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受审判者是你,即使你压抑气息,一旦动用魔力,你身上的黑暗气息,想瞒过我,无异于痴人说梦。”恶灵骑士自车中走出,冷声道。
“莫度,猎魔人竟是你,你为何如此?”杰瑞特此时也下车,目睹声名狼藉的猎魔人竟是大师兄,其心中复杂难以言表。
“因这是猎魔人的使命。”莫度捂着焦黑的胸膛,重新站起,地狱之火的鞭挞尚不足以令他丧命。
“倒是你,杰瑞特!未曾料到你会与恶魔勾结,实在令人失望。”
“此事无需你多虑,我所做皆为守护世界和平。”杰瑞特声音渐冷,由震惊转为愤怒。
“守护世界和平?”莫度闻言冷笑,“杰瑞特,何时你也变得与古一一般虚伪?”
“住口,你无权诋毁前任至尊法师。”闻言,杰瑞特怒火中烧,魔力外溢,两柄魔法长剑凝现,他持剑冲向莫度。
这对在卡玛泰姬共事已久的师兄弟,此刻已交手,一旁原欲相助的路一方与恶灵骑士,却发现身为师弟的杰瑞特几回合后便占据上风。
“受死吧,叛徒!”杰瑞特一剑刺穿莫度心脏。
“咳咳,杰瑞特,看来你这段时间进步不少。”即便重伤在身,莫度脸上笑容未减。
“不对,你不是莫度,莫度没这么弱。”杰瑞特察觉异样,与莫度共事已久,他对莫度颇为了解。
随着杰瑞特的话语,莫度的容貌与身躯开始蠕动,诡异蠕动过后,杰瑞特面前出现的,是个全然陌生的男子。
唯有笑容,仍是莫度的。
“这是……精神傀儡之术。”杰瑞特面色骤变,“你竟习得此禁术,果然你盗走了卡廖斯特罗之书,原来如此,只有你,对卡玛泰姬的所有禁制了如指掌,才能悄无声息地盗书。”
莫度未回应杰瑞特,但他的笑容已算默认。眼前之人并非莫度,但其精神已被莫度彻底操控,成为莫度的分身。
“保持警惕,杰瑞特,下次相见,我会除去你,如同终有一日我会清除世间所有法师。
哦,对了,还有一事,下次见面时,我希望你能唤我为莫度男爵!”
“该死,他本人不在这里。”杰瑞特紧握拳头,咬牙道。
得知自己这段时间竟被精神傀儡困扰,杰瑞特面色愈发难看。既然莫度能在纽约设下分身,那么在伦敦、香港甚至其他地方,都可能有莫度的傀儡。
如此一来,莫度杀害的法师必然更多,事态可能比预想更为严重,尤其是莫度盗走卡廖斯特罗之书,他可能做出任何事。
“不行,我必须立刻回卡玛泰姬见至尊法师,莫度对我们太过熟悉,若他暗中针对,实在可怕。”杰瑞特面色阴沉地说。
“那我们可以一同前往吗?”路一方闻言上前询问。
杰瑞特瞥了路一方三人一眼,沉默片刻,最终点头,“但愿我的决定没错,卡玛泰姬不能再出乱子了。”
带上瘫倒在地的潘伯恩,众人乘坐恶灵战车,迅速返回纽约圣殿。确认大型镜像空间与传送禁制关闭后,杰瑞特带路一方三人来到圣殿二楼,大厅中央摆放着三面大镜,分别通往伦敦圣殿、香港圣殿及卡玛泰姬。
杰瑞特走向卡玛泰姬的镜子,伸手入镜,镜子忽然颤动,将他的手弹开。
“怎么回事,卡玛泰姬难道出事了?”杰瑞特连忙试图强行进入,却被镜子整个弹飞。
“这是何种状况?”路一方接住杰瑞特。
“卡玛泰姬的空间被封锁了,外部传送门无法进入。”杰瑞特抬头道。
“是莫度搞的鬼?”路一方皱眉问道。
“非也,应是卡玛泰姬自设禁制,吾知泰姬城内藏有宏禁,然正常情势下,卡玛泰姬断不会启用此等禁制。”杰瑞特面色凝重,缓缓道。
“如此观之,纽约等地的法师聚集,仅是小试牛刀耳。莫度之真正目标,自始至终皆为法师圣地——卡玛泰姬。彼处既已暴露,莫度于彼地即刻发难,亦不足为奇。”路一方推测道。
“若不能直抵,可通音讯乎?”凯蒂适时问道。
“此事万难。”杰瑞特摇头,“况此时此刻,即便风锁泰姬传出音讯,若未确证便轻举妄动,恐将致我等于险境。”
“杰瑞特大人,请下令吧。”见杰瑞特沉吟不语,身旁一青年法师忍不住出声道,“卡玛泰姬乃圣地,绝不容有失。只消大人一声令下,我等即刻率纽约圣殿众人,杀回卡玛泰姬。”
“不错,我们已做好准备。”其余随行法师附和道。
“冷静,切勿慌乱。卡玛泰姬固然重要,三大圣殿又何尝不重?”杰瑞特低喝,镇住几位年轻法师。身为纽约圣殿守护者,杰瑞特并非庸碌之辈,此刻仍保持着冷静。
卡玛泰姬在白魔法师心中的神圣地位,他比任何人都明了。然而理智而言,三大圣殿较之卡玛泰姬更为关键。一旦失去卡玛泰姬,白魔法师仅失精神支柱,若三大圣殿毁于一旦,潜伏多元宇宙黑暗中的存在将蜂拥而出,如狼群般吞噬地球。
虽莫度声称仅欲清除法师,但谁能断定他不会声东击西,趁杰瑞特与其他两大圣殿之人回援之际,一举端掉三大圣殿,敞开大门,将地球献祭予“狼群”,以求强大力量。
此非无可能,即使莫度不采取此策,那些暗中窥伺的黑魔法师,见圣殿防卫空虚,岂会无动于衷?法师心机深沉,黑魔法师尤甚,欲开启大门献祭世界的不在少数。卡西利亚斯,多玛姆之爪牙,便是典型一例。
“可恶,被牵制住了。”杰瑞特不自觉紧握双拳。
若莫度果真意在卡玛泰姬,他分化数个化身,潜入三大圣殿防卫区,煽动黑魔法师作乱,以此牵制三大圣殿,确是高明之计。
“故尔尔等此刻人手短缺?”路一方微笑插言。
“你有对策?”杰瑞特目光转向路一方,“切勿再提世俗之力,他们太过弱小,不可将魔法界的动荡波及世俗,否则将是灾难。”
“你确信世俗之力实则弱小?”路一方微眯双眼,对方口口声声世俗,令他颇感不悦,“问你一事,可抵挡核弹否?”
“我……”杰瑞特张口欲言,自然知晓核弹为何物,亦知其恐怖,“然并无意义,世俗武器无法命中于我,只需开启传送门即可避之。”
“所以面对核弹,你依旧需逃遁,撇开此例,道弹、火丹、激光、反器材武器,你能抵挡得住?”路一方冷笑,直视沉默的杰瑞特。
“毋须多想,我敢断言,你一招也挡不住,甚至可能连名字都认不全。”
“你……”闻言,几位法师怒目而视,却被杰瑞特制止,因路一方所言非虚。除核弹因名声过大,加之某国亲身试验,难以忽视外,近年来所谓先进武器,杰瑞特确未曾过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