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东荒最南端。
“上山郡!”王迟两人站于高大古代城楼前面喃喃自语。
上山郡为南国九郡之一,靠近暮兰山脉因此得名。
此时正值冬季,但街上依旧熙熙攘攘,各类行人,车马络绎不绝,可见此郡繁华。
王迟历经波折差不多在暮兰山脉待了一年,现在差不多和前世一个年龄了。
当他抵达了那扇气派非凡的王府大门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雕刻精细、栩栩如生的威武石狮,门上漆红鲜亮,光泽照人,彰显出主家的富贵与尊贵。
门前站立的仆人们身着华丽服饰,忙碌而又井然有序,他们举止得体,面带微笑,无不透露出这里的主人身份非同小可。。
“请问这里是王府吗?”
那管家正忙着应付一个试图进入王府的年轻人,他不耐烦地斥责那人:“每年想进王府的人从城东排到城西,你个破落户也妄想进王府?也不撒泡尿照照!”
言语尖酸刻薄,让那个年轻人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最终只能低头垂泪,灰溜溜地逃离了王府门前。
中年人似乎是因为这场争执而感到疲惫,便从旁边小桌上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以平息心中的火气。
然后,他咂了一下嘴,斜着眼打量眼前这两个外表平凡的访客,不悦地说道:“还想找骂是吧,这里不收仆人!”
“那个,我有一封信要给现在王家家主!”
管家闻言,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带着几分傲慢说道:“就算你有靠得住的保人,想进我们府上,那也是要看老爷心情的。”
“来吧,把信给我!”他伸出手,示意王迟交出信件。
王迟苦笑一声,没有多言,只是将信递给了管家。
管家随意地接过信,本打算粗略一看,然而当他展开信笺,目光落在那四个赫然醒目的大字——“王衡亲启”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如同触电般跳了起来。
他的态度在一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连忙问道:“这位小哥,敢问你是哪家的公子?”
王迟保持着神秘微笑,淡淡回答:“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禀报!”管家连声答应,急忙转身跑向内院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管家匆匆返回,神情恭敬地将王迟迎接了进去。
王衡就是此刻王家家主,也是王木匠王实的大哥。
在王衡的命令下,宽敞华丽的客厅中遣散了所有仆人,只留下王迟一人。
那位端坐在主位上的主人一脸严肃地看着王迟带来的信。
随着他目光的落定,他的眼中突然露出了震惊的光芒。
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他颤声问道:“你真是我弟弟的儿子?”
“是!”王迟面色平静,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王衡一听这消息,情绪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他站起身来,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深深的担忧:“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王迟心中也充满了沉痛,面对这位自己从未谋面的“长辈”,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诉说着那个令人心碎的事实:“已经驾鹤西去了。”
“什么!?”王衡几乎到了失声的边缘。
王迟平静地望着王衡,继续说道:“按照辈分,我该叫你一声大伯,我想请问您,你对我父亲的经历知晓多少?”
王衡此时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回忆的痛楚,道:“当年我王家遭逢大难,我弟弟他为了报仇雪恨四处寻找仙缘,随后便杳无音讯了。”
“在十几年前,他留有一封信给我,信中提到了他有一个女儿,并托付给了我,他曾提及过有一儿子,但具体情况我却一无所知。”
王迟点了点头,这些话和自己从王木匠那里听来的大致相符,道:“当年父亲修炼有所成就,去寻那人报仇,却被打成重伤,留下隐疾,之后便隐居在姜国的一个小山村里,郁郁寡欢,最终悲愤而终了。”
王衡听到这番话后更加诧异,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是因为这而几十年未归家,但他看着眼前身份不明的王迟,心中难免生疑。
王衡对王迟的话半信半疑,沉吟片刻后说道:“贤侄,这事给我的触动实在太大,你先在此住下,等晚上见见你的哥哥妹妹们。”
王迟理解他的疑虑,点了点头回应:“请大伯节哀!”
在王管家的引领下,王迟被带到一间布置雅致的客房,而血炼则被安排在隔壁的房间。
这间客房内陈设精美,窗外可见王府中那精心修剪的园林景致,现在白雪皑皑,偶尔有几只珍稀鸟类前来觅食,带来几声悦耳的鸣叫。
王迟轻轻将紫月抱到自己的客房中,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瓶在山脉中收集的兽奶,细心地倒进一个小碗中,加热后一点点地喂给紫月。
紫月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王迟的关爱,它用湿润的小舌头舔食着碗中的兽奶,不一会儿,便把碗里的奶水喝了个干净,小腹圆鼓鼓的,满足地打了个奶嗝。
看着紫月吃饱喝足后的模样,王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
王迟轻柔地抚摸着紫月的脑袋,虽然紫月是狼王后裔,但一点都不像她母亲,反而像一只农村的小土狗。
王迟轻抚着紫月,不一会儿,紫月便安心的依偎在王迟怀里睡着了。
夜幕渐渐降临,王府内的灯火逐渐亮起,温暖的光芒映照着窗棂。
“公子,老爷喊你用膳。”一道女声响起。
王迟唤醒血炼,轻轻的将紫月抱给他,轻声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