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边喊边从暗处冲出来。
顾知远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喊叫声震住了脚步。
“你是谁,打哪儿冒出来的。”
慕晏泽也慢慢从暗处走出来,隔着人群与凤听之对视一眼。
“晏先生?”顾疏桐上前几步,不确定的喊了声。
“顾小姐,又见面了。”
顾知远懵了:“你们认识?”
“认识,一面之缘,不过慕先生和苏先生是好友。”
凤听之自慕晏泽出现没看到凤木栖时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妹妹会乖乖待在家。
“阿泽。”
两个人打了招呼,慕晏泽心中苦恼该怎么跟听之兄说凤小姐被齐家抓了呢。
凤听之眉心皱起,顾不得人多眼杂,示意慕晏泽,转头又若无其事对顾疏桐说:“我和他说两句话。”
二人走远了些,凤听之问道:“阿泽,怎么回事,栖栖怎么会被齐家抓了?”
“听之兄也知道这事儿?今晚也是为了栖栖来?”
“不是你说的吗?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慕晏泽没细想那句不是你说的吗,愧疚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栖栖今日和那位顾先生相约,而后就被齐家带走了,她是自愿被抓的。”
凤听之丝毫没怀疑慕晏泽所说,自己的妹妹心中一旦有了主意,谁都管不了。
“看来齐家是有什么东西引起她的注意,那位姓顾的是怎么回事,看着就不像好人。”凤听之一脸嫌弃。
慕晏泽赞同:“确实不像好人。”
顾疏桐这会儿也察觉出不对劲了,揪着顾知远质问:“你老实说,你到底看上了什么样的女人。”
顾知远凭着男人的直觉对陌生男人慕晏泽有种敌意,他凭什么阻止我带人进齐家。
“等救出来你不就知道了,别耽误时间了,离墨,给我撬开齐家大门。”
“顾先生,劳你听我一句,我也是来救人的,既然我们目的一致,不如联手可好。”
慕晏泽嘴上说的商量,可神情却没一丝商量的样子。
顾知远一晚上已经处于炸毛状态,听到这话直接就来了句:“你算老几,凭什么听你的。”
顾疏桐看着站在慕晏泽身旁的凤听之,心中有了猜想,怕是这死小子今晚要救的人是苏先生的妹妹,那岂不是......
连忙张开掌心按住顾知远的嘴:“我同意,我们联手,能把人安然救出来才是我们今晚的目的,你们说怎么做,我们怎么配合。”
顾知远气恼的拽开她的手:“姐,你糊涂了,我顾家的人为何要听一个外人指使。”
“闭嘴,你要是还想抱得美人归,就听我的,我还能害你不成。再说话,我就给老头子打电话。”
顾知远气的咬牙,嘴却闭的紧紧的。
“顾小姐,还按顾先生的意思,你们明面上和齐家周旋,我和苏先生私下去寻人,待有消息了,我会及时通知你们。”
“没问题。我这的人要不你挑几个?”
“不了,多谢,人少好行动。”
你们的人我信不过。
凤听之挑眉:阿泽今日怎么有些火药味。
顾知远原本就不愿意把人给这个男人,现在听到对方怎么还一副嫌弃的样子,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还看不上我的人?”
顾疏桐脑子疼,拽着这个白痴:“你还救不救人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干嘛对人这么不礼貌。”
“我就看他不顺眼。”
呵呵,他看你应该也不顺眼。
凤木栖被带到齐家配楼,蒙在眼睛上的黑色布条取下来,周围静悄悄的。
睁开眼,整个房间尽收眼底,主座上坐着一个长得像某种动物的男人,旁边坐着一个眼熟的男人,再一旁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
房间四周还站了两排黑衣黑裤的保镖。
齐卫鹤早在凤木栖露出面容时就惊呆了,不止是惊讶她的容貌,更是诧异躺在苏家研究室的女人怎么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齐卫鹤一下犯糊涂了,没忍住冒出一句:“怎么是你?”
话落意识到不对,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苏家那个,头发更长,可为何长得如此相像。
凤木栖听到此话故意问道:“你们是谁?莫不是认错人了?”
齐卫南起身阴沉的脸上带着猜忌:“凤小姐,你看起来对自己的处境丝毫不担心。”
凤木栖好整以暇的环视一圈,嘴角弯了弯:“难道你们不是请我做客吗?齐家在南城的盛名无人不知,只是这待客方式有些粗鲁了。”
齐卫鹤满脑子都是那些污污秽秽的东西,早已不耐烦了,凑到凤木栖跟前:“真是个美人儿,还很有性格,我喜欢。二弟,你别这么待客,笑一个。”
齐卫南:......真想锤死他。
凤木栖无视那双钉在自己脸上恶心的眼睛,对着齐卫南道:“上次齐家药铺,就是你吧?我是拿了你的药没给你钱?”
齐卫南很不喜欢女人,在他眼里女人都是一群矫情、做作又贪心的生物,惹上了就甩不掉,所以他不喜欢。
可眼前的女人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似乎看起来与上次有些不同。”
凤木栖讥笑一声:“比不了齐二爷,人前慈眉善目,人后阴郁难测。”
她就纳闷了,一个人的面相是怎么从和善变成罗刹的,明明还是一个人。
“你就不好奇我们为何将你请到这儿?”
“当然好奇了,这不在等你开口吗?”
齐卫南一噎。
齐墨从一开始惊艳凤木栖的美貌到此刻眼观鼻、口观心,难得有让二爷在口头上吃瘪的人,他得多听听。
齐卫鹤猴急的只想带女人回房,齐卫南怒视他这没出息的样儿,呵斥道:“大哥,你别忘了你儿子。”
提到儿子,齐卫鹤还是有点理智,摸着头不作声。
齐卫南向齐墨眼神示意。
很快齐墨端着一副遗像,没错,遗像。
“凤小姐,可认识这个人?”
齐卫南死死的盯着凤木栖,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
凤木栖被那惨白的遗像吓了一跳,任谁大晚上面对突然冒出的遗像都觉得渗人。
是他?酒吧那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