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此二异士,吾曾有缘一见。”蛛儿于此时轻呼。“交锋之时,察觉二人共使一奇术,能自生炽热,复原之速亦惊人。战至中途,忽有一人莫名暴毙。”
“如君所言,吾忆亦随之涌现。”死侍沉吟。“近日都学之城,暗市传言有药剂可催二度异能觉醒,名曰‘绝境之毒’,似隐约有所耳闻。”
都学之城,夜巷行人络绎,皆形色匆匆。盖因圣诞将近,此乃灾后重建首庆,昔日纽约众生之欢愉也。上下咸重之,街巷新铺张灯结彩,圣诞松树遍植。高楼之上,路某、蛛儿与死侍并肩而立,静观世间安宁祥和。
“噫,圣诞至矣,平安之夜!又逢佳节,献果为名,实则寓意深长。小帕克,可有意中人否?”死侍搭蛛儿肩,笑语嫣然。
“为师者,授汝求偶之道,莫暗恋情愫,爱之深切,当坦荡追求,何须扭捏作态。表白若拒,便当勇往直前,求不得则另寻他法,乃至身陷囹圄,终得自由后再续前缘。吾言,可明?”
闻言,路某不由侧目,警示死侍:“勿忘此城律法执行者何人,汝不惧罚者之刃,使之无能为力乎?”
“此言差矣。”死侍稍顿,毅然摇头,“有何惧哉?真爱无畏,区区割舍,岂足挂齿?”
路某默然。
“死侍前辈,此法不必,余欲圣诞归乡,与祖父母共度。”蛛儿几近哽咽,纯真如斯,怎堪死侍戏谑?
“此行,吾为主席,分数可予尔多添几分?”因学都封闭,蛛儿离城需耗积分。
“事起。”路某挥手,令蛛儿噤声。
广场之上,一蒙面男子戒备四顾,其态显见可疑。未几,另一西服男近前,二人私语,后者手持公文包。
“银钱已现,似有交易,购‘绝境之毒’者也。”
“不解,此毒险恶,何人敢冒大险?”蛛儿天真惑问。
“世间常态耳,试思尔之经历,强异非人人能御。譬如古往今来,总有人愿以灵魂与恶魔交换。”死侍罕有之认真解之,其获异能之路,何尝不荆棘满途?
“如此,研究所既得财源,复有众多试体,一举两得,甚妙。吾等即刻出手。”路某言毕,跃下高楼。
“吾辈蛛侠,今夜再显神威。”蛛儿虽前怯,心下实企盼行动,闻令即发丝,飘逸至路某之前。
独死侍立于楼顶,良久抚额:“可恶,此楼有直达梯乎?吾何故与此二徒为伍?许是寻旧友金刚狼谈心之时。”
“学都法纪,私售危物,违法也。”西装男闻声惊觉,蛛丝已紧缠其公文包。
“还我!”包被夺,男子急色突进,遭蛛儿飞踢迎面。
“抱歉,物证已被扣,需经审核无害方归。阁下亦同,束手就擒,可免皮肉之苦。”言罢,蛛儿蛛丝喷射,将西服男缚之。
“主席,事毕。”蛛儿洋洋得意,向路某禀报。
路某瞥见蛛丝渐赤,急呼:“避之!”
蛛儿寒毛竖立,未及多想,丝线牵动,腾空跃起。同一瞬,赤色蛛网爆裂,烈焰男自中踏出。
“惬意哉!”男舔唇,见蛛儿难捕,转而望向路某。蛛侠声名鹊起,此人定非凡品,智者攻其必救。眼前少年貌不惊人,定为蛛侠之佐,擒之,则无忧矣。
男深吸气,猛扑向路某,其速超凡脱俗。近在咫尺,无人可阻,手已伸……却被扼住了咽喉。
“可恶!”男察觉失算,紧抓路某臂膀,体温骤升如焚铁。然其面色不变,令男变色。
“放……放开他。”颤抖之声传来,乃先前捂面眼镜男,此刻持枪指路某……
“此人之物,难保稳妥,故趁沉沦未深,吾当远避之。”路一方浅笑轻语,此人仅一介商人耳,不足以令其动怒。
然其淡漠之辞,竟触眼前目瞳男子之逆鳞。“胆敢使我退避?昔时无人敢以此言加之于吾面。”
彼曾为华尔街之翘楚,家世显赫,教养良好,于金融圣地亦是风云人物。本应如此辉煌延绵,世代皆为精英,子孙亦然。
讵料外星人侵袭纽约,一切骤变,繁盛之城与金融圣殿,旦夕间化为乌有。此非最怖,金色之雨颠覆纽约旧序,新序中,彼仅为凡人一级,昔日权柄,再无力助其登巅,与庶民并肩矣。
权柄易主,精英与平民之变,本寻常事,然无人甘心承受此变。异能都市中,其志仍在上流,不择手段,誓攀高峰。
目瞳男子情绪汹涌之时,体温骤升,肉眼可观,炽热至极,手中文器几近熔消。
“归途已绝。”目瞳男子低吼,向路一方猛扑而来。
路一方面色微变,感其身内之力,似与西装男迥异,狂躁不稳,甚为凶悍。
“孽障,速伏!”“轰!”巨响过后,目瞳男子已成一威力骇人之人体爆弹,逼近路一方。
火光渐散,路一方与西装男再现,后者情形不佳。虽身躯强化,仍失一臂一腿,幸得绝境病毒之力,断肢徐徐重生。然此刻非其所关心。
“怎可能?绝境失控,爆炸之中心温度高达三千,尔竟能丝毫无损?”西装男惊诧莫名。
“区区三千尔尔,即便倍增,又何足挂齿。”路一方冷言毕,撕下男子另臂另腿,转而望向小蜘蛛与自屋顶降下的死侍。
“事毕,后续自有人料理。此人交由史登博士,详加研析。”
“总统阁下,此波恐怖行径,可还满意?勿急,精彩陆续有来,吾将为君举行毕业典礼。”研究所中,路一方与死侍观电视,忽插播如斯画面。
“此人何方神圣?购物频道剧集乱入乎?适才演技颇佳,若去年投身演艺,小李子之奥斯卡又将旁落。”
“君等竟不闻近日新闻?此乃十诫会之满大人。”凯蒂步入言。“纽约战后,此人突现,宣称世道谬误,欲颠覆既有秩序。迄今已在全球策动多次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