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默并非狂疾。”伊万痛苦地抚额,低声道:“他只是过于愚笨罢了。”弗瑞沉声质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强大的武力悄然崛起,竟在繁华京都之中,实乃天大的失察。若非这机甲军团的目标非他们,而是纽约城,造成浩劫,弗瑞自己也无法饶恕自己。
伊万望向面无波澜的林飞,以及满脸鄙夷的托尼,对弗瑞说道:“你们欲置我于死地,我又何必坦诚相告?若非这纨绔子弟突然出现,令我不及安装自爆装置,此刻我早已与他同归于尽了。”弗瑞言道:“你若如实相告,我可以保你不死。”伊万回以不屑之色。
弗瑞随即抛出诱饵:“若你愿与我们合作,我不仅能保你安然无恙,还能为你父亲洗清冤屈,让他得到应有的荣光。”“你当真?”伊万激动的神情暴露了他的软肋。弗瑞瞥了林飞和托尼一眼,见他们点头,便坚定地答道:“作为神盾局局长,我的信誉便是保证。”
林飞也渴望知晓真相。而托尼素来不喜他人插手。伊万渴望恢复父亲的名誉,更求生路。活着便有机会,便有可能逆转乾坤。于是伊万应道:“我听闻那纨绔不顾众股东反对,执意裁撤军火部门,全力投入能源产业,便利用技术侵入斯塔克工业的内部网络。得知他倚仗的是方舟反应堆,我便制定了此计。”
弗瑞问:“你的资金从何而来?又如何在我们眼皮底下建立起这样的机甲军团?”伊万爽快回答:“我原打算趁那纨绔前往欧洲之际除掉他,但他一直滞留北美,且掌握了空间技术,我便知仅凭自身难以得手。于是秘密联络汉默工业,成为其武器设计师,利用他提供的资源,暗中打造出这支机甲军团。”
林飞不禁为汉默工业默哀。伊万不仅欺骗了汉默,还将他出卖。“汉默工业!”弗瑞几乎咬牙切齿地念出这四个字,显而易见,汉默工业将面临神盾局的清算。神盾局奈何不了林飞,招揽不了托尼,对付不了地狱火,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无力对付小小的汉默工业,汉默工业根本无法承受神盾局的怒火。
弗瑞问:“我能带他走吗?”托尼连连摆手,如驱蚊蝇。林飞提醒道:“这家伙能将支持他的汉默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们需谨慎对待。”林飞岂会看不出弗瑞对伊万能力的觊觎。但对林飞而言,伊万虽是天才,却缺乏托尼那种天马行空的创造力,潜在威胁有限;况且弗瑞并非愚者,想必会严密监视伊万,自然不必担忧伊万能逆天翻盘。
“他日后若生事端,找我。”弗瑞留下这句话,带着伊万离去。而鹰眼立刻下令将此处所有机甲残骸一并带走。稍加修缮,这些便是威力强大的智能机甲。
目送弗瑞等人离去,林飞问:“你不担心养虎为患?”“养虎为患?”托尼查阅语音词典后答道:“若我告诉你,之前的重装之城尚处雏形,我心中的完整形态还未设计出来,你会认为我在养虎吗?”“嗯!”林飞虽不知托尼脑中藏着何等可怕的设计,但他已彻底安心。
托尼厚着脸皮问:“不请我品茶?”“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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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外邦奸细,暗中组建武装,刺杀商业对手。三条罪名,任一条都足以致命,何况三者齐发。顷刻间,汉默工业的股价如雪崩般暴跌。此前汉默工业曾大幅下滑,但在汉默的暗中操控下,随后急剧攀升,股价在雪崩前已达到新高,是林飞初到此世界时的两倍。然而这次,汉默工业再也撑不住了,即便汉默拥有雄厚的资金,但军方关系断裂,商业伙伴的背离,使汉默工业面临全面封锁。
一座无商可做的上市集团,即便资金储备再强大,也只能坐等灭亡。汉默的豪华别墅内,汉默烂醉如泥,胡须未剃,头发凌乱。地上呕吐物令人作呕,不知多久未曾清理。汉默颓废如死鱼。
啪!大门被粗暴推开,一人步入。模糊的汉默咒骂:“我不是说过别来打扰我吗?”来人无视汉默的命令,径直走向他。“连你也不理我!?”愤怒的汉默咆哮:“滚!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给我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
“汉默。”林飞的声音冰冷如冰,瞬间熄灭了汉默的怒火。汉默清醒过来。他看着林飞,问:“你是来嘲笑我的吗?”林飞反问:“你觉得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会做这种无聊之事?”“也是。”汉默自嘲道:“自从你得到斯塔克工业的股份,尤其是你的手下接手基地建设后,我就知道你不再是那个我认识的林飞了。”
林飞问:“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汉默却答:“你要杀我,无需亲自动手,随便派个人就能让我不明不白地死去。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我要收购汉默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