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后,便一同前往浴室洗漱。洗净一身疲惫后,他们慵懒地躺在舒适的沙发上,重新翻开那本珍贵的相册。
目光停留在一张照片上,画面中的孔宥正值十八岁,刚刚考入国外大学。那时,他即将出国留学,在机场与父母留下了这张温馨的合影。孔宥高大挺拔的身影矗立在中间,他的个头已经超越了父母。他紧紧地将父母左右相拥入怀,一家人俏皮地共同伸出手指,比出一个象征胜利的“耶”手势,幸福满溢的氛围几乎要从照片中溢出。
释然静静地依偎在孔宥怀中,她轻轻指向那张照片,好奇地问道:“孔宥,你当时在国外留学,是否还没完成学业,家中就遭遇变故?”孔宥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回答道:“是的,我正在读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事情,于是我毅然决定提前毕业回国,接过父亲的担子。”
“你那段日子很辛苦吧?”
“是啊!我从没有接触过公司管理这些,学的也是纸上谈兵,没有实战经验。被赶鸭子上架,被竞争对手恶意竞争和陷害,上过几次当,吃了好几次亏。我都要崩溃了,公司内那些股东就都只会坐壁观花,想把我赶下台。内忧外患,我差点就放弃了。”孔宥回忆起那一段艰难的时光,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楚。
“你辛苦了! ”释然转过身抱住孔宥安慰道。“我也是在高三毕业后失去家人,那时我也才十八岁,得知这个噩耗时,我一下子懵了,从一家四口人变成只剩下我一个。我不知所措,家乡父老认定是我爸爸是罪人,连我爸妈的葬礼是村干部见我可怜,帮我在晚上偷偷把他们下葬的。”释然说着呜咽起来。
孔宥轻轻拍着释然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释然继续说道:“当时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后来我想通了,我不能让父母白白含冤,我要坚强地活下去,查明真相,让他们在天之灵得到安息。所以我勤工俭学坚持读完大学,希望能凭借高学历获得一份接近真相事实的职业,能早一天找到真相,还我父母清白。”
释然越说越激动,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孔宥心疼地看着她,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伤痛。
“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面对困难,一起寻找答案。”孔宥轻声说道,紧紧拥抱着释然。
释然点点头,擦干眼泪,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谢谢你,孔宥。有你在身边,我感到无比温暖。”
两人相拥而泣,彼此的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深深的慰藉。他们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挑战,只要相互扶持,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
孔宥抚摸着释然的头发,轻声说道:“我们虽然身处环境不同,却是同病相怜,都遭受了一样的苦难。我们以后要互相成为对方的依靠,没人能体会我们所遭遇的痛苦,我们两个更应该相互珍惜,不要做出伤害对方的事,好吗?”
释然用力的点点头,擦去眼角的泪水。“孔宥,有件事我觉得有点蹊跷。就是上次顾君清受伤,我去医院看他,被你叔叔拦住。我听到他说的一些话,他提到老货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与孔姝老公撞车的那个货车司机。这个老货我有点印象,他就是我们两个运玉兰树途中撞到我们的那个货车司机,是同一个人。”
“老货?”孔宥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抱着释然坐起来,“你怎么知道他叫老货的?”孔宥惊讶的问道。
“你那个时候人是恍惚的,可能不知道。我很清楚的我下车去查看后面追尾我们的货车时,记得另外一个司机告诉我这个撞车的司机叫老货,而且他在前几年也因为撞了一家三口人坐牢了。这个人好像是个惯犯,像是有人指使他干的。不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犯错率这么高,怎么还会有人雇佣他,除非有人安排他故意撞车的。”
“那我们那次被他撞也是有人安排的吗?我那次是临时起意跟你一起去的,不可能有人知道。”孔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那次并非有人蓄意安排,而是老货的习惯性使然。他撞车撞习惯了,那天就不自觉地作出了撞车的举动。只是一个巧合,而且又正好撞到我们两个,冥冥之中好像有天意在指示我们要去查清楚一些事实一样,你不觉得吗?”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你是说我叔叔指示老货去撞的人吗?可他为什么要让他去撞孔姝的老公呢?他可是他的女婿!”
“可他也是品筑黄鼎盛的三太子。我听他说了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似乎这个老货之前是为黄鼎盛所用,让老货去撞死黄玮奇,黄鼎盛只当是老货报复他所为,是不会怀疑到你叔叔身上的。”释然把她心中想到的结果说了出来。
“你分析得很对。你是说我叔叔是因为顾君清受伤才出现在医院的,而接着黄玮奇就出了事,依我叔叔睚眦必报的性格来看,他肯定是查到顾君清是被黄鼎盛的人所伤,他恼怒之下,就利用对黄鼎盛怀恨在心的老货去帮他报复黄鼎盛,把他儿子撞死。”
“是,在片场警察查到是道具师失误导致顾君清受伤,但只有黄鼎盛家知道孔姝找了个替演帮她的情人演戏,依黄家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家风,绝对不允许儿媳妇作出有辱门风的事来的。他们把孔姝的情人打得演不了戏,见孔姝又找来一个,他们误以为孔姝的姘头太多,于是见一个就伤一个,哪知道顾君清只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把他给差点害死,只有孔毅涛知道这是黄鼎盛所为,而不是表面查到的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