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误会了。」金袍男子摇了摇头,「你并没有灵根。」
白灵脸上的兴奋之色顿时僵住,有些失望地问道:「那我……」
「你虽然没有灵根,但你身上却有另一种东西,比灵根更加珍贵。」金袍男子语气神秘地说道,「那就是……」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白灵和沈一鸣的胃口,才缓缓说道:「先天灵体!」
「先天灵体?!」白灵和沈一鸣同时惊呼出声,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什么是先天灵体?」沈一鸣连忙问道。
「先天灵体,乃是万中无一的特殊体质。」金袍男子解释道,「拥有先天灵体的人,天生便能吸引天地灵气,修炼速度远超常人,甚至可以无视灵根的限制,修炼任何仙法。」
「这么厉害?!」沈一鸣听得目瞪口呆。
「那……那我岂不是很危险?」白灵脸色有些发白,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黑衣人要抓她了。
「没错。」金袍男子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你的先天灵体,对于那些邪魔外道来说,可是大补之物。若是落入他们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白灵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可怜兮兮地看向金袍男子,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金袍男子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白灵急切地问道,她现在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恨不得立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金袍男子欲言又止,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就快说吧!」沈一鸣也忍不住催促道,他虽然不像白灵那样害怕,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里同样焦急万分。
金袍男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拜入我门下,成为我的徒弟!」
「啊?」白灵和沈一鸣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师父,您是认真的吗?」沈一鸣最先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您之前不是说,白灵她没有灵根,不能修炼吗?」
「谁说没有灵根就不能修炼了?」金袍男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老夫自有办法,让她能够修炼!」
「真的吗?」白灵眼睛一亮,脸上顿时充满了希望。
「当然是真的。」金袍男子点了点头,「老夫可从不骗人。」
「可是……」白灵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心地问道,「我什么都不会,而且我还要上班,恐怕没有时间修炼。」
「这都不是问题。」金袍男子摆了摆手,「修炼之事,贵在坚持,只要你肯学,老夫自然会倾囊相授。至于上班……」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沈一鸣,问道:「一鸣,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找工作吗?不如这样,你就去白灵的公司上班,一来可以就近保护她,二来也可以顺便赚点外快,你看如何?」
「啊?」沈一鸣再次愣住,这都哪跟哪啊?怎么突然就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师父,您是说真的吗?」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生怕自己听错了。
「当然是真的。」金袍男子点了点头,「老夫还能骗你不成?」
「可是……」沈一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金袍男子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你小子别不知好歹!」金袍男子没好气地说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若是不珍惜,可别怪老夫到时候不帮你说亲!」
「说亲?」沈一鸣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顿时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地说道,「师父,您……您说什么呢?谁……谁要你说亲了?」
「哼,你小子心里想什么,老夫还能不知道?」金袍男子冷哼一声,「你真当老夫看不出来,你小子对白灵那丫头有意思?」
「我……」沈一鸣顿时语塞,心虚地 glanced 向白灵,却见她正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顿时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金袍男子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道,「一鸣,你明天就去白灵的公司报道,记住,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老夫唯你是问!」
「啊?不是,师父,我……」沈一鸣还想再挣扎一下,却被金袍男子无情地打断。
「怎么?你不愿意?」金袍男子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不……不是,我愿意,我愿意!」沈一鸣连忙点头答应,生怕自己再说错一句话,就会被金袍男子从窗户扔出去。
「哼,这还差不多。」金袍男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白灵,问道:「丫头,你呢?你愿不愿意拜老夫为师?」
白灵此时心里七上八下,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突然被金袍男子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了看一脸期待的金袍男子,又看了看一脸通红的沈一鸣,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白灵的心脏砰砰直跳,像是有只小鹿在里面乱撞。拜师学艺,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可眼前这个金袍男子,分明就不是普通人。再说了,自己身上这档子诡异的事,不去学点本事傍身,以后还不得任人宰割?
