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寒痛心疾首,“大哥,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愿意相信我不是为了我自己呢?”
张博庚:“那你就别当华丰的董事长,我可以让你当副董事长,如何?”
林墨寒沉默。
张博庚讥笑,“瞧瞧,你还不承认是你觊觎华丰”。
林墨寒:“大哥,不是我不让你当华丰的董事长,而是你没有能力,如果你有能力,爸爸也不会答应把华丰交给我”。
张博庚:“那你又如何知道你能胜任呢?说不定你连我都不如呢,林墨寒,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告诉你,你肯定连我都不如”。
“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证明自己了,这个牢房,以后就是你的家,你就给我乖乖地待在这里吧,等我当上了华丰的董事长,”
“我可以考虑看你的表现,要不要放你出去,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一点,要是把我惹急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我兄弟,我照样可以要你的命”。
张博庚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林墨寒看了几秒。
轻蔑地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敢跟我抢东西,不自量力”。
说完,张博庚转身从来时的台阶离开了这个地下室。
林墨寒看了一眼摆在角落里的床。
还好,他的大哥还算有一点良心,给他准备了一张床,还有崭新的被子。
床头柜上还有面包和水。
林墨寒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床的方向走过去。
在床边坐下,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往嘴里灌了一口,自言自语地呢喃道:
“林墨寒,冷静,你不能死在这里,一定要活着出去,才能再见到她”。
喝完水,林墨寒转身躺下,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浮现出蓝潆的身影。
他对顾云驰撒谎了,他没办法忘掉蓝潆。
而现在,蓝潆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早上,张家的人才发现林墨寒失踪了。
第一个发现林墨寒失踪的是张锦程。
林墨寒在前一天晚上离开医院的时候,跟他约好第二天上午八点在集团见。
张锦程由妻子林月贞和医院安排的医护人员送去了华丰。
在他的办公室里等林墨寒。
可到了八点十分,还不见林墨寒出现。
会议的时间是八点四十,张锦程性子急,便让妻子给儿子打电话。
林月贞在拨打儿子的电话时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张锦程一下子就警觉起来,让妻子快打电话给管家王猛。
然而,得到的消息是,林墨寒一夜未归。
林月贞又赶紧给杜宴彬打电话。
杜宴彬人已经到了华丰集团一楼大厅,却被保安拦住不准他进去。
得知林墨寒手机关机,还一夜未归,他也警觉起来。
张锦程让秘书下楼去接杜宴彬上来,又让妻子打电话给老大和老二。
让两个儿子马上到他的办公室来。
五分钟后,杜宴彬和张博庚、张慕远都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张锦程一边观察着大儿子和二儿子,一边说:“墨寒不见了,他的手机关机,昨晚一夜都没有回家,他有没有跟你们联系?”
张慕远震惊不已,“爸,怎么会这样?墨寒他怎么会不见了呢?”
张博庚似想起了什么。
说:“难怪了,我昨晚发信息给他,约他见面,他都没有回复我的信息,我还以为他是不想见我,难道那个时候他已经出事了?”
张锦程一双锐利的眼睛似老鹰一样盯着大儿子,“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
张博庚一脸的坦然,“爸,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说他一夜没有回家,手机又关机,按照墨寒的性格,他是不会胡来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出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锦程的电话突然响了。
张锦程拿起电话滑屏接听,“喂,我是张锦程,哪位”。
对方:“张董,打扰您了,我是东城分局的刑警队长江林,我们接到报案,在东郊的天鹅湖里发现了一辆车子,”
“车辆是登记在贵公子林墨寒的名下,但我们联系不到林墨寒先生,所以只好联系您”。
张锦程的脑子嗡一下炸开了。
他焦急地问:“你确定是我儿子的车?我们也联系不到他,他昨晚从医院离开,一夜未归,我们刚发现他的手机关机了”。
江林沉默了一下,“张董,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对天鹅湖进行打捞”。
张锦程:“辛苦江队长,请多找一些人去帮忙打捞,费用由我来承担,我现在就赶过去”。
江林:“好,张董,那我在这里等您”。
张锦程挂断了电话。
张博庚第一个发问,“爸,是江队长的电话吗,墨寒他怎么了?”
林月贞抓住丈夫的手,“你说什么打捞?是什么意思?”
张锦程强忍着悲痛,看向妻子,“是东城分局的江队长,他说在东郊的天鹅湖发现了墨寒的车子,他也联系不上墨寒,现在安排人去打捞”。
林月贞双腿一软,被二儿子接住。
张慕远忧心地叫道,“妈,您先别着急上火,咱们先去东郊看看再说”。
杜宴彬的脑子一团乱,他回过神来后,拔腿就跑。
张锦程冲着二儿子叫:“慕远,去东郊”。
“好,爸”张慕远松开母亲,过去推父亲坐的轮椅。
张博庚拦住三人,“爸,会议就要开始了,您不能就这么走了”。
张慕远气恼,“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是开会重要,还是墨寒的命重要?”
张博庚:“老二,警察不是说了吗?在湖里发现了墨寒的车子,墨寒的电话又关机,墨寒极可能已经出事了,那我们赶过去也没用啊”。
“爸现在的情况又不能回来继续主持华丰的工作,华丰一日无主,人心就不稳定,我觉得这个时候最好先选一个人出来主持华丰的工作”。
“你直接说你想当华丰的新董事长不就完了”张锦程瞪着大儿子吼道。
“老大,我告诉你,华丰的董事长已经定了,就是墨寒,不管他今天出不出现,他都是华丰下一任董事长,不是你,你给我让开”。
张博庚攥紧了拳头,恨恨地看着父亲,迟疑了几秒后,让开了路。
张慕远气呼呼地剜了大哥一眼,推着父亲出去。
此时的杜宴彬已经搭乘电梯到了一楼。
电梯门一打开,他就急切地冲出去,奔向他停在马路边的车子。
钻进车里后,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拨打顾云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