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说话时全然不顾,声音都不小。
五位族老见众人议论,也不说话,面上也未变。
罗耀炜见众人嘀咕,只冷哼一声。
罗昊熵则是朝着女儿、女婿看去,心中知道,多亏了女儿女婿,要不自己还真是不好服众。
罗昊熵浅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那众位想如何?可有哪位灵帝,来接替我这族长之位?”
如今的罗家,也就五位族老是灵帝修为,但各个年过二百寿数。
二族老心中本就向着三房,再加之近来得了三房送来的各种孝敬,便开口道:“我们几个年纪大了,为了晋升修为,过几日都得闭关了,哪有那些个闲工夫管这么一大摊子。”
三族老也跟着开口,“可不,我们再不晋升,罗家就更没底气了。”
一个世家的底蕴,族中有多少位修为高深的老祖,被放在首位,其次则是众族人的修为。族中老祖若是许久不能晋升,而其他家族老祖晋阶,那这个家族在帝都的地位便会逐步下降。
为了保证家族的地位,各世家几乎都是将修炼资源集中献给几位老祖,而后是天赋极好的族人,最后若有剩余,才是下赐给普通族人。
这其中,若有族人对家族有大的贡献,也可得到赏赐下来的资源。
四族老此时开口道:“我们几个老家伙是不会当这族长了,你们有人想试试吗?”
“对对对,谁能将罗耀焐挖的坑填上,或者今后能为家族提供修炼资源的,炼丹药材灵植的,我们都欢迎!”五族老也适时开口,“有没有人呢?有没有呀!”
众罗氏族人纷纷低下头,就怕族老点名。
“哼,一个个自己做不到的事儿,却跑来要求昊熵做到,你们可真给罗家长脸!”五族老翻了个大白眼。
旁边白头发老头修为太低,不过年岁不小,便也话多道:“那总不能新族长上位,我们什么好处都没有吧!”
“老东西,你儿子七老八十,也是个灵皇中品,要不你儿子当这族长!”二族老开口。
“我……”白头发老头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而他儿子则在父亲身旁拉住他的胳膊。
“爹,别再说话了……”白头发老头的儿子,可怕罗家这烂摊子砸到自己脑袋上。
柳氏今日作为族长夫人,再有负责今日宴席,她坐在了首席最末。此时她起身上前与夫君并肩,浅笑道:“各位族中叔伯长辈,我夫君虽天赋平平,可侥幸于昨日成功晋升一品。”
众人闻言,这议论之声远胜方才。
“这是何意……”
“晋升了……”
“怎么没有动静……”
“安静!”罗昊熵此刻面色微冷,“原想着不过是晋升一品,不值得与众位宣扬,不过既然大家都担心我这族长不够与他族抗衡,今日我便给众位一个定心丸。”
罗昊熵说罢,抬手引出一抹火红的幻灵力,朝着天空击去。幻灵力升空数十丈炸裂,分散的红色灵力犹如焰火,散落而下。
罗昊熵扯了扯嘴角,“呵,我罗昊熵今年五十七岁,与众位老祖比,不过小子。小子我不才,有幸于昨日晋升,自今日起帝都罗氏再多一位灵帝修者。”
“真是灵帝!”
“怎么可能……”
“他才五十七……”
罗氏族人们炸了!
望眼帝都乃至整个望天大陆,从未出现过一个六十岁以下的灵帝!自然,敖俊和罗轻尘的修为,众人是不知的,而这夫妻俩为了低调,一直用莲字无相诀压制着修为外放。
“希望今日过后,众位能安心修为。”罗昊熵冷笑。
敖俊见状走上前,立身罗轻尘身后道:“我知道罗氏族人多,如今帝族控制望天大陆的手段也狠,大家自私也属正常。
我娘子是罗家人不假,可祖父说得没错,你们罗家从没培养过尘儿,你们也没资格要求我娘子做任何事。
我与尘儿如今过得不错,想我们拿出资源照顾你们这些族人也不是不行,不过……”
敖俊的话一停,其他罗家人坐不住了,纷纷上前围住敖俊夫妻,“敖家小哥儿这话有理,咱们也不是那无耻的,不求你们夫妻白帮忙。”
敖俊见目的达到了便浅笑着说:“天下没有白食的午膳,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众位可如此想。”
“是是是……”众人忙应和。
“这样,我岳父泰山成为这罗氏族长,为了我岳家,每个月我可以提供罗氏一族百枚丹药的药材,可这药材不是白给罗家的。罗家炼制出的丹药,我要收回五成,余下的便是你们的。”
“这……你们拿走五成,太多了吧!”有人开口。
“若没有药材,你们连一枚丹药都得不到,我说的可对?”敖俊淡定地反驳。
“你们光有药材,没有炼丹师,你们也得不到丹药呀!”白头发老头梗着脖子骄傲地说。
“呵呵,你这老家伙是不是没听说过东神盟呀?东神盟有丹鸢师祖、汤尤大师,会没人炼丹?”罗耀炜又开启了怼怼怼模式。
敖俊觉得时机到了开口道:“我东神盟不缺药材,更加不缺炼丹师。我东神学院每年招收学子,各世家大族将孩子们送来学习,便是低等级的炼丹师,我们也不缺……所以没有我岳父做这罗家族长,你们不会有机会得到一棵草药。
如今的罗家没给我岳父带来任何好处,却需要他付出不少。你们若还是不改态度,最后我岳父不管你们了,我和娘子自然也不会再管罗氏一族。”
敖俊的话叫众人皆开始考虑,是呀,没有好处只有责任,搁谁能干!
大族老站起身,咳了咳,“咳咳……如今的望天,各世家势微,若无东神盟帮衬,咱们罗家落魄是早晚的事儿。所以,我们五个老家伙决定,今后一切以家族为重,听从族长安排,他的品性,我们皆信得过。
尔等若是不能遵从族长号令,那便自生自灭吧。”
大族老的话便是警告,也是提醒。