她偷偷瞥了一眼沈一鸣,这家伙脸红得像个猴屁股,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自己。白灵心里突然冒出一股邪火,故意装作苦恼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这人从小就笨,怕是学不会什么高深的法术,反而要拖累师父……」
金袍男子哈哈大笑,捋了捋胡须说道:「无妨无妨,老夫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耐心好,就算你是块朽木,老夫也能把你雕成凤凰!」
「那……」白灵眼珠一转,指着沈一鸣说道,「他也要跟我一起学,不然我就不拜师了!」
沈一鸣顿时傻眼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我也要学?」
「对啊,你不保护我吗?你不学点本事,怎么保护我?」白灵理直气壮地说道,心里却乐开了花,让你小子刚才笑话我!
沈一鸣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金袍男子却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小子,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也罢,老夫就破例收下你这徒孙吧!」
沈一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金袍男子一把拉了过去,塞给他一本厚厚的书,说道:「这是我们门派的入门心法,你先拿回去好好参悟,明天早上我来检查你的功课!」
沈一鸣欲哭无泪,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看书学习,现在倒好,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修仙门派的弟子,还要被逼着学习什么心法,这叫什么事啊!
白灵看着沈一鸣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她笑嘻嘻地走到金袍男子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金袍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扶起白灵,说道:「好徒儿,快起来,快起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正气门的第三百六十六代传人了!」
「正、正气门?」白灵愣了一下,「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啊?」
金袍男子脸色一僵,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道:「咳咳,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先教你一些基础的修炼方法……」
夜色渐深,金袍男子传授完白灵修炼心法后,便匆匆离去。白灵盘腿坐在床上,按照金袍男子教的方法,尝试着调动体内的灵气。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到一股暖流从丹田处升起,流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白灵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这是成功引气入体了。
她睁开眼睛,正要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白灵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白灵顿时头皮发麻,难道是那个黑衣人又来了?
白灵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不会错,那个黑影移动的速度和身形,和那天晚上在医院袭击自己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她来不及多想,随手抄起桌上的玻璃杯就冲了出去。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声断断续续地亮起,又熄灭,更添几分诡异的气氛。
「难道是我太紧张了,出现幻觉了?」白灵心里打起了鼓,握着玻璃杯的手心沁出了一层冷汗。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窗户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白灵的心跳瞬间飙升,她握紧玻璃杯,放轻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窗户走去。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白灵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翻窗而入,动作敏捷得像一只夜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黑衣人已经转过身来,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是你!」白灵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那天晚上在医院袭击自己的黑衣人。
黑衣人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白灵,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黑衣人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朝白灵扑来!白灵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闭上眼睛,将手中的玻璃杯朝黑衣人砸去。
「砰!」的一声脆响,玻璃杯不偏不倚地砸在黑衣人头上,顿时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子。黑衣人闷哼一声,捂着头踉跄后退了几步。
白灵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状况,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朝自己袭来,她整个人被撞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肋骨都要断了。
「咳咳……」白灵咳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黑衣人缓缓朝她走来,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白灵的心尖上,让她感到一阵窒息的恐惧。
「臭丫头,你居然敢偷袭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黑衣人一把揪住白灵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白灵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她强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为什么要害我?」
黑衣人冷笑一声,凑到白灵耳边,用阴森森的语气说道:「想知道我是谁?下地狱去问阎王爷吧!」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朝白灵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闪过,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腕,硬生生地止住了他的动作。
「谁?!」黑衣人脸色一变,猛地回头,却看到一个身穿金袍的老者站在身后,正一脸怒气地瞪着自己。
「师父!」白灵看到来人,顿时惊喜交加,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金袍老者正是白灵的师父,他一把将白灵拉到身后,冷冷地看着黑衣人,沉声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对我的徒弟下如此狠手?」
黑衣人看到金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冷笑道:「老东西,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
