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慕晏泽拿上车钥匙,经过院子脚步微顿,对着一个木桩子,一个黑炭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看好老爷子。”
“哥,少爷这会儿出去干什么?”
慕一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也是,你肯定不知道。哦对了,你为什么不在酒店守着凤小姐,保护她?”
“那用得着我吗?今日御丰的事儿一出,她身边的人都露头了。”
慕二了然,八卦脸是非的问道:“你说少爷会不会去见凤小姐了,你刚注意到没,少爷穿的很、嗯,很得体。”
“你不会夸就别夸,那明明是、是骚包,对,就这个词儿。”
慕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哥,你每天闲了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是这样的呢?一本正经的你哪儿去了?”
慕一腿一伸踹了他一脚:“你不知道的多了。”
二人口中骚包的慕晏泽已经快到凤木栖下榻的酒店了。
凤木栖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惊讶怎么这个时间慕晏泽打电话。
“喂,栖栖,这会儿方便吗?我在酒店楼下。”
凤木栖随口回道:“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你直接上来吧!房间号你知道。”
慕晏泽清清喉咙,轻声道:“有点晚了,我上去不太方便。你下楼来,酒店一楼有个咖啡厅。”
凤木栖眉头微皱: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都没觉得不方便,他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偏不。
“大晚上喝咖啡我睡不着,你上来吧,万一附近有尾巴也不太好。”
慕晏泽想了想,便同意了。
酒店前台,两个值班的女孩子看到进来一个身着黑色中式唐装衬衣,黑色裤子的男子走进来。
“欢迎光临香锦酒店!”
慕晏泽听慕一说过这家酒店安保极为出名,客人所在的楼层只有房卡才能开,这也导致如果房卡不在,他也上不去。
“请问,我要上16楼找个朋友。”
“好的,先生,请稍等,我这边需要确认下您朋友的信息,跟他(她)核实下您的身份。”
很快,慕晏泽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前往16楼。
“他好帅,好优雅,竟然真的有人能将中式服装穿的这么贵气。”
“他那上衣刺绣一看就不凡,这种人咱们就看看饱饱眼福得了,别做梦了。”
听到敲门声,凤木栖打开门转身往里走;“你稍等下,我收拾下头发。”
慕晏泽犹豫几秒,关上门,目不斜视的走到会客区,脑子里却是她穿着睡袍,露出白皙小腿的样子。
“怎么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凤木栖随手拿着发夹把头发卷起,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问道。
慕晏泽鼻腔嗅着一股沐浴的香气夹杂着那股熟悉的香味,不自觉得摁着太阳穴,有些上头。
“晏泽,你怎么了?”凤木栖身体微微前倾,有些担忧的问。
“没事,我听慕一说了今日你们在御丰饭店的事,想问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凤木栖觉得他有些奇怪,这个用得着亲自跑一趟问么?打电话一句话的事。
“你是不是有别的事?”
“嗯,栖栖,你有没有查过自己的身世,或者说你母亲的身世?我没有要打探你们家隐私的意思。”
凤木栖看向窗外,目光带着一丝想念:“当然查过,我一直揪着苏家不放,就是因为在上次来南城时,我在苏家一栋房屋里看到我母亲的画像。”
“今日我和你哥哥听到了一些旧事,我觉得跟你母亲有些关系。”
凤木栖惊讶不已:“什么事?我哥也知道?他为何没跟我说。”
慕晏泽浅笑:“他并不想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听完慕晏泽简明扼要的陈述,凤木栖几乎可以肯定,苏家就是自己母亲成长的地方。
凤木栖翻出手机相册里的照片:“晏泽,你看,这就是我的母亲。”
“绿眸,和顾世忠描述的一致。”
“这么说来,顾世忠就是当年那个小乞丐,那他被蛊虫所控,这么多年都没想过如何摆脱吗?”
慕晏泽回想着,摇摇头:“也许他有过,但看样子没有成功。”
凤木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白:“晏泽,顾世忠带走的人会不会就是年年?”
“栖栖,你先别急,听之兄不想这么快把事情告诉你就是怕你太过心急出了事,我和他都猜测很有可能顾世忠带走了年年。不过现在连顾世忠自己都不知道人又转移到哪儿去了。”
“苏家、齐家、顾家这中间存在什么联系呢?那京市的时家和白家是不是也有牵扯?”
凤木栖低头沉思着。
“对了,还有一事,我们救出来的那位老爷子,他现在情绪比刚开始好很多了,我去看他时,他嘴里总是发出呜呜声,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晏泽,你有没有觉得这两日的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了些?”
慕晏泽目光温和的看着她:“总有查明的那天,齐卫鹤明日要和一位姓苏的约见,离我们查明真相又近了一步。”
听到这宽慰的话,凤木栖心中一暖。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了,你、你自己注意安全。”
送走慕晏泽,凤木栖给凤见山去了电话,这么晚她也知道爷爷睡了,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听听爷爷的声音,她想爷爷了。
慕晏泽出了酒店往停车场走去。
马路边儿,一辆黑色轿车里,一双充满嫉妒的眼睛望着慕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