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见云裳神色古怪,看看梳妆台又看看自己,他自然不知云裳的想法,矜持点头道:“此梳妆台我偶然所得,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内含各式胭脂水粉,任你取用,若不足……。”
云裳嫣然一笑,柔声道:“多谢主人,足够了足够了。”
……
凌渊望着云裳娇媚的模样,下意识抿唇,又有些恼怒。不过一个梳妆台,至于如此欣喜吗!?
正文 第125章 心动
\"随你心意。\"面对丁丁与主人的称呼,凌渊难以启齿,主人二字终未出口。他僵硬片刻,略带愠怒地甩下一句,转身欲离洞而去。
却被云小裳轻轻拽住衣袖:\"主人今日辛劳,此刻正是歇息之时,何不静心安眠?\"
凌渊抬眸瞥见她紧握袖口,沉吟片刻,道:\"我有要务在身,勿需挂念!\"
他自认已足够冷漠,但云小裳却看出他冷硬背后的温情。她执意不放手:\"你今日激战许久,此刻正需休憩恢复,何事不可待明日再办?速速安寝吧。\"
凌渊望着她坚定的神情,抿了抿唇:\"此榻仅一席,我若躺下,你将如何安置?\"
云小裳眼珠一转,道:\"此榻宽广,我闻天崖之巅的聚灵阵便设于石榻之上,主人尽可安心修炼!\"
她嫣然一笑,续道:\"奴家只需小小一角,足矣!\"
凌渊喉结微动,云小裳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窃喜,果然高阶修士,连喉结也无破绽。若非少女年幼,阅历尚浅,自己也无法看出端倪。自己真是聪慧,但丁丁孤身在外,毫无经验,定要细心照料,以免不慎露出马脚!
她笑得春风拂面,凌渊则言:\"你胆子不小,不怕我对你有何举动?\"
她笑得愈发欢愉。你看,真有歹心之人,怎会直言不讳?
丁丁这般说,定是在为她担忧!换作他人,只怕乐不可支。
她却忘了,这具身躯天生媚态,一笑之下,更显诱人。眼波流转,面若春桃:\"既为主人,自是任凭差遣。\"
姿色生两靥,比桃花更娇更艳。
眸光剪双瞳,比秋水更清更柔。
男女之间,夫君爱妻之戏码,常有发生。
她毫无惧色,反而笑得愈发妩媚!
角色扮演,纨绔子弟携两美嬉戏,帝王宠爱妖妃,云小裳皆视为寻常。
即便未曾穿越,小说所阅,亦能应对自如。
她媚笑盈盈,道:\"能侍奉主人,乃奴家之责也。\"
凌渊微怔,眼前少女虽笑得妩媚,姿态撩人,但目光清澈如水。
凌渊咬牙,心中怒意陡升,她这是笃定他不敢对她下手吗?
云小裳看着僵立的凌渊,正笑得花枝乱颤,忽被压倒在榻上。
少年身形修长坚韧,呼吸平稳冷冽,气息扑面,令人心头一热。
云小裳一时僵硬。
凌渊起初只想吓唬她,肌肤异常柔软滑腻,桃花香气勾起最甜蜜的回忆与渴望,他喉头一紧,从未有过如此热烈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
手中轻纱隔不断肌肤的消融感,她的笑容仿佛被冰封的桃花,凝固在脸上。
眼中闪烁着恐惧的死寂。
凌渊原想吓唬云小裳,见她如此,心软手松。
红衣少女依旧如木偶般呆滞,凌渊尴尬起身,眉心微蹙。
他虽想给云小裳一点教训,但见她呆愣的模样,尴尬地转过头,冷声道:\"你看,男子皆如此,你再如此,我便……\"
衣袖被人紧紧抓住,只见云小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抿了抿唇,道:\"放手。\"
云小裳嘴唇微动,却紧握着他的袖口,可怜巴巴地说:\"丁丁。\"
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虽知丁丁此举为她,但云小裳刚才感受到一种熟悉而强烈的情绪。
此刻见凌渊欲离洞,心中愧疚油然而生。
她反复告诫自己,丁丁是个可爱的女孩,与那漩涡中走出的邪道大能截然不同。
不能因过往阴影伤害这样一个对自己好的女子。
凌渊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脸,冷声道:\"罢了。\"
云裳儿紧握着他的衣袖,终是未能松手,他唯有轻叹,幸而这石榻宽阔,足以容纳二人共眠。
虽一番折腾,云裳儿终究如愿以偿。
“丁丁,丁丁你可已安寝?”
低语声在身旁响起。
凌渊的呼吸声平稳而深长,显然已入梦境,云裳儿亦速速安寝,不再喃喃自语。
修道之人,修为高深者无须睡眠,此乃常识。
云裳儿在故乡养成的安睡习惯,使她在如此境地,仍觉无异。
“恕我失礼。”
许久,云裳儿轻声道歉。
即便明知凌渊已入睡,听不见她的歉意。
“我不该因过往之事惧你,你实则温润善良,那些事与你毫无瓜葛。”她犹记丁丁当时的僵硬与伤痛。
温婉柔和的嗓音。
明明与她嬉戏欢愉,她却做出伤害对方的反应。
云裳儿略感沮丧,但她无法自制。
明知丁丁是可爱的女子,明知她如此美好,可刚才如此贴近时,她竟感到对方是曾自漩涡中走出的邪道强者。
这种错觉带来的无声拒绝,让云裳儿懊悔不已。
不久,身旁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凌渊睁开眼,起身,凝视着沉睡的少女。
脸庞红润,乌发如丝披散,肌肤如玉瓷般洁白。
唇角微染桃红,似最娇嫩的桃花,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渴望。
他痴望着少女熟睡的容颜,手指轻轻一动,施展了一个浅薄的法术。
并非复杂之术,仅能使她睡得更安稳。
青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所为,身体一僵,不由俯下身去。
唇距桃花仅一线之遥,月下青年僵住身形。
他缓缓收回身体,抿了抿唇,面色却显怒意。
你究竟想怎样,那是你的师父,难道你已被心魔迷惑?
青年看着那睡态憨厚的少女,心中升起几分恼火。
在他这个刚想对她施暴的男人面前,她竟还道歉。
也罢...
心中五味杂陈,他又躺下,心中略有不平,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你不是怕我吗,你不是不愿靠近我吗,我就等你习惯。
习惯这东西,最难割舍。
凌渊对此深有体会。
次日,云裳儿醒来,精神饱满。
已许久未曾如此酣睡。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凌渊拥在怀中。
有些尴尬。
她身子一僵,随即被松开,傲娇的青年先声夺人,一脸嫌弃:“你睡姿真差,滚来滚去,我都把你扔出去几次你还滚进来,害我都没睡好。”
云裳儿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