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固环视一圈之后,发现身后,尽是站着袁家、公孙家所带来的士兵。
这些士兵,可都是比他们这些流民,落草为寇,要强上许多。
“或许,真的能打赢?”眭固心中,暗暗地说道。
只不过,这公孙瓒所说,对方只有不过一万的人马,倒是抱着怀疑。
眭固记得当初,对方的人马,似乎与他们旗鼓相当的样子。
如今少了许多,也不知哪里去了。
就在眭固愣神之际,袁谭下令大军,调转方向,往南出发。
正面迎接那群黄巾军。
而在无极县内。
此刻百姓虽说无法出城入城,但在城内却依旧忙碌得很。
“张家娘子,这又是去厂里吗?”
“你不也是要去?”
街上两名妇女,见走的路一样,对眼一笑。
这制衣厂,也是齐宁所开办的,只不过是交给甄俨他们的打理。
如今,到了齐宁这种程度,卖衣服的这点钱,已经看不上了。
倒不如让利于民,让那些赋闲在家的妇女,也能通过做衣服的手艺,养活自己。
而且所做出来的衣服,不仅会给这些制衣员工资,所得衣物,还能直接送给士兵及其家眷。
低价卖给平民百姓。
经过数日制衣,这城内人,哪怕是贫苦人家,身上所穿,皆是崭新的衣服。
若是齐宁来到此地,还以为是某个剧组在这里拍戏。
毕竟不像这一路所见,除了有钱人家之外,其余人,皆是衣衫褴缕,只能勉强遮挡身体。
而在甄府中。
“三郎,这大军围城,真的没问题吗?”
甄母在甄宓的搀扶下,来到了议事厅。
刚踏进去,甄母便急忙问道。
现如今,无极县都被围了好多天,而且看起来,城外那袁家人,似乎不甘心的样子,让甄母觉得心慌。
而在这议事厅中,这里现在只有甄俨和甄尧两人,有些百无聊赖。
“诶,什么时候才能出城和他们一战啊!”甄尧趴在桌子上,无奈说道。
甄俨瞧见甄母进来之后,立即站起身来,顺带推了推甄尧。
“拜见阿母。”两兄弟齐齐拱手作揖。
“你俩怎么还在这里傻坐着,城外人马不都快攻入城来了?”
甄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觉得这两人,定然是在这里偷懒。
“你大哥去世得早,如今也只有你能带带你弟弟了,怎么你两人在这里坐着。”
“阿母,冤枉啊,李将军说这是主公的计谋,让我等在城内便行。”
“哦,”甄母闻言,顿时就冷静下来了,“若是姑爷如此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宓儿,我们走。”
“是。”甄宓轻哼一声,如此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也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阿母还真偏心,主公一句话,就立即相信了。”甄尧坐下,苦笑道。
“难不成,主公的话没你有分量吗?”甄俨瞥了一眼甄尧,严肃道。
“那自然没有!”甄尧立马摇摇头,否认道。
如今不仅是甄尧他们无事,就连大部分士兵,除了在城墙上防守、城内巡逻。
其余人,皆在城中,与一些弓箭泥匠之类,按照他们所设计的图纸。
用上水泥和钢筋,开始建造一些复式屋子。
也就是建两层高的房子。
士兵们还能额外多领一份钱,自然是欣喜若狂。
整个城内,一片热火朝天,与城外的氛围,截然相反。
袁谭与公孙瓒等人的大军,除了留出上万人在四处城门把守之外,其余人皆迅速往徐平方向赶去。
不知走了多久,便瞧见了天际处,出现了一条银白色的长线。
虽然看不清,但众人当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报~”
“小的们,在不远处,看到一群形迹可疑之人,便将其捉了过来。”
说完,这边军侯便大手一挥:“带上来!”
“睁大你们的狗眼,我可是郡守!”
人未至,声先到,只见几名士兵,将为首之人,直接扣押上来,将其按跪在地。
只见此人,乌头蓬面,显然一副流民的模样。
“你说说,你是什么郡守。”袁谭低头看了过去。
只见对方,在眼神交汇之时,瞬间来了精神。
“袁......袁将军,真的是你,袁将军!”
“哦,你认识我?”袁谭有些惊讶。
还以为对方是哪家疯子,没想到竟认出自己。
“是我啊,我是李邵。”
“李邵?”袁谭顿时大惊,急忙细细瞧去。
李邵立即将自己的刘海分到两边,露出脸来。
“怎么回事?”袁谭心中,隐隐不安。
“将军,那,那贼人趁我在追杀叛军时,攻入后方,而后又直接袭来。”李邵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
“我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路追杀,直到出了巨鹿郡,对方才停下来。”
袁谭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一旁的袁熙,也策马而来。
“那群人,是什么人?”袁熙狠声问道。
“禀将军,这我等也不知啊,不过他们身穿墨绿色衣服,也有银色铠甲。”
李邵刚说完,一旁的眭固惊声叫道:“是黄巾军!”
“只有他们才会如此穿着!”
袁谭闻言,拳头攥得更加用力了,以至于青筋暴起。
“好你个黄巾军,竟不惜如此血本,就是为了这巨鹿郡?”
“速速传信回邺城,让阿父派人出来,我倒要瞧瞧,这群黄巾军,是要如何守住这巨鹿郡!”
袁谭说完,一旁的部将立即派了数人出发,直往邺城而去。
“想来就是眼前那些黄巾军了吧!”袁熙指了指远方。
李邵眯起眼睛,用力看去,瞬间便大喊起来:“对,对,就是他们!”
“他们现在来了,咱们是要逃吗?”李邵慌忙之下,不禁脱口而出。
“啪~”
袁谭当即翻身下马,直接给李邵一个重重的巴掌。
“莫不是看不起我等,打不过这群黄巾军?”袁谭冷声问道。
“不敢,不敢!”李邵直接把头埋在地上,不断磕头认错。
“哼,你到一旁去,看我等,如何收拾这群黄巾军!”
“你这没卵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