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年二月初八,今日是永珞和璟琳的周岁宴,锦苒早早就起来收拾,此刻她的额娘乌雅氏也来到了承乾宫,看着两个胖乎乎的娃娃,乌雅氏高兴的合不拢嘴。
乌雅氏回头看向锦苒,说道:“还是我的女儿有福气,就只生一次,便能儿女双全了。”
锦苒笑着说道:“那是运气好。”
乌雅氏“嗯”了一声,将锦苒拉到一边,悄声说道:“你阿玛已经按照你的交代,今早把东西给皇上了,只是现在交上去对你也没有好处呀?”
锦苒不在意的说道:“皇后娘娘还在,而且管理宫务勤勉,就算是有天大的功德,皇上大概率也不会封女儿为皇贵妃的,女儿只求这件事情可以给家里和永珞、璟琳谋一些好处。”
乌雅氏感动的连连点头:“若能如你所想,那便很好了,只是委屈你了。”
锦苒摇头:“不委屈。”说着轻笑着握住额娘的手。
正如锦苒所想的那样,今日前朝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晨光微露,紫禁城内的琉璃瓦闪耀着淡淡的金光,早朝的钟声悠扬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宫宇间。文武百官身着朝服,鱼贯而入,步入金碧辉煌的大殿,气氛庄严而肃穆。
胤禛听了一件又一件的大事小情,有些可以当场处理,有些需要再议。
讷亲一直看着,直到快要下朝的时候,他才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讷亲步出队列,声音沉稳有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手持一份精致的奏折,恭敬递上。
胤禛龙袍加身,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轻轻抬手示意讷亲上前:“何事如此急迫?”
讷亲上前几步,恭敬地跪拜后,方才展开奏折,朗声道:“启禀皇上,奴才偶然得知天花其实有防治之法,因没有实验过,便没有第一时间跟皇上禀报。
奴才近几年致力于研究防治天花之法,幸得上天垂怜,终得牛痘接种之术。此法源自西洋,经过奴才与众医官反复试验,证实其效果非凡,可大大降低天花之患,实乃我朝百姓之福祉。”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哗然一片,众臣或惊或喜,议论纷纷。
胤禛闻言,龙颜大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哦?竟有此等奇术?爱卿,速速道来。”如果天花可以治,那天下可以有多少人免受天花之害啊?胤禛想到这里,高兴不已。
讷亲于是详细讲述了牛痘接种的整个过程,从如何挑选健康牛只获取痘浆,到如何安全地接种于人体,再到接种后的观察与护理,每一个细节都讲得丝丝入扣,引人入胜。
“皇上,奴才已亲自主持多次试验,接种者皆安然无恙,且对天花产生了强大的免疫力。此法若能推广开来,定能解救无数苍生于水火之中。”讷亲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
胤禛听后,龙心大慰,拍手称赞:“好!好一个讷亲,你此举功在社稷,利在千秋!朕即刻下旨,命你全权负责此事,务必让这牛痘之术惠及天下百姓。”
“奴才领旨,定不负皇上厚望!”讷亲叩首谢恩,心中满是激动与自豪。
此时,一旁的一位大臣忍不住插话道:“皇上,此等壮举,当载入史册,以彰陛下仁德,亦激励后世子孙。”
胤禛闻言,哈哈大笑,点头道:“爱卿所言极是,此事确应大书特书,让后世子孙铭记朕朝之德政。”
高兴完之后,胤禛又有了新的烦恼,讷亲已经是一等公了,封无可封,后宫的女儿又是贵妃,出于权衡之术,也不能再封,那么就只有他的儿子,锦苒的哥哥钮祜禄景和了。
胤禛嘴角挂着一抹笑容,眼神深邃而明亮,他朗朗开口道:“讷亲,你发现了牛痘接种之术,这可是一项造福万民的大事啊!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或者要求吗?”
讷亲听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咒骂:这个狡猾的皇帝,竟然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自己!他连忙做出一副忠诚的模样,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声音坚定地回答道:“回皇上,奴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和百姓,不敢奢求任何回报。这些都是奴才应该做的,也是奴才的荣幸。”
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表现出丝毫的贪婪或野心,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皇帝的猜忌和惩罚。所以,他必须保持低调和忠诚,让皇帝相信他没有私心。
胤禛当然知道这种时候讷亲也不会提出要求,手指在龙椅上轻轻敲打,许久才说道:“罢了,你可以不要,但朕不能不给,朕记得你的儿子如今是二等御前侍卫,如此,便破例升为一等御前侍卫吧。”
讷亲听后连忙磕头谢恩:“奴才谢皇上恩典。”
他心里清楚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恩赐了,要知道一等御前侍卫和二等御前侍卫可是有着很大的区别,就连皇后的弟弟傅恒也是一等御前侍卫呢。能得到这样的晋升,对儿子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了。
胤禛对讷亲的反应很是满意,商讨了一些细节之后才退朝。在乾清宫里设宴,为永珞和璟琳举办周岁宴。
胤禛下了早朝先来到承乾宫,对锦苒问道:“苒儿,可准备妥当了?”
锦苒回答道:“回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胤禛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见果然已经准备好了,便点头说道:“既然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锦苒应是,带着两个孩子跟在皇上的御辇之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乾清宫走去。
锦苒来到乾清宫外,皇后已经在等着了,见到锦苒,她只是点头示意,锦苒向皇后行礼:“臣妾请皇后娘娘安。”
皇后示意锦苒起来,对乳母说道:“把永珞给本宫吧。”
乳母看向锦苒,锦苒点头之后,乳母才将永珞稳稳当当的放到皇后怀里。
皇上走在前面,皇后抱着永珞,锦苒抱着璟琳,三人一起进了乾清宫。锦苒是贵妃,又是永珞和璟琳的生母,这次就坐在靠前一些的位置,坐在皇后下面一点儿。
三人进去之后百官以及命妇福晋,还有嫔妃们纷纷行礼问安:“给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请安!”
胤禛示意众人起来,站到位置前,迎接太后凤驾。太后在万人属目下扶着福迦的手款款而来,锦苒和众人行礼问安,等太后坐下来,得到允许才站起来落座。
锦苒和皇后在进殿之后就将孩子交给乳母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