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喝点鸡汤,尝尝,好不好喝。”
凤栀年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对自己嘘寒问暖的陌生中年女人,她说自己叫她林姐姐。
这几日她总是木木的叫着自己,凤栀年并不认识这个人。
身处陌生环境,面对陌生的人,凤栀年不敢掉以轻心,便谎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林妙思看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除了心疼,丝毫没怀疑。
看着乖乖喝鸡汤的凤栀年,林妙思欣慰的笑着:“慢点喝,锅里还有,你太瘦了,得好好补补。”
“林姐姐,我今日感觉好多了,您跟我讲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吧?我不想忘记。”
“嗳,你想听,我就讲给你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妙思讲的很细致。
原来姐姐是在中山和她认识的。
“林姐姐,我们这是在哪儿啊?为什么不能出去呢?”
瞧着她一脸天真,林妙思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这是苏华黎的孩子,长得跟她真像,自己眼拙,为何一开始没发现呢?上一辈的恩怨,她难道真的要怪到孩子身上吗?
“林姐姐?您怎么了?”
林妙思强颜欢笑:“木木,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切点水果。你要是困了,就去睡会儿。”
凤栀年知道她在逃避自己的问题,也不拆穿,点点头:“好。”
客厅墙上电子日历显示的时间距离参加澜澜生日宴已经过了一个月,而林妙思刚提到半月前她才在中山见过自己,还有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
如果她没撒谎,那么就是姐姐和慕少爷来寻自己了。
凤栀年装作好奇,在客厅四处走走,实则眼睛一直在打量整个房屋布局。
门外大门上了锁,围墙上还拉了电网,就目前看来,她还真不好逃出去。
“木木,吃点水果,就去睡会儿,啊。”
凤栀年乖乖的拿着水果叉,小口咬着凤梨,这是哥哥最喜欢吃的水果,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想妈妈了,虽然我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可我想应该和林姐姐一样吧。”凤栀年说着眼泪掉下来。
“嗳嗳,你别哭,木木,你别哭,对身体不好。”
“林、姐姐,我想回家,呜,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去啊,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有坏人割我的肾拿去卖、卖钱啊?”
林妙思哄着:“怎么会,你小小年纪天天都看的什么乌七八糟的电视,不会的,你见哪个坏人天天好吃好喝的管着?”
“真的吗?”
凤栀年漂亮的脸蛋挂着泪珠,林妙思那母爱泛滥,心疼的紧。
“真的,我还能骗你?等、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能离开了。”
“要是我妈妈还在就好了,肯定和你一样,这么温柔,可惜,我不记得了,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林妙思知道她父母早就出车祸离世了,心里百感交集,不禁脱口而出:“你妈妈长得很漂亮。”
“林姐姐,见过我妈妈?”
林妙思猛地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话,忙起身掩饰道:“哪能啊,我猜的、猜的,你看你长的就这么漂亮,想必你的母亲也是美人胚子。”
凤栀年装作被逗笑了的模样:“嗯,我也这么认为。”
林妙思暗自庆幸:还好,失了忆的木木更像个小孩子了。
凤木栖接到齐家传来的约见信息时人正在齐家的另一家药铺闲逛。
齐家上下都接到消息盯着凤木栖的一举一动,这人刚出现在药铺,齐家二爷便收到了消息。
这年头还用这么老套的传信方法,也真是难得,凤木栖展开手里的纸条,不禁吐槽道。
明日12点,水榭茶庄。
凤木栖走到柜台前,借了纸笔。
明日14点,御丰饭店。随后将纸条递给柜台。
“小姐,请问这个是?”
“装傻就没必要了吧?”
为了避免被齐家人查到住所,这几日,凤木栖都是住在酒店,留下慕晏泽在别墅照看苏正清。
电话里得知明日凤木栖要与齐家会面,慕晏泽很不放心。
“晏泽,明日让慕一陪着我就行了,人多也没用,我又不是去打架。我还有事需要你帮忙。”
慕晏泽叹了口气:“什么事。”
“我听说慕二从中山回来了,他是生面孔,我想让他明日开始盯着齐卫鹤,只探行踪,别的都不做。”
“这个没问题,那我呢?难道天天在家待着?”
凤木栖听着这话怎么有一股奇怪的怨气。
“你和哥哥盯紧顾家姐弟俩,行吗?可以的话,我就跟哥哥商量下。”
盯着姓顾的?慕晏泽有点抗拒。
“如果不方便的话让慕二盯也行,齐卫鹤那换个人也无妨。”
“不用,就按你的安排吧。”慕晏泽闷闷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
电话挂断,慕晏泽瞥着慕一。
“少爷,您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是凤小姐让我跟着她的,再说这不是您一开始要求的吗?”
......“你倒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少爷,要不,咱俩换换?”
慕晏泽白了眼,没理他,扭头上楼了。
“切,还没在一起就言听计从,这要是成少夫人了,少爷哪还有话语权,啧啧啧。”
“你在嘀咕什么?这么大声,生怕我听不到?出去跑二十圈。”
慕一抽嘴一巴掌:叫你话多。
慕二在中山蹲了那么多天,整个人像是从非洲飞回来的难民,头发长,人黑,回来后被慕一使劲儿嘲笑。
这会儿端着一大盘子吃的喝的,正窝在院子凉亭吃的开心,
瞅着慕一耸着肩无精打采的出来,刚准备叫他给他分享下自己的吃食,就见这人抖腿甩胳膊,顶着大太阳绕着小花园跑起来。
慕二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边吃边看,边数着。
小花园不大,他跑了二十圈。
慕一跑完才发现凉亭坐了个黑鬼,正是他那好弟弟。
几步上前跨到凉亭内,毫不客气的开始吃喝起来。
“慕一,你不行了,这么虚,你瞅你的汗,这才多点儿路,你都累成这样了。”
“你是不是欠揍?这不是累的,是热的。”
“哥,你为啥突然跑步?”
“少爷罚的。”
慕二来了兴致:“说说,怎么才罚你跑这么点路?”
慕一机智一笑:“少爷只说跑二十圈,但是没说跑哪儿个二十圈,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