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白灵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那些东西随时可能还会回来。」
沈墨白知道她说得对,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找到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方法。他扶着白灵站起身,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而恐惧。
「我们现在该往哪走?」沈墨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白灵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片刻后,她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跟我来!」白灵拉起沈墨白的手,朝着走廊尽头的窗户走去。
沈墨白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灵已经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外。
「白灵!」沈墨白惊呼一声,连忙跑到窗边,却发现白灵并没有坠落下去,而是稳稳地站在了一块突出的石台上。
「愣着干什么?快跳啊!」白灵朝着他伸出手,语气焦急。
沈墨白向下看了一眼,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这栋公寓楼至少有二十层高,从这里跳下去,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我恐高……」沈墨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白灵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
「想跑?没那么容易!」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缓缓从天花板落下,悬浮在半空中。惨白的月光照射下,沈墨白看清了那东西的真面目——竟然是一个身穿黑色斗篷,脸上戴着狰狞面具的人!
「你是什么人?」沈墨白下意识地将白灵护在身后,警惕地问道。
黑影发出一声阴森森的冷笑,「取你性命的人!」
话音未落,黑影猛然伸出手,直取沈墨白的心脏。千钧一发之际,白灵猛地将沈墨白扑倒在地,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击。
「你没事吧?」白灵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我没事……」沈墨白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支黑色的匕首,正深深地插在他的胸口!
剧痛让沈墨白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用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胸口,痛楚深入骨髓,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阿紫!」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只感觉到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清楚。
「别动。」一个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和痛楚,「我没事……」
是阿紫!沈墨白心头一震,他拼命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无能为力。他感觉到阿紫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她的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沈墨白的声音嘶哑而焦急,他想要抬起手去触碰阿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我没事……」阿紫的声音越来越弱,她似乎想要笑一下,却牵动了伤势,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别说话了,我带你走!」沈墨白心中焦急万分,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没用的……」阿紫虚弱地说道,「我……我用最后的力量……封印了他的魔核……咳咳……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沈墨白急切地问道,他感觉到阿紫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但是……我的灵力也……也快耗尽了……」阿紫断断续续地说道,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我……我撑不了多久了……」
「不!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沈墨白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紧紧地握着阿紫的手,却感觉到她的手越来越冷,越来越无力。
「沈墨白……」阿紫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她艰难地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沈墨白的脸颊,「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不!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我要你陪着我!」沈墨白嘶吼着,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涌出眼眶。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害怕失去,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面对这冰冷的世界。
「答应我……」阿紫的手无力地滑落,她的眼睛缓缓闭上,嘴角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在梦中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
「不——!」沈墨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他紧紧地抱着阿紫冰冷的身体,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阿紫的体内涌出,将他猛地弹飞出去。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墨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里点着昏黄的烛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惊喜和关切。
沈墨白猛地坐起身,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那个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是谁?是谁在说话?」沈墨白警惕地问道,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虚弱无力,连站都站不稳。
「别担心,是我。」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笑意,「你现在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沈墨白问道,他努力地想要看清说话的人,却发现房间里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安全了。」那个声音说道,「你身上的伤很重,我已经帮你治疗过了,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你恢复了再说。」
沈墨白还想再问,却感觉到一阵倦意袭来,他无力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沈墨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背对着沈墨白,正在窗边摆弄着什么。
听到身后的动静,女子转过身来,对着沈墨白微微一笑:「你醒了。」
沈墨白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顿时愣住了。
剧痛让沈墨白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用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胸口,痛楚深入骨髓,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白灵!」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只感觉到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清楚。
「别动。」一个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和痛楚,「我没事……」
是白灵!沈墨白心头一震,他拼命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无能为力。他感觉到白灵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她的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听到身后的动静,女子转过身来,对着沈墨白微微一笑:「你醒了。」
沈墨白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顿时愣住了。
那是一张和白灵一模一样的脸!
那是一张和白灵一模一样的脸!
沈墨白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女子一袭白衣胜雪,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眉眼如画,唇红齿白,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白灵?
