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们和顾家不对付,她让我去找顾世忠?”
“老爷,原来顾家同我们齐家一样,也是苏扶华的棋子啊!”
齐墨的话点醒了齐卫鹤,他的脸色变得更阴沉了。
“老爷,苏扶华我们暂时还不能和她撕破脸,至于凤家,她妹妹的事那跟我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就算她要找也是苏扶华。”
齐卫鹤也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可他就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自从前几日,和顾世忠闹得不愉快后,顾家姐弟俩遍寻南城也没能找到被带走的凤栀年。
顾世忠这几日经常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有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念着凤木栖的名字。
顾疏桐劝过几次无用,索性也不管他了,喝醉了总好过出去惹是生非的好,自己也是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凤听之。
“大小姐,门外有两个男人,说是有事找老爷。”
顾疏桐觉得有些好笑,摆摆手:“随便打发了,父亲不在。”
下人小声问道:“大小姐,我刚跟来人说过老爷不在,可他们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您看要不要?”
非常紧急的事?父亲天天陪着那个女人,哪能还有什么紧急的事?
“算了,你先把人带进来,我稍后过去。”
齐卫鹤本就不想来顾家,一听顾世忠不在家,正好,不用见了。
“老爷,他不在家,我们可以让他儿子传话啊,这也算是我们把苏扶华交待的事儿给办了,您说是不?”
齐卫鹤耐着性子等着,还真是被齐墨说中了。
“这顾家看着家底也就一般么,这房子没我们齐家大,房子里的古董也没几件,他凭什么老是跟我们抢生意?”
齐墨暗自打量四周,不作声。
顾疏桐慢悠悠走过了,脸上笑得很勉强:“不知今日吹了什么风,竟然把齐老板吹到我们顾家了,可惜,我父亲今日不在,明日也不在,后日也不在。你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跟我说也一样。”
......
齐卫鹤觉得自己最近流年不利,诸事不顺,如今又一个小丫头对自己横眉竖眼的。
齐墨赶在他吊脸时连忙开口:“顾小姐,今日冒昧上门叨扰,还请见谅。我这确实是有一事需尽快告知顾老板,还请顾小姐代为传达。”
顾疏桐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回了句:“那你说吧。”
“有人托齐家给顾老板带句话,儿时旧友,意外离世,育有一子二女,其一女,绿瞳。”
顾疏桐听得有些糊涂:“没了?”
“没了,顾小姐,烦请您尽快将此话带给顾老板,托我们带话之人说,顾老板知道什么意思,也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先告辞了!”
顾疏桐翻来覆去的念叨这句话,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最终还是给顾世忠去了电话。
挂断电话,顾世忠好半晌没回过神。
“阿忠哥,你怎么了?”苏锦淑在纸上写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顾世忠回过神,脸色不是很好,和声道:“淑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过两天才能回来,我留了人照顾你。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苏锦淑心中有些害怕,可还是点头,没多问一句。
“老爷,顾世忠来了。”
齐卫鹤抽着烟,斜着眼嘴角一歪:“还真来了,老妖婆还挺了解他的。”
顾世忠只带了一个司机,独自来到齐家。
“顾世忠,你胆子倒是挺大,竟然敢一个人来我这儿,你就不怕有来无回?”
顾世忠自顾坐下,开门见山道:“苏扶华是不是还有话?”
齐卫鹤最讨厌他这副神情寡淡,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没好气道:“她说你办事不利,竟然隐瞒如此重要之事,害得她功亏一篑。”
“此话怎讲?她让我做的事,让我带的人我都办到了。”
“原来那个用作血源的女人是你带回来的,可惜了,被救走了,苏扶华也被凤家人带走了,你说老妖婆会怎么报复你?想想都开心。”
顾世忠惊疑:“被救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拜你所赐,凤家的人昨晚把凤栀年,也就是你带回来的女人,救走了,也把老妖婆带走了。”
难怪,会让齐家的来给我传信。
“她还说什么?”
齐卫鹤吐着烟圈:“说,你要是想彻底摆脱蛊虫,只有凤木栖能做到。顾世忠,没想到你竟然也被蛊虫控制着,命都在别人手里,你说你天天跟我争啥啊?”
顾世忠起身:“告辞!”
“你?该死的,顾世忠,老妖婆现在落到凤家手里,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正是摆脱她的好时机,你可不要犯糊涂,更别连累齐家。”
顾世忠脚步停了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时励峰这个没用的,竟然丝毫没查出凤家还有个凤木栖,不过也算阴差阳错给自己做了件好事。
白芯柔觉得天都要塌了,短短几日,自己的家怎么变成这样,而父亲白远安谋杀母亲未遂被带走。
“妈,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和爸爸到底怎么了?”
柳茹若双目无神得盯着天花板,心里也想问是怎么了,是白远安逼迫自己做了那种交易,还是自己不守妇道才导致今日这一切?
亦或是多年前她为了嫁给白远安,害死林舒月,所以报应来了?
白芯柔哭哭啼啼:“妈,我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当白家大小姐了?妈,我要是嫁到慕家,是不是这一切都会变好?”
柳茹若努力转向她,眼泪流下来,声音沙哑:“别妄想,才不会痛苦。”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推开虚掩的门进来。
“叶少?”白芯柔慌忙抹干眼泪,挂起笑容。
叶温辞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走到病床前:“柳女士,冒昧打扰,我有一件事需要跟您确认下。”
柳茹若不知自己有什么能跟叶家扯上关系的,费劲开口:“请说。”
“这个人你想必不陌生吧,我想知道,这个人来京市的目的。我希望您能如实告知,据我所知,您与白家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白远安定会利用毕生关系保自己出来,而你......”
叶温辞的话没有给柳茹若一丝考虑机会,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她除了觉得羞耻无法反驳。
“芯柔,你先出去,我和叶公子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