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流言蜚语两人此时还一概不知,曾经流言里恐怖狠戾的疯批祁家掌权者,现在只是被符珍娇养在家的小朋友。
身高腿长的小狼狗此时正靠在花园入口的门边,他抱臂看着佣人们正在整理着花房,这几天符珍将他宠的,心情好极了。
他嘴角扬起个有些痞的笑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脖颈处还带着没有消退的一个吻痕,
要不是张盛鸣在旁边一口老板,祁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高校里的清纯男大,还是校草级别的。
“祁氏的项目已经全部停工的,正在合作的企业也纷纷主动提出了解约。”
“相关的产业链已经转接给了珍世,按照您的吩咐,祁家旁系的亲戚,只要有过非正规手段盈利的,也全部收集好证据链了。”
张盛鸣看着自家老板的背影,只觉得几天不见,他好像变了,虽然神情依然冷厉,沉默的时候让人倍感压力,
但是身上那疯批劲儿,阴骘狠戾的气息好像淡化了,身上好像多了一丝二十多岁年轻人该有的少年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前明朗了很多。
“老大,这个证据链要是提交上去,祁家所有的旁支亲属恐怕都逃不了干系,成光市的圈子里也得人人自危了。”
他不确定祁蘅如今被爱情滋润以后,心肠有没有软,或者还想不想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真的动手处理这么大一批人,成光市要腥风血雨一段时间了,以后帝京有活阎王步砚闻,成光市就有齐名的阿修罗祁蘅不可。
恶名昭着,为人忌惮........
祁蘅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嘴角的笑容渐深,张盛鸣松了口气,看来不至于........
不然凭一己之力拉高成光市近五年的经济犯罪的KpI也太渗人了,到时候今年进去踩缝纫机的人,坐一块儿吃饭,一碰头聊起来。
“你好,我是祁蘅送进来的。”
“好巧我也是。”
“缘分啊!兄弟!我也是。”
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张盛鸣想想就瘆得慌。
“不要厚此薄彼的漏了谁,到时候说我们偏心。”
正当张盛鸣的小心脏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时候,祁蘅笑着望向他,表情是他熟悉的戏谑,有点痞,非常帅,超级疯!
他果然想多了!他老板的心是铁做的!什么爱情的滋润让人心软,在他老大这里都是狗屁!是狗屁!
张盛鸣宛如一个领了皇帝抄家圣旨的大内总管,只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忙的昏天黑地不说,还要当心被人报复!
他不敢跟祁蘅叫板,心里憋闷,只得换个法子,悄悄咪咪的报复一下,
于是开始喋喋不休的汇报起了这段时间祁蘅堆积下来的工作,果然听的祁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张盛鸣胆战心惊的迎上了祁蘅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眼神明显是他要完蛋的意思。
他正吓得够呛,脑子里飞速计算着,是跑路还是滑跪的时候,
就只见刚刚还神色阴沉的祁蘅,唇角微微下压,那双狡黠的眼眸顿时有些湿漉漉的,无辜极了的看向他身后。
“姐姐.........”
张盛鸣连头都不用回,都能知道是谁来了,能让自家老板绿茶上身,立刻变成死夹子的,全世界只有那么一位。
“夫人。”
他转身跟符珍打招呼,后者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朝他微微点头回应。
祁蘅可不愿意任何人分走符珍的注意力,一分一秒一点都不行,何况这几天他被宠的有些作,
“姐姐........我头晕~还有点恶心.......我都难受了,张盛鸣还一直让我工作........我不想见他,让他走好不好~”
他抱住符珍,下巴搁在她肩上,双手环着她的腰,轻轻摇着,嘴里软软糯糯的撒娇,那娇娇软软的样子,
跟刚刚一句话就要了结别人下半辈子的人,完全不是同一个。
“宝宝怎么头晕恶心呀?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蘅有没有不舒服,病有没有好,符珍一眼就知道他话里几分真假,知道他再装,也还是满脸关切的配合着,
小朋友想撒娇,哄着就好。
“我想.........”他话语顿住,没有接着往下说,目光颇为幽怨的看向张盛鸣,仿佛在看一个欺负他的恶霸。
搞的张盛鸣后背寒毛直竖,符珍却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笑着哄道,“想做什么?宝宝要说出来,姐姐才知道呀。”
他凑近符珍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想去花房~”
符珍偏过头去看他,祁蘅已经埋头将脸藏进了她肩窝,只露出绯红的耳尖,暴露着他的心事。
百分百给小朋友留面子的符珍,笑着看向张盛鸣,帮他圆谎,
“张秘书,不好意思,阿蘅身体不太舒服,还需要在休息一天,有什么事,明天我在陪他回公司处理行吗?”
张盛鸣已经麻了!人麻了!心也麻了!心如死灰的点点头,“行!”
直到走出鹰山别墅,他才在路边嗷了一嗓子,打工人被狗粮撑死了!我也想谈恋爱!!!
他一想到自家老板的两副面孔,就忍不住望天,流言说的不对!
自家老板不是疯!是他妈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