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明启家门口的石槽里,一条四五十公分长的大鲤鱼横在水中,不时地扑腾两下证明它还活着。
何雨柱没想到要处理的鲤鱼这么大,原本计划的简单红烧方案就行不通了。
“这么条大鱼放在一锅炖就太可惜,我准备把它截成几段,头尾红烧,中段分成三份,咱们来个一鱼四吃。”
做菜方面何雨柱是行家,老高他们并没有发表意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几人商量完晚上的菜式,就各自出了院子去上班。
自从高明启有了自行车之后,上班就再也不用着急,出门时间也能往后推移一些。
来到木器店,高明启在柜台前和牛莉沟通了谢师宴的安排。
“莉姐,我和爷爷差不多筹备好了,等到二十九那天从鸿宾楼定一桌子菜送家去,我这也淘换了一坛汾酒,让师父品鉴品鉴。”
“呦!行啊三儿,还弄到了汾酒,姐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林国斌刚从后院来到店里,听到二人的谈话,“小瞧什么了?”
“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个师弟弄了坛汾酒来。”
汾酒在这个年代可不一般,52年时评选出来的四大名酒,山西汾酒就名列其中,与茅台酒齐名。
林国斌虽然不怎么喝酒,但因为老丈人的关系,对于酒文化也是有所了解。
“三儿,你有这门路以后得帮衬点师兄,等过年的时候给我弄点来。”
每了过年前,林国斌最上愁的就是给师父寻摸白酒。
若只是师徒关系,他买些普通的酒就能应付,可是他还有着女婿这道身份,自然要给老丈人弄些好酒。
“师兄,我这也是碰巧遇到,有个同学老家是山西,家里屯了这么一坛老酒,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淘换来。”
高明启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从空间里再次开出白酒,他可不敢打包票。
“没事,你帮忙留意着就行,你也知道咱师父就喜欢喝酒。”
不出所料,当开工后牛爷来到店里,听到闺女说老三给他准备了汾酒,高兴得合不拢嘴。
“唉,这要是当初把三儿赶走了,咱可就喝不上这汾酒了,哈哈。”
这事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笑谈,没事就喜欢拿出来白话白话。
高明启现在也已经对这些话免疫,主要还是他现在手里的活渐渐入了门道,心里也有底。
但是今天来的活,他还真干不了。
不只是高明启,就连林国斌和关胜达都得站在一边瞧着。
是前些日子龙顺成王掌柜托付给牛爷的活,这套家具用料太珍贵,选的是传统黄花梨木。
从设计到做工,都是牛爷亲自上手,偶尔才会让林国斌上手帮忙。
看着师父蹲在木材旁边,手里拿着刻刀不停切削,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刀锋和木材摩擦发出了悦耳的声音,在他们耳中就像是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高明启心中明白,自己在这一行里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单说师父这把年纪干起活来,那稳固的双手,就是经年累月练出的功夫。
有了方向,高明启早就放下心里的浮躁,静下心琢磨手艺。
随着太阳一点点落下,终于又到了下班的时间。
高明启蹬着自行车,行至半路的时候,他从空间里面把酒坛拿了出来,用绳子牢牢捆在车后架上。
这一坛酒有二十斤重,酒坛子差不多有三十公分高。
等高明启到家时,家门口又一次围了一圈人,这一次街坊邻居是在看何雨柱杀鱼。
将近五十公分的大鱼被何雨柱的大手牢牢按在石板上,旁边地上归置了一摊鱼鳞内脏。
除了何雨柱以外,爷爷和李大勇早就到了,老高还从邻居家借来几把板凳,屋里的餐桌已经摆好。
李大勇站在门口,直勾勾看着被拍晕脱鳞的大鲤鱼,一直等高明启唤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
两人搭着手把一大坛酒从车上卸了下来,抬进屋子里面。
屋子外面,尽是邻居们嘀嘀咕咕的声音。
“这高家是想干啥,又是买车,又是办宴席,不过日子啦。”
“咋啦,看着眼红。人家老高攒了多少年,还不能大操大办一回。”
“没有的事,只是老高平常不声不响的,这一会儿又是闹哪样。”
高明启根本不管外面邻居怎么说,他从橱柜里面找出一个瓷盆,他从水缸里面舀了一瓢水,在门口仔细洗了两遍瓷盆。
酒坛密封得很紧,上面的口径差不多有五公分,高明启让李大勇扶住酒坛,小心地将酒倒进瓷盆里面。
估摸着里面能有个两斤酒,高明启就停下了动作。
然后重新把酒坛密封起来,过不了几天就是谢师宴,跑了酒味就不美了。
“明启,让你们破费了。”
听到李大勇的话,高明启呵呵一笑,朝他胸口擂了一拳,“自家兄弟,还说这些话。”
就在他们准备的时候,外面的何雨柱已经处理好鱼身,开始了他的一鱼四吃烹饪做法。
红烧、糖醋、酱汁、糟溜。
四种不同的做法,院子里面回荡着炒锅滋滋啦啦的声音,还有鱼香伴着调料的味道,引得院里的孩子忍不住趴在垂花门口瞧着,一个个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各家各户大人不得不费一番力气,才把自己家孩子弄回去。
渐渐地,太阳落下山,高明启家中的八仙桌上摆满了食物。
这期间李清来了一趟,他往餐桌上放了一盘花生米和二两猪头肉,然后就直接离开。
终于,高家爷俩,李大勇,还有何家兄妹俩,五个人围坐在八仙桌前。
高明启给除了何雨水外每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后把李大勇介绍给何雨柱。
“多谢柱子哥今天大展手艺,让咱尝了一回啥叫一鱼四吃。这边是我发小儿李大勇,就住在后面胡同。”
没想到何雨柱竟然听说过李大勇,“我知道,咱们附近几个院里传过你的名,听说摔跤本事了不得,我可是早就想会会你了。”
别看李大勇才十五岁,可是他的体格子比起成年人也不遑多让。十二三岁辍学后闲着没事就上街看别人摔跤,看着看着自学成才,练了一手不错的跤艺。
因为他体格大,力量足,有几次上了跤场,竟然击败了一些名家,渐渐在附近院里有了名气。
“柱子哥,我那就是瞎胡闹,上不得台面。”李大勇跟着高明启的称呼,同时端起了酒杯。
酒杯一端起来,氛围就热闹了,除了何雨水闷头吃饭,其他人都开始推杯换盏,只不过高明启喝了一碗之后就有些不支,李大勇替他接下了酒。
李大勇随了他爹的酒量,几乎见不着量,越喝越精神,由他陪着老高、何雨柱喝酒。
高明启趁着他们还没喝高,将这次邀请何雨柱的缘由说了出来,请他帮李大勇寻一个酒楼拜师学艺。
“柱子哥,我兄弟的事就托付给你了,您就帮忙搭个线牵个桥,成不成咱们随缘。”
何雨柱也是个直脾气的人,几两酒下肚,立刻拍着胸膛承诺道:“放心吧,这点小事不值一提,以前咱在丰泽园的时候,那也是横着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