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你打算去哪儿呀?”
沈书仪看芒种把东西包了起来才回答。
“明日打算去京郊的庄子里面玩玩。”
“我约了崔夫人她们。”
宋恒越松了一口气,又道。
“那我明日送你去。”
沈书仪摇头,她可不想有人碍事。
“不必了,我们明日会先汇合一起出城。”
想了想,宋恒越还是开口。
“去哪个庄子呀?”
见他究根究底的模样,沈书仪坐下,撑着头看了他一眼。
“我的那个温泉庄子。”
宋恒越不明所以,他只知道沈书仪京郊有好几个庄子,却不知道具体的。
她凝望着他,目光中流露的是难以言喻的意味,似笑非笑的开口。
“世子真是贵人多忘事。”
当初她还把受伤的他带回这个庄子中救治,只不过那已经是成亲之前的事儿了。
看她目光漠然,宋恒越心中一跳,思考半晌,从脑子里拉出一个地方。
“是那个有梅花的庄子?”
沈书仪‘嗯哼’一声,没在开口。
宋恒越思绪难平,当初他受了伤,被沈书仪捡了回去,第二日就慌慌忙忙的走了,等送上谢礼的时候她已经回京了。
只把谢礼送到淮阴侯府。
他也就没有再见到她,再次相见,貌似就是在书院中了。
沈书仪思绪飘然,她当初救人的时候才十四岁而宋恒越已经十七了,正是风华年少时。
她虽然不至于一见钟情。
可后来也对他关注非常,两人就读于一个书院,虽然分男院女院,但有的时候也会看见。
当然更多的时候是看见宋恒越陈修齐在女院门口等万宝如。
她那个时候年少,宋恒越又是少有的俊才,虽然时常肃着一张脸,但那张清俊的脸也着实吸引人。
少女怀春,不知何时,关注着关注着就喜欢上了。
如今想来其实也挺浅薄的。
可就是这浅薄的感情也支撑了她喜欢这人好几年。
有时候她想想,也许是年少太也没有见识了,也没有认识很多人,喜欢一个人就不变,后来猛然进入婚姻,更加重了这种感觉。
有了身份的加持,她好像更肆无忌惮的挥洒自己的感情,没有像婚前那样还能理智的思考两人到底合不合适。
而宋恒越只在想,他们是那么早就遇见的,他没有忘记,却也没有重视过他们这初见。
“那你要去几天?”
他到时候好去接她回来。
沈书仪一想,“时间不定吧,三天以上。”
她跟她们约的就是三天,但是她说不准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回来,这次她出去也不是专门去玩的。
之后还要处理一下城外庄子上的一些事。
那外面她总共有五个庄子,去了就一并视察一下。
宋恒越眉头紧蹙,“去那么久吗?”
“那我让云电陪着去。”
沈书仪不免皱眉。
“何必呢,让云电跟着你就是,这次出门我们是做好了准备的,母妃也给我拨了人,我自己手下也有好多人。”
宋恒越最后只得点头,“那到时候你要回来让人给我送信,我去接你。”
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非要接,她是没长腿不能回来吗?
但最后想想明宣,也就不拒绝了,但也没答应送信回来。
“随你吧。”
洗漱过后,沈书仪坐在梳妆台前面,慢慢的梳着头发。
宋恒越从浴室走了出来。
穿着白色的中衣,头发散着,平添了几分飘逸感。
沈书仪看着他微微裸露的肌肤,想了想,向他招手。
宋恒越不明所以却也快速的接近。
“怎么了,书书。”
那玉白的肌肤接近,沈书仪眼神一闪,又坦然的开口。
“再过来点。”
宋恒越看着她没有转移的眼神,突然有些无措,但身体潜意识上前。
沈书仪看着已经到自己眼睛面前的玉白,伸出手指,挑开他的衣裳。
目光不带一丝欲望。
宋恒越身体一颤,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手指轻轻地擦过他的肌肤,闷哼一声。
感觉自己像个雕像,随她为所欲为,随着她沉沦。
不过沈书仪拨开他的衣裳看了一眼坚硬的胸膛,眼睛也不过是一亮,带着一丝丝欣赏,随即转头。
“好了。”
她就是看看。
宋恒越看着又转头梳起了发,眼神都不带一丝转变的沈书仪,目瞪口呆。
清淡的眼神和轻扫的柔荑挑起他的心,可她又转头当没有这回事。
宋恒越一下子就气笑了,低下身子揽住她,接她手里的梳子,轻轻地放在梳妆台上。
“书书,你就看两眼吗?”
两人透过明晰的镜子对视,沈书仪很真诚的来了一句。
“才两眼吗?我记得我看了三四眼了。”
她不避讳,直言自己刚刚的行为。
只能怪宋恒越刚刚那样子挺撩人的,不过她也只是单纯的欣赏欣赏。
宋恒越突然伸手抚了抚她的玉面,“是吗?”
“那你看够了吗?”
沈书仪点头。
“够了。”
她身子突然有点发热,因为她能够感觉到拥着自己的这具身子有多火热。
“后退一些吧。”
宋恒越看着镜子里的她还是那副清淡寡欲的模样,突然咬牙。
“你要是想看的话还可以在看啊。”
沈书仪觉得自己突然看不清镜子里他的脸了,诧异的回头,对上他深沉的眼。
“呃,我不想看,等我想看的时候再叫你。”
宋恒越双手捧住她的脸,不许她再转回去,微微蹲着身子两人眼神直对。
“那你现在就想看,好不好?”
看他的脸上沾上一点点红意,沈书仪倒是突然觉得来了一点兴趣。
“怎么,你全身上下都跟你的脸一样红了吗?”
宋恒越脑子一热,“书书,你可真会说话。”
沈书仪使劲推开他,慢悠悠地回到床上,躺下之后见他还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才道。
“还要我请你吗?”
宋恒越大步上前,床帘拉下。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感受着毫无遮掩的宽阔,沈书仪默默地说了一句,“帘子都拉上了,我能看到什么?”
宋恒越理智崩塌。
轻解罗衫,慵懒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