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总,你身上带镇定药没有?”释然还记得上次送孔宥去医院时,薛医生告诉过她,如果他感到头疼,可以给他服用镇定药来缓解症状。因此,当她注意到孔宥皱起眉头时,便立刻想到了这个方法,并询问孔宥是否携带了镇定药。
“没有!怎么了?”孔宥有些惊讶地看着释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你不是一遇到这种风雨天气就会头疼吗?我刚才看到你蹙眉,是头疼症又犯了吧?得吃镇定药!”释然焦急地解释着,担心孔宥的病情加重。
孔宥轻轻摇了摇头:“刚才确实疼了一下,但现在已经好多了,不用吃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释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在沙发上躺一会儿,等有了睡意再去房间里睡。”孔宥打断了释然的话,语气坚定而温和。
释然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然担忧,但她还是轻声说道:“那好吧!晚安!”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孔宥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试图放松身心。尽管头疼已经缓解,但他的思绪却无法平静下来。他想起了过去那些与头疼相伴的日子,每一次发作都让他痛苦不堪。除了跟他关系密切的庄晶晶和奇妙,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些,总是默默地承受着。直到遇到了释然,她的关心和细心让他感受到了温暖。
释然进了房间,翻来覆去了好久都没有睡着,客厅的灯一直亮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释然才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释然回到了小时候,她和弟弟在工地空旷的地方一起玩耍。他们追逐嬉戏着,笑声回荡在空气中。然而,当弟弟提出要玩捉迷藏时,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释然开始寻找弟弟,但无论她怎样努力,始终找不到他的身影。她感到一阵焦虑,担心弟弟会发生什么意外。她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大声呼喊弟弟的名字,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但奇怪的是,她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是她的父亲。她急切地拉住父亲的手,试图告诉他弟弟不见了,请求他帮助寻找。但父亲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照顾好你弟弟!”说完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释然的心情愈发焦急,她继续四处寻找弟弟,泪水不断流淌。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助和悲伤,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爸爸!”
这声呼喊将她从梦境中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汗水湿透了衣衫。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释然坐在床边,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她会突然梦到弟弟?自从弟弟出事以来,她从未在梦中见过他。这个梦让她感到困惑和不安,“弟弟还活着”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梦。
她拿起床边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七点半了,外面天已亮。她竟然比平时晚起了半个小时。释然想起昨晚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个小时,比往日晚睡了半小时,她的睡眠时间一般是6-7个小时,不管早睡或晚睡,睡足6-7个小时她就会准时醒来。
她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像一束束金色的箭,洒在她的脸上,给她带来一丝温暖和安慰。
她走出卧室,孔宥不在,客卧房间的门紧闭着,门口孔宥的皮鞋还在,明显他还没有起床。
释然洗漱完换好衣服,到楼下买了两碗米线和一些包子、茶叶蛋。回到楼上,孔宥还没有起来,于是释然自己先吃起来,她吃了一碗米线,一个鸡蛋和一个包子。把剩下的放进保温杯里。然后撕下一张便签纸写了一些字,就走出了家门。
雨过天晴,空气清新了很多,她慢慢走在去上班的路上,这里距离宥维只有500米远,走到宥维大楼前,时间不到八点半。
释然往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孔宥。她想到昨晚客厅的灯亮了很久,估计孔宥很晚才回房间睡觉的,也难怪早上没起来。
“这样也好,避免了晨起见面的尴尬,而且一起上班被同事看到会引人注意。”释然心里暗暗想着,不禁庆幸起来。
释然进到设计部,她是第一个来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闲来无事,她就开始环顾起设计部的内景。虽然已在这里上班很多时日,但她没有仔细看过设计部的内部环境。
她看到墙上有设计部各职员人物肖像、职位,工作年限及经历介绍,于是走上前去细细看着。
姜译音首当其冲在第一个,她在孔宥工作年限还没有下面设计师的年限长,释然注意到其中有个设计师工作年限有十五年之久,几乎是与宥维同时成长的。她看了看她的名字叫“杨叶那”。
而另外一边,孔宥起床,看到释然留在桌子上的便签纸“孔总,我先去上班了,保温杯里的米粉是留给你的,桌子上的包子和鸡蛋也是留给你的,如果你不喜欢吃凉的就加热一下。你出门时帮忙把门带上,谢谢!”
孔宥从厨房里拿出一只碗,打开保温杯,将里面的米线倒进碗里。他第一次吃这样的米线,感觉味道还不错。他边吃米线,边剥了一个茶叶蛋吃起来,仿佛在品尝人间美味,每一口都让他陶醉其中。
这时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孔宥放下碗筷,跑去把门打开,“你这么快回来了……”
话没说完就卡住了,姜译音站在门口,她看到门从里面打开,穿着释然衣服的孔宥站在她面前,她惊得嘴巴张大合不上。
“孔总?你怎么在这里?你和释然这么快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