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半宿的雨,空气格外的好,慕松照在院子里晨练。
沈沅芷笑吟吟的走出来:“爸,时间差不多了,该吃早餐啦!”
慕松照缓缓停下,钟叔递上毛巾。
“爸,您最近气色真不错,真好!”
慕松照爱听这话,笑容满面的:“我可得好好锻炼身体,我还等着看阿泽成婚生子呢!”
沈沅芷笑得眼角都眯起来:“那是当然的,哈哈。”
慕松照拿起一个馒头随口问道:“阿泽,明天就是时家寿宴了,你都准备妥了?”
“寿礼已备好,其他的,也无需过于在意。”
慕松照点点头:“要不明日让你父亲陪你一起?”
“我代父亲去贺寿,也并无不妥,情况不明,还是少去些人为好。”
“也罢。”
早餐后,慕松照刚让钟叔摆上棋盘,想跟孙子手谈一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叶广白的声音。
慕松照放下棋子:“得,今儿这棋又下不成了。”
“慕老弟,我来跟你商量明天时家寿宴的事儿。”
慕松照看着跟在身后的叶温辞问道:“阿辞也要去吗?”
“也?慕爷爷,是决定要阿泽去了?”
“是他自己决定要去的。”
叶温辞凑到叶广白身边促狭道:“看吧,爷爷,我猜对了吧?”
叶广白推开闪到跟前的脑袋对慕松照说:“那我就没啥说的了,他们年轻一辈去吧,我们老的就不掺和了。”
“就这事儿?打个电话不就得了?”慕松照语气有些怨念。
“咋了,阿泽,你爷爷咋今儿看起来不太高兴?”
慕晏泽但笑不语。
叶温辞看着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棋盘,眼睛一亮:“我猜是爷爷你来的太不巧,扰了慕爷爷下棋的兴致了。”
叶广白一愣瞪了眼自己的好孙子:“什么叫我来的不巧?哪儿不巧了......再说你不也跟我一起来的?”
转头小声问道:“要不、我陪你下?反正我也没事儿。”
慕松照有些傲娇:“我不想跟你下,臭棋篓子。”
“来来来,我想跟你下,我不嫌弃你下的好。”
叶温辞看着这两个老顽童摇摇头给慕晏泽一个示意,两个人来到院子坐着。
“阿泽,手作师傅我找好了,随时可以去。”
“嗯,寿宴后就去吧,此事你......”
“放心,只有你和我知道,至于澜澜,也就那天听到一句,她不会多问的。”
多年的兄弟,话还没说完,叶温辞便明了什么意思。
慕晏泽看着雨后犹如水洗过的蓝天,眸色复杂:“明天过后,该露头了。”
钟叔出来微探身道:“少爷,凤园来电话了,老爷子叫您呢!”
叶温辞面色一沉:“难道是听之有什么事儿?”
慕晏泽微微摆头:“不会的。”
“阿泽,凤家也要去参加明天的寿宴。”
慕晏泽脚步微顿,走到沙发前坐下。
叶温辞有些意外:“凤栀年?”
叶广白捋着胡子点头:“不错,凤家现在也只有她去了。”
慕晏泽倒认为以在南城的凤栀年性格,她要去,不觉得意外。
“阿泽,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慕松照内心一堆戏:难道他一点都不在意凤家丫头?是我看错了?那前两日去凤园为何如此在意形象.......
慕晏泽看着爷爷那奇怪的眼神儿,面上不显一点神色:“爷爷,我脸上有什么吗?凤家什么人要做什么事本就与我们无多大关系,我们也无权过问。”
“呵,是吗?要是没关系,你凤爷爷会为了这专程打电话?”
“哎呀,慕爷爷,您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叶温辞瞟了慕晏泽一眼:阿泽到底背着我干什么了?
“凤栀年从未单独在外露脸,更没独自参加过宴会,你凤爷爷担心,想请我们帮忙,让阿泽担任她明天的男伴一同去参加寿宴。”
慕松照不带停顿的说完这番话,眼角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孙子:我就看你还能无动于衷。
慕晏泽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泽,你和凤小姐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叶广白有些许不服气:“是啊,这凤老弟为什么不选我家阿辞当他孙女儿男伴?”
慕松照无比认真假意道:“可能因为脸。”
叶温辞......
慕晏泽......
叶广白沉默了:自家孙子是长得一表人才,单论脸也就比阿泽逊色了一点点。
“爷爷,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叶广白看看时间:“也是,慕老弟,今日我们就不多逗留了。”
“行吧,回去准备准备,明儿他们俩都要早起呢,那时家离我们不近啊。”
送走二人,慕松照躺在院中躺椅上,脸上挂满了八卦神色:“阿泽,你跟爷爷说说,你和凤家丫头关系到底如何?”
慕晏泽哭笑不得:“爷爷,您怎么也开始胡思乱想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慕松照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摆摆手:“你走吧,该忙啥忙去吧。”
这是被嫌弃了......
清早,慕晏泽用过早餐,收拾妥当带着寿礼先往风园去了。
凤见山每次见到慕晏泽都不自觉的嘴角咧开,谁不喜欢赏心悦目呢!
轻轻拍了拍慕晏泽的手臂:“阿泽,辛苦你跑一趟了,我实在是不放心年年一个人去参加寿宴。”
“凤爷爷言重了。”
“年年在楼上收拾,女儿家收拾的慢,呵呵.....”
“无妨,是我来早了。”
慕晏泽见过凤栀年娇俏、灵动,也见过她淡漠疏离对自己防备的姿态,而今天......
他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看着从楼梯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走下来的凤栀年,慕晏泽脑海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她这副模样不该于外人所知。
高跟鞋的声音仿佛踏进了他的心里,慕晏泽心中蓦然一紧,心脏有些不受控制跳的快了些。
“阿泽,今日你俩这衣服倒是格外的适宜,不错不错。”凤见山满意的看着二人,频频点头。
慕晏泽不动声色的按了下胸口,试图让它安静些。
凤木栖脸上带着得体礼貌的笑容:“慕少爷,有劳了。”
慕晏泽忽略鼻尖嗅到的那抹熟悉香味,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是我的荣幸。”
她今日用的熏香似乎比往常更浓了些,慕晏泽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失态,尤其是自己刚刚竟然会有那种可耻的想法,太不正常了,一定是这香熏的。
“阿泽,今日年年就交给你了,宴会结束前司机会去接她的,就不用再耽搁你时间了。”
“凤爷爷,还是我送凤小姐回来吧,时间上还是我们更好掌握。”
凤见山也不再托词,乐呵呵的应了。
凤木栖.....
“爷爷,那我们就先走了。”
“嗯,去吧,礼物带上。”
凤木栖转身往外走露出背后透明刺绣薄纱,隐隐透出蝴蝶骨,慕晏泽看了眼移开视线......
慕晏泽落后几步,又转过身看向凤见山,斟酌的问道:“凤爷爷,晚辈想请教个问题。”
凤见山示意:“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凤爷爷知无不言。”
“凤爷爷,凤小姐日常可喜熏什么香?没有别的意思,晚辈常年醉心香药,唯独凤小姐的熏香很是独特。”
凤见山一时怔住,想了想摇摇头:“我们并不热衷熏香,年年更是从小就不喜这些。也许是她今天特意熏了什么香,要不晚上我问问她?”
“不用了,凤爷爷,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晚辈告辞!”
凤见山看着车子离开,站在门口吸吸鼻子:“能闻到花香啊,没失灵啊,我刚怎么没闻到有什么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