藏车送来一些海鱼过来,陈玉怀真是想推辞都没有机会。
王老板在海边有一个冷冻海鲜仓储工厂,每次远洋捕鱼船回来,陈玉怀家里马上就有冰冻海鲜吃,家里亲戚们也都能跟着沾光尝尝鲜。
每次来山东送来了新的海鲜鱼货,岳父那边也是必不可少的要送一些。
陈玉怀负责给师父和义兄们送一些海货,老家村里的兄弟子侄们明天要送一些,其他亲戚等到有时间都会送去一些。
市长张哥和副局长老白也会过来自己取海货,这些人情往来就是维护关系网的小手段。
刚刚吃完晚饭!客厅里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陈玉怀走过去刚刚接通电话,马上就传来古月英急切的声音:
“当家的!我老妹妹突然昏厥过去了,你赶快开车过来送她去医院。”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陈玉怀摇了摇头也不敢耽误,交代几个孩子一声,他急忙开车就去了。
陈玉怀城区的家在市中心位置,距离岳父的木器厂也就1200米而已,开车几分钟时间就能赶到。
开车接上小姨子和岳母她们,又返回市中心西侧的人民医院,十分钟不到就进入医院急诊室。
人民医院的田大姐现在已经是院长兼书记,陈玉怀每年都要给乡邻和亲戚帮忙就医,所以,医院这边平时烧香到位,当然也就办事顺利了。
医生们一番检查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小姨子倒是自己醒了过来,但是,医院这边还没有检查出具体病因。
这种深度昏迷查不出病因随时会出危险,值班医生担心下次病发引起猝死就麻烦了。
所以,只能把小姨子留在医院里继续住院观察,这几天会有省里医疗专家过来一起会诊。
陈玉怀安排小姨子住进高干病房,看着小姨子黑眼仁气机上浮,眼仁一半已经被掩盖在上眼皮里边。
眼白之处已经被黄色和血丝充满,眼周和鼻子透出一片青暗之色,眼神涣散毫无精神凝聚的状态。
陈玉怀凑近了又观察了小姨子面色一会,仔细看完之后,陈玉怀心里突然一惊。
他眉头皱紧了三分,眼神一凝间有丝丝冷寒之意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