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桐鬼鬼祟祟的来到书房,今晚顾世忠出去应酬,回来的晚,正好方便她行事。
怕被父亲发现,她不敢大肆翻找,小心谨慎的翻着抽屉、柜子,并把翻过的东西物归原处。
“在哪儿呢?我记得父亲是从抽屉拿出来的啊!怎么没有呢?”
“你在找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顾疏桐手一哆嗦,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
“父亲,您、您怎么回来这么早?”
该死,被发现了,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顾世忠坐在沙发上淡漠的瞥了眼她:“你找什么这么认真?连我进来都没听到。”
顾疏桐紧张的手背在身后,干笑道:“没找什么,我我就是想找本书看,没找到想看的。”
“是吗?你喜欢看的书不都在你房间吗?说,到我书房做什么?”
顾世忠声音不大,可带给顾疏桐的压力不小。
她脑海想起前日见到的苏先生,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那病症和父亲偶尔发病时一模一样,所以她今日才想找到父亲吃的药带出去研究研究,没成想,这么快被逮个正着。
顾世忠也不摧她,就这么静静的盯着。
顾疏桐败下阵来,盯着脚下的地毯,翁声道:“父亲,我认识一位朋友,他身体不太好,像是得了什么怪病,我、我瞧着像是……”
顾疏桐无意识的咬着下唇,不知该不该说。
“像是什么?”
“父亲,我有次无意之间看到您发病,您的症状和我那位朋友很像,所以我今天本来想找到您常用的药,我只是想帮朋友一把。”
顾疏桐一鼓作气说出来,心里也轻松了,无论父亲今日怎么惩罚她,只要能帮到苏先生,也值了。
顾世忠听到这话心中震惊,可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神色,他故作诧异:“这么巧?这世上患病的人何其多,症状相似也说明不了什么。既然你有心,我也不好阻拦你。只是……”
顾疏桐听到父亲不光没责备她,高兴的往前迈了步:“父亲,您是觉得那个药也许不对症是吗?没关系的,我只是试一试,兴许有用呢!”
顾世忠敛下眼皮:“这药是我托人所得,是从齐家所购。你也清楚,齐家和我们顾家关系如何,为避免生出祸端,你……”
顾疏桐这会儿已经高兴的要跺脚了,她觉得今日父亲定是心情非常好,才会这么好说话。
“父亲,您放心,我明白,我定不会让齐家知道。”
“拿去吧。我再多问一句,你是在什么地方结识这个朋友的?”顾世忠边说边从口袋掏出一个黑色陶瓷药瓶递过去。
顾疏桐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接过药瓶笑道:“父亲,您放心,他是个谦谦君子,我和他是在京市认识的,前两日他来南城做生意,我们碰巧遇到了。父亲,我先出去了,不打扰您休息了。”
书房门打开又关上,顾世忠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凤听之,没想到啊,我顾家的女儿和凤家,竟然扯上关系了,老天都在帮我,看来,我要改变计划了。”
顾疏桐回到卧室,就迫不及待的给凤听之去了电话:“苏先生,你明天有空吗?我有能治你病的药了。”
凤听之自从到了南城,就马不停蹄的连轴转,生怕自己哪天再也睁不开眼,一定要在自己死之前找到凤栀年,把她安全带回家。
原本前日碰巧偶遇顾疏桐,她说可能能找到治疗自己病症的药,他也是听听,并没放在心上。
萍水相逢的人,并不能相信。
这会儿接到顾疏桐的电话,听到电话里传出来的这句话,凤听之一时没应声,他觉得巧的可疑。
“苏先生,你在听吗?我今日找到一种药,明日你有空吗,我带给你,你找人检验下,另外,我还寻到一家香药铺,可能对你的病症有帮助。”
凤听之嗓音依旧疏离清冷:“有劳顾小姐了。明日11点我们在御丰饭店碰面,可好?”
顾疏桐心中很紧张,她这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邀请一个男人见面,虽然并不是约会,可她内心怕他直接拒绝了。
听到凤听之答应了,按耐住心中的欢喜:“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不见不散,再见,苏先生!”
凤听之捏捏眉心,想想还是给凤木栖打了电话。
手机响起,凤木栖正跟慕晏泽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哥,这么晚还没休息?”
“嗯,栖栖,明天上午抽空与我一起去见个人吧,我一个人不太方便。”
凤木栖惊讶不已:“什么人还能让你觉得不方便?难不成是个女人?”
凤听之:......
慕晏泽在一旁静悄悄的,听到这话挑了下眉:没看出来啊,这么快都相看上女朋友了?
凤木栖笑起来:“哥,还真是女人?那我可得去瞧瞧了。”
“别胡说,就一个认识的人,她有关于我病情的消息,只是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单独与她会面。”
听到与凤听之病情有关,凤木栖面色立马严肃起来:“哥,明天我陪你去。”
挂了电话,凤木栖还未开口,慕晏泽便道:“明天的事别担心,我先让慕一跑一趟。方便的话,我陪你去可好?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听之兄了。”
凤木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便答应了。
次日一早,二人吃过早饭,便驱车前往约定的饭店与凤听之汇合,到达地方时,凤木栖先去了趟洗手间。
包厢里,顾疏桐神情有些羞涩的看着凤听之,还没说两句话,慕晏泽进来。
凤听之很高兴的给顾疏桐介绍。
顾疏桐起身与慕晏泽打招呼,眼中带有一丝疑惑:这个人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
凤听之:?
这时,凤木栖推开包厢门进来:“哥,你身体最近怎么样?”
“顾小姐,这是我妹妹,木木。”
顾疏桐在见到凤木栖的一刹那,高跟鞋不小心踢到椅子,神情慌乱带着困惑:“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