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以来,糜家洗浴中心彻底的火了起来。
虽说不是所有人都有钱走上二楼那种销金窟,但一楼的一些便宜的项目,还是让洛阳不少百姓感到新鲜的。
再加上糜家推出了套票这种营销手段,很多消费后的百姓都选择了一次性购买十次的套票,因为这样可以额外赠送一张入场券。
这个味熟不熟悉?
那肯定熟悉啊,后世有太多类似的营销手段了,这种只能是最低端的,但也是最容易奏效的。
糜竺这个人是十分精明的,他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因此他将利润的四成让给了董宁。
虽说只剩下了六成的利润,在抛开成本后可能只剩下三成左右,但也绝对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因此,洗浴中心在洛阳试验成功后,糜竺果断开始向其他繁华的城池扩张。
首要目标就是各郡郡治所,这些地方绝对不缺少有钱的大爷。
商人嘛,当然是能赚有钱人的钱就赚有钱人的钱,毕竟那种人一次消费可能就比普通百姓几十上百人的消费还要高。
而在董宁开始联合商人捞钱扩充国库的时候,襄阳城近几日可谓是暗流涌动。
襄阳城中的一间酒馆内,一名识字的说书先生正在为食客们讲述最近爆火的金瓶梅。
虽然这种书籍有辱斯文,败坏名声,但当人在连吃饱都困难的时候,自然是会放弃一些所谓的尊严。
“第一章!”
“德玄落难奔远亲,襄阳府内遇佳人。”
“话说,刘北刘德玄因家道中落,无奈之下,只得远赴襄阳,投奔远房亲戚刘彪刘升景。”
“这刘升景乃是襄阳有名的大善人,见到堂弟刘德玄落难,自是不会袖手旁观,便将其留在府中,做些差事。”
“刘德玄也是个机灵的人,做事做得让刘家上下都挑不出毛病。”
“再加上,此人身长八尺,长得面如冠玉,容貌奇伟,很快就让独守空房多年的蔡夫人看的面若三月桃花,春心荡漾不已啊。”
说书人手捧着金瓶梅,喝了一口茶水。
“后来怎么样了,这刘德玄不是和那荡妇暗通款曲了吧?”
“对啊,快继续讲啊。”
“不是,我怎么感觉这书里面的人名,那么熟悉呢?”
“管他那,够野就行呗!”
听众们说着,便有人将一枚枚铜钱丢进说书人面前的匣子里。
“诸位,且听我细细道来!”
“话说这蔡夫人,长得宛若天仙下凡,身姿丰腴,因刘升景内房无人,发妻已丧,便嫁与刘升景为续弦夫人。”
“两人开始时倒也恩爱,只可惜好景不长啊,这刘升景年过五旬,气血衰败,房事早已无力。”
“而这续弦夫人不过刚过双十,却要忍受活寡之苦,如今见到如此英俊之人,如何能够自持?”
“二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背着刘升景做出苟且之事,自此每到夜里,蔡氏便会与刘德玄私会。”
说书人越说越兴奋,声音也大了几分。
毕竟别人是听他说,而他可是在看啊,那一幅幅香艳十足的图画,饶是他三十余岁,也是有些受不住。
“说啊,继续说啊,这段细说!”
“加钱,咱们可以加钱,你细点说!”
“嘿嘿,光听有啥意思,我这里有全本金瓶梅!”
“义父在上,求个资源!”
古代的娱乐项目本来就贫瘠,再加上这本书的内容这么劲爆,立刻就勾的这帮汉子脸色涨红,群雄激愤,恨不得夺下说书匠手中的金瓶梅。
“细说...细说倒是可以,得加钱!”
说书匠喝了口茶水,一脸傲然地说道。
“加!”
“快给钱!”
一群人本就来了兴致,头脑一热纷纷开始加钱。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从未碰过女色的刘德玄,摸进了蔡夫人的房间中。”
“恰逢蔡夫人正在沐浴,刘德玄扒在屏风后面看的鼻血直流啊。”
“他哪里见过这么美艳的女人,肤若凝脂,杏眼柳眉,手臂轻轻抬起之间,溅起滴滴露珠,胸前饱满的突起让刘德玄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就在恍惚之间,他的双腿有些发麻,脚下发出异响,惊动了房中沐浴的佳人。”
“蔡氏赶忙惊呼出声,立即闻声望去,只见刘德玄胯下之物雄壮异常...历经大战三百回合,蔡氏终是脸色红润的沉沉睡去。”
说书人老脸红扑扑的,鼻孔下方浮现两道殷红。
显然,图画的香艳的程度,让老哥儿火气上涌。
“来人,此人诋毁州牧大人,立即抓捕,如有反抗者,当场格杀!”
就在这时,一队队身着甲胄的士兵杀气腾腾的将这里包围,为首的一名士兵一脚踹翻了说书匠,同时把那本金瓶梅夺下。
这几天,陆陆续续的有风言风语在坊间流传,现在很多人私底下都说刘表被戴了顶绿帽子。
甚至有的看金瓶梅看的快的,还宣扬说,刘表的三个儿子里,只有刘琦是他的亲生儿子,其余子嗣都是外人帮他播的种。
种种传闻越传越邪乎,很快就传到了刘表的耳中。
得到消息的刘表勃然大怒,当即令人在城中抓捕造谣者,同时销毁金瓶梅。
州牧府的正堂内,刘表面色涨红的看着手中图文并茂的金瓶梅。
看着书中刘备和蔡氏的各种香艳的互动,刘表的怒气就愈发压不下去。
砰——
“可恶,可恶啊!”
刘表一把将金瓶梅砸在桌案上,怒声骂道。
他还没从刘备夺了南阳的愤怒中走出来,结果现在又搞出了这样的传闻。
虽说他很怀疑书上内容的真实性,但刘备确实曾在府中留宿过。
再加上迎娶蔡氏不过是为了笼络蔡家,自己年龄本身也大了,有些零部件不好用也是正常,所以确实让她一直在守活寡。
“主公息怒啊,这件事显然是有人想要挑拨我们,欲要让您愤怒的发兵讨伐刘备。”
蒯良叹了口气,为其分析道。
“关系还用挑拨吗?”
“他刘备偷了我的南阳,夺了我的兵马!”
“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这结果怕是和书上的结局没什么差别了。”
刘表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怒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