「否则怎样?」金袍老者不怒自威,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得黑衣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黑衣人脸色难看,他深知自己不是金袍老者的对手,但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走,他又心有不甘。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地上的一个东西上,他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黑衣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东西,那是一块碎裂的玻璃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幽幽的冷光。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缓缓开口道:「老东西,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否则,你的宝贝徒弟……」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却紧紧地盯着白灵,眼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金袍老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顿时一变,失声喊道:「住手!」
原来,黑衣人手中的玻璃碎片,此刻正抵在白灵的脖子上,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她白皙的肌肤,一丝鲜血缓缓渗出,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白灵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肌肤缓缓流下,恐惧感瞬间蔓延至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你想干什么?」白灵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她能感觉到黑衣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意,仿佛下一秒,他手中的玻璃碎片就会割破她的喉咙。
黑衣人看着金袍老者紧张的神情,心中得意万分,他狂妄地大笑道:「老东西,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有本事你就过来杀我啊!不过,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先杀了你的宝贝徒弟!」
金袍老者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眼中怒火燃烧,却不得不强压着怒气,沉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黑衣人冷笑道,「很简单,我要你把‘乾坤镜’交出来!」
「乾坤镜?」白灵心中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金袍老者闻言,脸色再次一变,他沉声道:「你想要乾坤镜做什么?」
「老东西,你少跟我装蒜!」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乾坤镜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金袍老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长叹一声,说道:「我可以把乾坤镜给你,但你必须先放了她!」
「师父!」白灵闻言,顿时急了,「不能把乾坤镜给他!」
金袍老者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黑衣人见状,得意地笑道:「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老东西,算你聪明!」
说着,他便伸手去接金袍老者手中的乾坤镜。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黑衣人得意洋洋地笑着,伸手去接乾坤镜。他的手又黑又脏,指甲缝里还夹着不知名的污垢,让人看着就心生厌恶。金袍老者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挣扎,但最终还是缓缓地将乾坤镜递了过去。
「师父!不能给他!」白灵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要向这个恶人妥协。
黑衣人斜睨了白灵一眼,不耐烦地骂道:「臭丫头,你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句,老子先割了你的舌头!」
白灵吓得浑身一颤,但还是倔强地瞪着黑衣人,不肯示弱。
「住口!」金袍老者怒喝一声,黑衣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你……」黑衣人恼羞成怒,刚想发作,却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
「啊!」黑衣人惊呼一声,低头一看,只见原本平坦的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深不见底,仿佛择人而噬的深渊巨口。
「怎么回事?!」黑衣人惊慌失措地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形,却发现周围空空如也,根本无处借力。
「师父!救我!」白灵看到黑衣人掉进了洞里,心中大喜,但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就发现自己也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拉扯着,朝着那个黑洞飞去。
「不好!」金袍老者脸色大变,伸手想要抓住白灵,却晚了一步。白灵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白灵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哪里?」白灵挣扎着坐起身,却感觉浑身酸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白灵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坐在床边,正静静地看着她。
男子的五官俊美如雕刻,但脸色却苍白得吓人,仿佛大病初愈一般。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却掩盖不住那股挥之不去的阴冷气息。
「你是谁?」白灵警惕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男子淡淡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阶下囚?」白灵一愣,随即怒道,「你凭什么囚禁我?我师父呢?」
「你师父?」男子冷笑一声,「他自身难保,又怎么顾得上你?」
「你什么意思?」白灵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想知道?那就乖乖听话,」男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白灵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愤怒和恐惧。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生不如死?」白灵轻蔑地笑了一声,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挺直了腰板,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白衣男子的眼睛,「我白灵长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吓唬我,你还嫩点!」
白衣男子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的胆识。他玩味地勾起嘴角,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哦?是吗?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
说罢,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白灵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的力道很大,白灵只觉得下巴一阵剧痛,仿佛要被捏碎一般。
「唔……」白灵吃痛地闷哼一声,却依然倔强地瞪着他,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愤怒。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白衣男子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语气却依然平静如水,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怕?你以为你是谁?!」白灵忍着剧痛,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告诉你,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