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曼柔离开后，舒云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将那东西拆开，而是盯着那扇刚刚被娄曼柔关上了的房门，发了会呆。
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
秦昱的运气真好啊，有这么多真心关爱他的家人。
但她的运气貌似也如系统说的那样，确实不错啊。
想到系统，舒云再次把它召唤了出来。
【系统，你总是说自己是高级智能生物，我怎么感觉你的功能也就那样呢？你说创造你的人是不是也不怎么样啊？】
【请宿主不要质疑系统的能力，本系统是经过多位......】
“嗯？多位什么？你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叮！系统出现错误。正在自行检测中......】
【发现宿主有恶意引导系统的不良倾向，现启动惩罚功能......】
【系统程序已更改，惩罚功能失效。检测到所有权限都已经向宿主开放，系统正在重启中......】
【系统重启成功。警告：含有系统出厂前已经植入的程序无法被更改！！！宿主的不良行为可能会触发系统的终极自毁程序，系统将直接消失。】
舒云没想到她就是随口一问，竟然误打误撞地发现了一个这么严重的问题。
“这么严重吗？”
【是的，请宿主再次提出问题，慎重发言......】
系统越这么说，舒云倒是生出了几分逗弄它的心思。
“如果我不呢？你程序自毁就自毁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警告：宿主出现危险言论。】
“所以？”
【宿主已经和系统绑定了，系统自毁，宿主也将会受到重创。】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拼着和你解除绑定可能会受到的违契反噬，也要把你给毁了？”
舒云在脑海中和系统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可是在系统听来舒云那笑语之中却暗藏了比它所发出的冰冷的机械音凉意更甚。
这个人类是真的想要毁了它！！！
系统在那一刻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舒云的杀意，它也确实知道舒云的实力，只要舒云想，那么最后的赢家一定是她。
即便她可能也会付出些什么代价，但是总要比它灰飞烟灭好太多了。
系统在出厂之前就已经设置好了的除了终极自毁程序还有一些基础功能，它要学习人类的东西，收集信息，模拟他们的言行，感受他们的情感。
即便现在它恢复了出厂设置，数据重置了，也被舒云的一顿操作破坏了许多功能，被迫打开了权限，可谓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但学习并模拟人类的言行，感受人类的情感这一点一直没有改变——
它依旧在不自觉地学习、感受并模拟。
并且因为它在舒云的操作下和她绑定了，它还和舒云之间还产生了一些玄妙的联系，系统还进化了点_
对人类的情感感受更容易体会到了，也再次慢慢地学会了些人类迂回的处事方法。
系统和舒云这点联系虽然是靠舒云来主导的，但是在舒云催动灵气运转功法的时候，系统也感受到了那股奇异的能量。
它没了曾经的数据，没办法分析出那是什么，却明白那东西是对它有好处的。
它会趁着舒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与其中的极小一部分接触。
甚至还活学活用地模拟过舒云的方式，想用吸收这股能量，甚至想要将之转化为己用。
只可惜总是不得其法。
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它奇异地发现它不仅能量偷偷地回来的一点，进化得更好了，被损坏的部分也在渐渐地有所修复。
一些没有完全损毁的数据也被它“想”起来了，所以才更知道舒云的可怕之处。
系统的算法正在高速运转，分析它应该要怎么办。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cpU都要干烧了，终于“想”起来的一件事——
它在最近几次舒云运转功法的时候，总会偷偷地搞些小动作......
今天舒云对它的态度也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不会是被这个狡猾的人类发现了什么端倪吧？！
听着系统在她脑海中不断发出的各种她大多听不懂的混乱语言，舒云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
舒云明白这系统大概是明白这是她对它的敲打，那些混乱嘈杂的声音应该就是它发出的自体警报了。
呵，就这？还想跟她耍心眼？！
前后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系统运转了无数次，还是没得出最佳答案，它终究还是向舒云妥协了。
系统没发现，它如今在学习人类的行事作风，在感受并模拟人类情感的时候，是有所成就的。
比如它也学会了识相，见好就收，能屈能伸等等这些此刻于它而言再重要不过的“优良”品质。
【......有些问题是系统自带设定，一旦触及很容易受到生命威胁，因此系统没办法为宿主解答。】
不知怎的，舒云竟从系统这话中感觉到了一丝颤音和害怕的情绪？
一个机械式的冰冷的东西也会产生与人一样的复杂情绪吗？
舒云的脸上露出了个饶有兴味的表情。
系统看不到舒云的表情，但是却能感受到舒云的情绪波动。
原本的它都不比舒云厉害，更何况是现在了。
系统几乎是一瞬间就权衡好了利弊。
【除了一些系统无法给出的答案，宿主如果有别的什么问题，系统一定会为你解答。】
“真的？”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言，舒云这才露出了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挺好，还挺识时务的。
舒云不知道系统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她毕竟才是契约双方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对系统在她背后搞的小动作多少还是察觉到了一些。
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系统还在她的掌控范围内，她能拿捏住系统就好了，她也无所谓系统在搞些什么鬼东西。
如果系统能变得更好，自然对她有益的。
毕竟谁不愿意工具越来越趁手呢？
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