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庄,沈沅芷正在院子里逗着从叶家带回来的西施犬。
“阿芷,还是让老钟去找个有经验的来养吧,这么小的东西,可不好养啊。”慕松照看着这小东西笑眯眯说着。
“爸,回来那天我就跟钟叔说过了,一时半会儿找个合适的不太好找。”
“那就行,澜澜送你的,你可得好好养好。”
沈沅芷噗嗤笑了:“爸,您还真相信这小崽子是送我的?”
慕松照一愣,转瞬恍然大悟:“你是说、这是送给阿泽的?”
沈沅芷但笑不语。
“什么是送给我的?爷爷,妈,我回来了。”
“哎呦,儿子,你可算回来了。”沈沅芷上前把手里的西施犬塞到慕晏泽怀里。
慕晏泽还没反应过来怀里是什么东西,瞬间僵住了:“妈、这,这是什么?”
沈沅芷撩开小崽子长长的毛发:“诺,小狗,西施犬,还没取名字呢,你给取个名字。”
“妈,我身上脏,您能先把它拿走吗?”
沈沅芷打量了下:臭小子,这么小的狗都怕?还是上手把西施犬抱走了。
慕晏泽解脱似的深深呼了口气。
“哈哈,阿泽,先坐下休息会儿。是不是开了很长时间的车。”
“还好,我和阿辞换着开的。”
“你这次走也没跟家里说去哪儿,要不是让你妈妈给你打电话,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哪儿。”
慕晏泽眼角带笑:“知道了,是我的错,出远门得跟爷爷说下去哪儿了,让爷爷放心。”
“知道就好,你做什么事爷爷可以不过问,你虽然大了,凡事都独当一面,可在爷爷眼里你还是个孩子。”
慕晏泽心里一暖:“爷爷说的是。”
沈沅芷抱着西施犬放在石桌上:“阿泽,这是澜澜送你的,你给取个名字吧。”
慕晏泽坐直的身躯微微往后倾,他看着正瞪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小东西:“这一身黄白相间,不如就叫黄毛吧。”
慕松照和沈沅芷同时呆住了,齐齐的看着慕晏泽。
“阿泽,你这么敷衍?”慕松照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孙子有一天嘴里会吐出黄毛这么不走心的称呼,虽然是给一只狗取名。
沈沅芷不乐意了:“不行,这个名字也太难听了,一点都不符合西施犬的气质。”
慕晏泽尴尬了:“那不如爷爷给取个名字,爷爷取的肯定好。”
沈沅芷一脸期待的看着慕松照:“爸,那您取一个吧。”
慕松照摸摸下巴的胡子,一本正经道:“它头发这么长,就叫狮王如何?”
慕晏泽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沈沅芷嘴角一抽:“爸,它是母的。”
“我知道啊,多霸气,这名字,不好听吗?”
“呵......挺好听。”沈沅芷转头求救似的看着儿子。
“妈,我觉得这个名字取的挺好的。”像是说服自己一样,慕晏泽又加了句:“真的。”
书房,时砺峰正在临摹大字,手机铃声响起。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嘴角冷哼一声接通电话,话筒里响起一个中年男声:“找我何事?”
时砺峰皮笑肉不笑道:“电话都不接我还以为你要过河拆桥了呢。”
“我说过,没有重要的事情,我们少联系。到底何事?”
“你说的生魂香是否真有这种香?”
话筒里传来一阵阵冷笑:“时砺峰,你现在怀疑是不是有些晚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我没功夫拿这种事儿开玩笑。”
时砺峰顿了下道:“可慕家直接就拒绝了我,还把我赶出门,你不是说他们急需御真吗?”
“哼,我们各有所需,我已经给你提供了条件,至于你如何得到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别做太过了,不要影响我的计划。”
时砺峰冷笑道:“你多虑了。”
挂断电话,时砺峰眉头紧锁:这个人找上他,告诉他这么重要的信息,目的又是什么呢?他跟华黎是什么关系?
三日期限已到,慕晏泽和叶温辞驱车来到刘一守这儿取货。
大门紧闭,叶温辞叫了半天门,也没见刘一守出来开门。
“什么情况,说好了让我们三天来取货,他怎么人不见了。阿泽,他不会见财起意带着老亚跑了吧?”
慕晏泽在大门口仔细看着,抬头应道:“应该不会,这东西他也不敢随意示人。阿辞,你看门槛角落怎么放了一块儿砖。”
叶温辞看着砖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还是弯下腰拿起砖头,角落里有一把钥匙。
“阿泽,你怎么知道这有钥匙?”
“我不知道,我只是记得上次来这并没有刻意放了砖头。你开下门试试。”
叶温辞试了下钥匙:“还真是,这刘一守在搞什么鬼,要是你没注意到这砖头,我们就岂不是只能在这干等着了。”
两个人来到刘一守的工具房,他果然不在。
“阿泽,你看这儿。”
工具桌上放了一个小盒子,旁边留了张纸条:有事,外出,钱汇入这个账户。
“手工费18万,啧啧,还真不低。”
慕晏泽打开盒子,老亚素牌做工极其精细,完全看不出手工痕迹。剩余的料也一并放在盒子里。
“这个刘一守不愧在手作行是这个。”叶温辞竖起了大拇指。
“走吧,纸条带上。”
上了车,慕晏泽先给刘一守转了钱,二人便往京市急速前行。
“这两天家里都没人联系我,也不知道时家有没有什么动作。”叶温辞提起时家还是有些生气。
叶温辞瞄了眼慕晏泽:“阿泽,你说如果时家真的跟凤家有什么仇怨,你还要如此为凤家费心劳神吗?”
慕晏泽手握着方向盘,眼睛里没有波澜,淡淡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选择开始,就要收尾。”
叶温辞点点头:“这也就是你说这话,换了旁人我根本不信没有所图,我们本就是商人,这种劳心费神还没有好处的事傻子才会干。”
慕晏泽挑眉:“你在说什么?”
“哈,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你是傻子,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对凤家小姐有意思?你老实说。”叶温辞戏谑道。
慕晏泽眼中闪过凤栀年那清丽冷淡的面容,嘴角勾起一丝丝微笑。
不搭理我?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
“等会儿先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两天。”
“行吧,我得去香具行看看了,不然该挨骂了。阿泽,你有事需要我可一定要开口。”
“放心,不会漏了你的。”
安城。
一间酒店房间内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良久,女人风韵犹存的脸上带着一脸餍足,她靠在男人胸堂上,手指在男人身上来回抚摸着:“一守哥,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身强体壮。”
刘一守摸着女人的脸,眼睛里隐藏着淡淡的情愫:“阿若,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我当然没忘。”女人直起身,露出身上斑驳的红印子。
刘一守扯过女人拥入怀中低声道:“我要离开这儿了,你要我做的事情,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想多问,但我能猜到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出去避避风头,你有事再联系我吧!”
女人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怜爱和歉意:“一守哥,对不起,连累你了,待这些事情结束,我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刘一守紧紧的搂着她,眼中藏着一丝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