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股磅礴力量骤然迸发之际,远在学府城异术书院之内,正沉浸于古董游戏机乐趣的琉璃,忽地心生感应,秀眉微蹙,一抹疑惑掠过她的眸中,她隐约捕捉到那股能量涌动间的独特韵味。
「似乎有颇有趣之物现世了。」琉璃抛却手中的玩物,步伐决绝地迈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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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纳罗亚火山依旧肆意喷薄,但在那滚烫岩浆的怀抱中,竟有一株苍木以肉眼可观的速度蓬勃生长,百丈,千丈,直至万丈……
此木日益参天,终是高耸入云,半遮夏威夷岛的天际。
「这便是怀特霍尔那疯子图谋之事。」姗姗来迟的神盾局,目睹的仅是一幕宛如末日之景。厚重的火山灰织成蔽日阴霾,笼罩岛屿,熔岩与烈焰如倾盆大雨般降落。岛心之处,矗立着一棵数千丈高的赤金古木,在浓郁阴云间急速蔓延枝叶,犹如庞然巨兽在暗自蠕动。
至于军方的舰队,早已在方才的能量冲击下,化作了熔石雨下的牺牲品。
「长官们,我们该何去何从?」通讯器里,希尔的声音颤抖着传来。即便是身为九级特工的她,也无法平静心绪,下层的特工们此刻的恐惧,可想而知。人类,终究是对未知满怀畏惧的生灵。
舰桥上的弗瑞紧攥双拳,面容坚毅,毅然道:「保持冷静,不过是棵大树罢了。北欧神只、炼狱魔怪、星际侵略我们都经历过了,区区一棵略显奇特的巨树,砍伐即可,战舰,准备攻势!」
「遵命,长官!」希尔应声,弗瑞的话语似乎确有安定人心之效。
弗瑞号令既出,三艘太空母舰迅速响应,海量战机自甲板腾空,如同蜂群环绕巨木,一枚枚箭矢般的炮弹接踵而至。
「轰!」随着连绵的巨响,炮弹在枝叶间爆破,炫目火光撕裂树干,但与巨木庞大的身躯相比,这点伤痕显得微不足道。甚至在树干被炸毁的刹那,新生的枝叶已迫不及待地萌发。
「毁灭炮充能启动!」毁灭炮,新近装备的利器,其灵感源自于对毁灭者残骸的研究,此前科尔森曾持小型版对抗洛基。
三艘太空母舰的前端豁然开启,巨型炮管赫然显现。神盾局的科技日新月异,特别是自克里族旗舰得手后,若无创新,何谈漫威科技之名?
「充能进程……0%……90%……99%,毁灭炮,发射!」
三束绯红光束划破天际,浩瀚能量瞬间击中巨木之躯。
「嗷——!」巨木发出痛苦的哀嚎,那声音混杂着男女老少的痛楚,似乎巨木首次感受到了危机。
庞大的身躯开始颤抖,生长于火山灰中的枝桠结出颗颗深红晶莹果实,以惊人的速度膨胀。
「咚咚!」果实渐大,犹如心跳之声由内而发,通过增强的实时影像,舰桥众人隐约见到了果内的身形轮廓。
「砰!」一颗成熟果实重重摔落大地,数十余丈的庞大身躯,顿时在地面砸出巨坑。
「撕啦!」那是果实破裂之音,它虽未因坠落粉身碎骨,内里的存在却将其撕裂。一人形身影显现,形似人机融合,高度却直逼七八十丈。
此人形身影撕断束缚腰间的纽带,仰望天空中的太空母舰,腿部一屈,瞬间腾空,直扑而来。
「攻击,击落它!」弗瑞惊呼,但这人形之体太过敏捷,加之速度奇快,避过两波攻击后,已近在眼前。
与太空母舰对峙,那人形并未立即进击,而是静静凝视,其眼眸逐渐泛起了深红之芒。
「咝咝咝……」通讯屏突遭杂音侵扰,但不久,一位女子的面容显现于屏幕。
「人类,融入吾等!」女子语调平板,毫无情感波动。
「你是何人?」弗瑞面色阴沉。
「我即人类,吾等皆为人类!」女子言毕,身影瞬息万变,时而化为士兵,时而变为老幼。陆一方便敏锐地捕捉到怀特霍尔与基里安的影子。
「加入我们,加入我,因我……即为众我!」
「九头蛇的最终图谋,原来如此,这是人类集体意识!」皮尔斯恍然大悟,不由惊呼。
「如果我们拒绝呢?」弗瑞冷声质问。所谓的加入,无疑是被吞噬,除非如怀特霍尔这般狂人,谁愿失去自我,成为庞大思维的一部分?
「无法拒绝,因为这是我……是人类的抉择。」话语方落,人形信徒眼中红光更盛,伸手欲穿透太空母舰。
就在这危急关头,太空母舰内电光闪烁,一渺小身影突现。
「滋啦!」电光消散,人形信徒的手臂应声而断,血流如注,但它毫不在意,仅将目光锁定在太空母舰之上。
那里,悬浮着另一人类,手持长达四十丈,由闪电与超高温气流交融形成的等离子光刃,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