「你,你是……」沈墨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女子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声音清脆悦耳,像极了山涧流淌的清泉。「怎么?不认识我了?我以为,以沈大少爷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就猜到是我了吧?」
沈墨白被她这带着几分调侃的话语刺激得回过神来,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到女子面前,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真的是你?你不是……」沈墨白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压抑的激动,「你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女子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故意拉长了声音。
「你不是已经……」沈墨白的脑海中闪过白灵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心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嘶哑地说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听到「死」这个字眼,女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沈大少爷,你就是这样咒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救命恩人?」沈墨白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救你,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女子说着,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沈墨白面前,「喝点水吧,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沈墨白却没有接,他紧紧地盯着女子,眼中充满了警惕和怀疑。他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好,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和白灵长得一模一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女子见他不肯喝,也不勉强,只是淡淡一笑,将茶水放在桌上,说道:「你放心,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再害你。你身上的伤需要静养,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女子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沈墨白一个人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看着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他猛地抬头,看向女子离去的方向,却发现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扇敞开的窗户,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沈墨白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快步走到窗边,探出头向外望去,却发现窗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根本看不到任何房屋和人影,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未知的远方……
沈墨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白灵,或者说,是另一个白灵,一时间竟忘了反应。这女人和他深爱的白灵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如果说之前白灵给人的感觉是锋芒毕露的利刃,那眼前这位就是春日暖阳,让人如沐春风。
「姐…姐?」沈墨白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厉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他,从未奢望过亲情,更别提凭空冒出来一个姐姐。
白灵温柔一笑,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我知道这很难接受,等你伤好了,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
「我的伤……」沈墨白这才感觉到身上传来阵阵剧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包裹得像个木乃伊,绷带下隐约透着血色。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白灵轻轻按住。
「别乱动,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白灵扶着他躺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安全?沈墨白苦笑一声,想到刚才被封死的窗户,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不安。他刚想开口询问,却见白灵神色一凛,转头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们来了。」白灵的声音冰冷,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们是谁?」沈墨白强忍着疼痛,试图下床。
白灵没有回答,只是走到窗边,轻轻抚摸着窗棂,仿佛在感受着什么。片刻后,她收回手,转身对沈墨白说道:「是冲着你来的,看来你惹了不少麻烦啊,弟弟。」
「冲着我?」沈墨白更加疑惑了,自己一介普通大学生,能惹上什么麻烦?
白灵没有解释,只是淡淡一笑,笑容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整栋楼都跟着晃动起来。沈墨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灵一把拉起,躲进了房间的角落。
「轰隆!」
窗户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轰然撞碎,玻璃碎片飞溅,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窗口跃入,带着一身凛冽的杀气,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白灵,交出沈墨白,我可以饶你不死!」来人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墨白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脸上戴着一副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
而最让沈墨白震惊的是,男人的手中,竟然提着一个人——正是之前消失不见的白灵!
沈墨白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为什么会有两个白灵?难道是他太过思念,出现了幻觉?
「你到底是谁?」沈墨白的声音嘶哑,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和恐惧。他不相信眼前的女人是白灵,白灵已经死了,死在他的眼前,他亲眼看到她倒在血泊中,气息全无。
女子见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神色。她走到沈墨白面前,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却被沈墨白猛地躲开。
「别碰我!」沈墨白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问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白灵?」
女子收回手,轻叹一声,说道:「墨白,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阿雪啊,你的雪儿。」
「阿雪?」沈墨白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像是从记忆深处被挖出来的一般,带着淡淡的疼痛和悲伤,「我不认识什么阿雪,你别想骗我!」
「墨白,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女子的眼中泛起泪光,「我是白雪啊,你的青梅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说过要娶我为妻的……」
「够了!」沈墨白猛地站起身,打断了女子的话,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裂开来,各种画面在他脑海中交织在一起,让他痛苦不堪,「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女子见他如此激动,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流泪。她知道,沈墨白现在一定很 confused ,他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一切。
沈墨白背过身去,不愿再看女子一眼,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冒充白灵,为什么要来打扰他的生活。
「墨白……」女子哽咽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但我可以解释一切,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沈墨白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女人,但他知道,他现在需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沈墨白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女子,「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白灵?」
女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墨白,我并不是有意要冒充白灵,我只是……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体……」
「借用了她的身体?」沈墨白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子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沈墨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嗤笑出声,「别以为编个故事就能骗我,我可不是三岁小孩。」
白灵——那个被男人抓在手里的白灵,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此刻却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情。她微微抬头,看向沈墨白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怜悯。
「呵,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罢了。」
沈墨白愣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白灵露出这样的表情,冰冷、漠然,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更让他震惊的是,白灵说的话,就好像……她才是真正的白灵,而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只是一个冒牌货?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沈墨白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翻滚,却理不出任何头绪。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从这诡异的局面中找到一丝突破口。
黑衣男人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盯着白灵,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白灵,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交不交出沈墨白?」
「我说了,他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白灵——那个温柔的白灵,依旧保持着淡定的笑容,只是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深处,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人看不真切。
「你应该知道违抗我的下场!」黑衣男人怒吼一声,手中力道加重,抓着白灵脖子的手微微收紧。
「咳咳……」白灵痛苦地咳嗽起来,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但她却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反而挑衅地看向黑衣男人,「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他的下落。」
「你……」黑衣男人显然被她激怒了,正要发作,却被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墨白打断了。
「够了!」沈墨白猛地站起身,尽管身体还很虚弱,但他此刻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放开她,我跟你们走!」
黑衣男人和白灵同时看向他,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疯了吗?」白灵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跟着他们走,你会死的!」
「就算死,我也要死个明白。」沈墨白没有理会她的劝阻,眼神坚定地看向黑衣男人,「我答应跟你走,但你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黑衣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我对你身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你的命,才是我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