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她没说话,可她的态度却格外明显。
萧厌更加怒不可遏。
他眼眸泛红,心中酸涩刺痛。
“你不愿意叫谢云晔娶旁的女子,为何要孤娶?”
他咬牙切齿,神情阴恻恻:“为什么!孤要你说话!”
“阿……阿晔日后会是我夫君。”孟锦月被吓得惨白了小脸。
“他是你夫君?我呢?我是什么?你可还记得,之前你连命都不要,也要为我试药?”
“明明之前你对我那般情意,如今只是想起谢云晔,你便要舍弃我?”
“你为了谢云晔也可以不要命?”
孟锦月再次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她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萧厌用力按住胸口,一颗心如坠冰窖。
萧厌眼底发红,漆黑的眸中全是眼泪:“孟锦月,你不能这般偏心!”
“你不能这样对我!”
在他没有她便活不下去的时候,在她明明就要选他的时候,她却记起了和谢云晔的情意?!
因为记起谢云晔,他便成了旧爱,便可以被她舍弃?
萧厌不能接受!
他决不能叫她就这样抛弃他!
“孟锦月!孤绝对不会叫你们在一起!”
萧厌声音阴鸷。
他曾经感受过,她毫无保留,无比浓烈的爱,又怎么能失去她。
没有她,他要怎么活下去?
难道要他眼睁睁望着她和谢云晔成亲,看着她和谢云晔夫妻相合,日后大着肚子为谢云晔生儿育女?
还不如杀了他!
孟锦月猛地抬头,她声音颤抖:“殿下,您不能言而无信!”
“孤可以!”
萧厌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不近人情。
“孤是太子,日后会是帝王,孤想做的事情,想得到的人便一定会得到!”
孟锦月闻言,瞪大了双眸,眼泪从腮边滑落。
萧厌心揪了一下,但只要想到她的眼泪是为谢云晔而流,他便再次猩红了眼。
萧厌猛地捏住她的下颌:“不许为他哭,你要哭也只能为孤一个人哭!或者日后在孤床上哭!”
床帐内只剩下孟锦月压低声音的啜泣,好不可怜。
她低弱的哭声叫萧厌也难受起来,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脏蔓延。
他强硬将人抱入怀中,低头亲吻她的发丝:“等阿晔回来,你便同他说清楚,你若不想说,孤陪你一起,孤来说。”
“至于孤与孟锦华她们的婚约,孤会处置好,孤要娶的只有你一个。”
“除了你,孤谁也不要!”
“之后你忘了阿晔,孤也当今夜之事没发生过,日后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你只喜欢孤,孤也只喜欢你。”
孟锦月试图从他怀中挣扎,但无济于事。
她便紧闭双眸,一句话都不肯说。
“你不说话,孤便当你默认了。”
孟锦月猛地睁开眼睛,她瞪圆双眸正要开口说话时,萧厌大掌却强势捂住她的嘴。
“不许说!”
“说了孤也不会听!”
见孟锦月挣扎,萧厌声音阴鸷:“你若选他,孤就杀了他!”
“杳杳,你也不想孤对他动手对吗?”
孟锦月被放开,她大口喘气,双眸含泪难以置信盯着他:“你和他多年兄弟!阿晔他那般信任你!你怎么能想要他的命?”
“孤也不想!”
触及她的眼神,萧厌心中酸涩,可他若是不以谢云晔性命来威胁,他根本留不住她。
孟锦月已然变心,他宁愿她觉得他卑鄙,也不要失去她
“他的性命在杳杳手中,孤和他是兵刃相见,不死不休,还是如从前一般亲如手足,都取决于你。”
“你若选孤,阿晔自然安然无恙,日后会青云直上。”
“你若为了他执意抛弃孤……”
剩余的话萧厌并未再说,可话中的危险却不言而喻。
“你……无耻。”
她从未骂过人,脸涨得通红也只说出无耻两个字。
萧厌俯身咬住她细弱的脖颈,阴鸷笑了笑:
“孤是无耻,但是你将我变成这般的,是你不想要孤!”
“杳杳,孤再问一次,孤和谢云晔你选谁?”
萧厌脸上带着笑,可这笑却不达眼底。
从前他是温润如玉的太子,和谢云晔兄弟情深。
可如今他却好似成了一条阴暗的毒蛇。
只要她回答错了,他便会现出毒牙。
孟锦月瑟缩着脖颈,萧厌那些叫人难耐的啃咬,最初只是在脖颈,可却越发往下,她想挣扎,却反而将他激怒。
柔软处猛的被他重重啃咬,难以逃脱。
“我……我选殿下。”
孟锦月闷哼一声,喘息着哭泣回答。
“殿……殿下放过我……”
萧厌依依不舍抬起头,他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伸手去捏孟锦月潮红的脸:“乖。”
“孤日后什么都听你的。”
除了在床上,除了谢云晔以外的事情,他什么都愿意顺着她。
他甚至愿意做她的狗,只求她能留在他身边。
萧厌走后,孟锦月躺在床上,将被他解开的衣裳再次穿上,她不用看便知道胸脯处应当全是青紫。
萧厌就是狗。
但今夜不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就在刚才萧厌的好感度又涨了,前段时日知晓试药之事后,萧厌的好感也涨得,到如今已经有八十五。
这狗男人就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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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何?”
林升壑兴致勃勃问,他想着今夜萧厌应当是和孟锦月解开误会,互通心意了。
殿下应当十分高兴吧。
“殿下?”
林升壑在看到萧厌阴沉至极的脸色时,一颗心也瞬间提了起来。
“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萧厌并未回答,只是面无表情望着林升壑:“无事,刺杀之事,孤要你亲自去查!”
谢云晔回京那日,汇报任务后并未直接回谢府,而是直接去了孟家。
他路上便已得知孟锦月遭遇刺杀的事情。
孟锦月还想瞒着她,是谢青枝信中透露的。
原本两日后才能回来,硬生生被谢云晔提前到了今日。
“阿晔?”
孟锦月一见到他,便心虚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都知道了,杳杳别想瞒我。”
谢云晔坐到她床边。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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